是夜,月明星稀,凉风习习。
夜色下的整个悬空峰顶,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银光,轻柔旖旎,淡美而生辉。在那洗砚池边平日弟子绘符炼气的小屋前,银色的台阶上,正歪歪斜斜的睡倒着两人。
左边的是烂醉如泥的东子,枕着阶上的苔藓青石,仰面大咧咧的躺在那里,五六个大小不一的酒坛胡乱的摆在身边,面腮上均匀的被抹上两朵红云,此刻,东子突然右手肘拄着台阶,无力的扬起左手,同时转过脸来,眯缝着双眼对着身边的柳然说道。
“柳然大哥,来,喝!!”
他身边的柳然,一席素衣不变,有些淡然的抱着双膝,安坐在台阶之上,右手环膝同时拎着一只小酒坛,抬头目光深邃的看向那远处的圆月,被旁边的东子出声惊扰,柳然侧面一笑,提起酒坛应和着说了一声“好,那我们就不醉不归。”
东子这方才发现,左手上的酒坛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有些气恼了来回扫了眼,情急之下,伸手强过了柳然手中的酒坛,“恩,不醉不归!”说着,便仰脖灌了起来。
“恩,柳然大哥,你也......也喝!”酒坛又一次被斜倒在那里的东子递了回来,柳然接过,却发现里面早已空空如也,无奈苦笑的摇了摇头,再瞥见东子,便发现他正双手垫在脑后,香甜的睡了过去。
“哈哈,饮尽酒,鼾似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沧海可填山可移,男儿志气当如斯啊!!”脚尖轻挑了挑身边鼾声如雷的家伙,见他烦躁的转了个身子,柳然一时心情大好,朗声叹道。
收拾了地上的一片狼藉,将东子送回了住处,原本又是一个安逸平常的夜晚,却在此时,异变陡生。
刚带上东子住处的小门,却见得自西边的高处,一丝异常亮眼的银光射来,惊瞥过去被光线刺得难以看清,这时候,柳然的心里突然听到了一声奇异的召唤“过来吧!孩子。”
声音轻柔而迫切,又如同带着一丝魅惑在内,放一听到,柳然便不自禁的踏出一步,向着那光线的源头,走了过去。
在山上也住了近三个月的时间,为何在今夜,突然听到这样的声音,而这声音和光线,又是为何召唤自己前来呢?
疑惑间随着那光源柳然停在了一处三层建筑之前,之前那仿佛盯住自己的光,在柳然靠近的那一瞬间,突然消失了去,惊一抬头,赫然看到那大门之上”三个大字,大门紧闭,气氛有些静谧和庄严。
“吱————呀——”伴随着一声轻响,柳然推开了那扇门,月光终于如愿的倾洒在门内的地面之上,隐约间能够看清内里的轮廓方位,偌大的大堂之上,摆满了书架书柜,让整个视线之内,反而觉得拥挤和充实。
四下看去,奇怪的并没之内有什么守卫和看管,柳然没有在一层停留,转过几个必经的书架,在右侧找到了通向二层的台阶,一口去的二层。
还是寻常无奇,略微显得开阔,几个窗边,都设有方桌靠椅,书架大多靠在墙上,看起来倒像是一处不错的阅读场所,仍未寻得答案,柳然不甘心的踏上了通往三层的台阶,只听“咯吱——”一声,被踩着的老化了的木质台阶,不堪重负的呻吟了一声,与此同时,自头上三楼的通道口,传过来一个声音。
“你看到光了?”声音充满磁性,低沉却十分悦耳。
“看到了,你是谁?”
“你也听到声音了?”那声音不答,继续问道。
“听到了,你是何人?”
“那很好,你回去把,明日,你自有机会,知道一切。”
静谧的整个三层阁楼,都回荡着两人的对话,自最后一句让柳然回去之后,那三楼之上,便再也没有了声音,灰暗之中,除了偶尔轻风浮动窗栏的细响,没有任何其他的事情发生。
没错,疑惑,费解,好奇,甚至还有对最后一句的不甘,既然已经让我过来,就不要摆出如此高人一等,故作神秘的姿态出来。心里想着,柳然不甘心的再次踏上了那木质的台阶,“咯吱咯吱——”一口气,他便冲到了着三层之上。
入目的情景,吓得柳然一跳,说是三层,陈设和布局竟然和二层分毫不差,窗边有桌,墙边有书架,连茶几之上的青瓷杯,月光下,都能看清一个翻过,一个倒扣。眼角猛一瞥见右手边,却见到明明是顶层三楼的楼层内,在位置之上,赫然还有一个通往高层的台阶,红木漆,长条镂空,木质老化,俨然,这里便的二层啊。
倒吸一口冷气,柳然再一次不甘的冲上那台阶,第一次,第二次,是怎么样的奇门阵法的三楼,只可见而不可上。
“哎——你走吧!”这时候,通道之处自上而下再一次传来那道声音,“这是禁制,也是规矩,是它定下的规矩,我让你明日再来,又怎会是没有道理的呢。”
“它是谁?和人定下的规矩?那道光和召唤又是谁发出来的?还有,你又是谁?告诉我这些,我便离开。”听到那声音,柳然正色说道。
通道之上,再一次陷入了静谧之中,不过这一次,未消片刻,三楼之上便传来了回答,只听那低沉的声音说道“它便是它,不是谁,也不会是谁,光和召唤,自然是它所发出来的,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你要记住,我叫做——弘——晓——白”
“弘晓白?”柳然念叨着,随即猛然觉得四周空气波动的异常,尚未等他反应,一股怪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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