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找,他若不在洞内,你便去告诉汐岚师父寻他。”
摸了摸已经冰凉的被褥,明白他离开有了一段时间,柳然对着叶茗香说道,随即两人开始在不大的洞穴之中寻找弘晓白的身影。
“果然没有吗?”在先前柳然受伤躺着的外部空间,一番找寻未果,叶茗香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有迟疑,柳然对着叶茗香说道“你去和汐岚师父说吧,之后也别离开这里,让我过去找他吧,我想,我应该能劝住他的。”
说完,柳然便起身向着洞穴之外走去,他猜想,弘晓白只之中。
这么多天以来,算的上是第一次踏足所在的洞穴之外吧,虽然还是在昭灵山中,但是一番险死还生,因祸得福的变故,让柳然不由心中一阵唏嘘。行到洞穴口,抬头带着一丝迷恋的看向远方的夕阳,然而低头一看,景色还是吓了柳然一大跳。
洞穴口几颗松散的碎石滑落,低头看去,自己尽然身处万丈悬崖之上,这洞穴,赫然是在陡峭的崖壁之上开凿而出的。
柳然这才想起,刚进斜月派时,叶茗香曾对自己所说的话,“醒目二字,其一是醒,垂老的人自知时日无多,就会在那崖上寻一处山洞,然后在洞里度过余生,除了这些,派中犯错的人,也是要在那醒目崖思过赎罪的。”
那么,汐岚师父在这里的原因是.....
摇了摇头勉强压住心中的疑惑,探视了下悬崖的高度,柳然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体内两个气窍同时调动运转,九天纯阳的功诀经过斗转星移的调息溢出体外,柳然纵身一跃,下坠中猛一拧身,前足狠狠的踢入背后的峭壁之中,碎石飞扬,生生被他踢出一个凹陷,重心随即前移,整个身体都按在了峭壁之上,借此止住下坠的趋势,深入岩石之中的右足再运气一蹬,开始迅捷的攀爬而上,万丈悬崖也只不过用了片刻,带着稍稍一丝喘息,平稳的落在了崖顶。
“哦?小子,修为精进,气度不凡,看来此番和小白下崖,又蒙有奇遇啊!!”
崖顶之上,只见远远的定命亭中传来苍老一声问候,声音低沉而熟悉,略微想了想,柳然便忆起了是那日四位前辈老者中的一位。恭敬的向着那里鞠了一躬,柳然这才问道“还要多谢前辈当日的相送之恩,只是....不知前辈可看见弘晓白回来?”
“看见拉!!体虚气躁,眼神明灭,定是在那幻境中勾起了往昔吧,我劝不动他找他吧!!”
一提起“弘晓白”,原本还带有几分欣慰的老声犹自失落了起来,给了一句肯定的回答,那边便不再言语,柳然只得再行了一个礼,行去。
这一次,柳然猜的对也不对,弘晓白并不在那三层之上,琉璃红瓦的楼顶,斜倚着龙骨瓦梁,手提一盅清酒,望月而叹。
一个纵身,在二层之上轻一借力,柳然便也攀上了那楼顶,叫了一声“小白~”,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如此亲近的称呼他,弘晓白自是有些惊讶的瞥了柳然一眼,右手一抛,又一瓶尚未拍去封泥的清酒向柳然丢了去。
结果酒瓶,柳然也不言语,行了几步坐在弘晓白的身边,掀去瓶封仰面便是一大口,手背豪情的擦了擦嘴角,旋即说道“梦易醒,情难收,心亦碎,缘难求啊,小白兄,可是如此这般难以放下?”
柳然的搭话却并没如期的那么顺利,没有理会,弘晓白继续小饮了一口酒,脸上显露出一种不知酒醉还是体虚病态的嫣红,对月沉思。
见他不答,柳然也不气馁,同样抬头看了看明月,心中一种别样的思愁涌出,低低的说道“即便她不在了,可是想想,她应该也不会希望,留下来的人浑浑噩噩,草了一生吧!”
“不,她还在,她还活着,她在等我!”柳然话落,弘晓白悠然的结果一句,言辞肯定,带着不可置疑的相信,像是一种信仰,宁愿打破沉寂,他也要更正别人的看法。
想了想,柳然还是点了点头,“你.....想她吗?小白?”略带着一点迟疑,却直接的毫不含蓄的问,可能是觉得有些尴尬,柳然强饮了一口酒,却还是,被自己给呛了呛,暗暗咳嗽了两声。
收回了望着那明月的目光,弘晓白有些黯然的低头看向那酒坛之中的清酒,思忖了片刻,长叹了一口气,旁若无人的说道“为什么不想?怎么能忘!!!!若不是我....她又怎么会如此,若不是她,我还拖着这身子强自支撑有何意义?”
“......”
“我累了....馨仪!!你能听到吗?我真的累了!!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你,哪怕是死,也要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吗?”
“......”从没想过眼前的男人,已经压抑的如此之苦,从没想过,他担忧的,他害怕的,他坚持的原由,在此时,柳然方才有些不忍的看向他,心中思忖的,却是他所迷茫的一切。想了好久,也便看着弘晓白,一边咳着血,一边痛苦的饮着酒,终于,柳然开口说道。
“我安慰不到你......”说着,让弘晓白不由看向了他。“我没办法,我知道你也没办法,我们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苏醒,而让你不痛,让你不累,让你不苦,要么就是救她,要么便是让你忘记。我都做不到....所以,我安慰不到你。”
听到柳然的话,弘晓白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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