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开始有一些凌乱的打斗之后的痕迹,侧耳去听,暂且还没有任何从周围传来的动静,从地上的多出来的沙石和那丝尚未散尽的熟悉的杀气来看,弘晓白应该是追上了那人才对,那么,他们会在哪边呢?
返回后再一次深入森林之中,看着被践踏后倾倒的灌木丛和草皮,柳然有些疑惑的停了下来分析。心里却还在回想着方才东子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你听好,我看到的那双眼睛时,隐约听到了一句话,说的是......七杀遇廉贞,路上埋尸,杀共廉贞格,非死即残.”
.......
连东子都听出那话语之中的一丝警告和震慑,而且自己和弘晓白却浑然不知,他看到的那双眼睛,又究竟是什么呢?
没有头绪,或东或北,柳然随便挑选了一个凌乱所指的方向,径直行了去,既然不能守株待兔,那就自己主动去找出来好了,是人是鬼,总要遇到之后才能搞得清楚。
一切就好像冥冥中真的有一双眼睛操纵一样,柳然选的那条路,却恰恰好和弘晓白所背离。另一条路的尽头,也便是先前柳然他们采集萤风草的那个瀑布旁边,在那里,那个黑袍掩面的神秘人真和弘晓白战的难分难解。
不知击散了多少个沙石塑成的分身,总是在最后一刀致命的攻势的时候,觉得一阵虚幻和无力感,刀劈横扫之下,那人总是化为一滩沙石,整个瓦解了去,然后又在旁边不远的地方,重新完整的出现。
莫名的熟悉感,让弘晓白坚信自己能找出对方的破绽,像是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识过这样诡异的招数。刀势愈加锐利,横扫如风,斜劈更是刁钻无解,击散一次之后,下一击总是精准的换上一个方位,试图先在对方身上,找出他修炼的命门盲点,然后一击致命。
黑袍之人竟也不急,面对弘晓白的攻势能防则防,能躲就躲,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好像是故意消耗着他的内气体力,口中“桀桀桀桀”的邪笑声不断。每走一步,脖子之上的颈骨,都要“咔咔”的扭动一下,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是这里吗?”陡然间刀锋正卡在那人腋窝之下三寸,那里是人体的一处软肉,被锋利的相思刃削中之后,黑袍人立时停止了邪笑,双手匆忙回救,打出一击充满腐蚀气息的内气,身形急急后退。
一瞬间弘晓白的气息暴涨,自信的扬起嘴角,手中的相思刃一凛,右足尖前踏,带着前冲的势头身影扭转,划出一道华丽的弧,刀锋冷光乍起,凝聚着浑厚的内气而光华大动,只听一声轻吒“流风——”,果真一股劲气催动的罡风骤起,扬起弘晓白的衣衫下摆,长发披散着舞动,相思刃正中那人肋下的位置。
黑袍人大惊,如果说先前的战斗只是试探和热身的小把戏,那么现在,面对弘晓白华丽而威势的攻击,便再也保持不了淡定了,口中惊呼“不能,怎可伤我!”声音如同撕裂的布帛,沙哑而刺耳,弓背缩腰,双手护住腋下,想硬接弘晓白一记。
却听见,旋转舞动中的弘晓白,又是一声低言,攻势没有一丝的停顿“回雪——”,手中的相思刃竟然反握,瞬间在手上舞了个刀花,自下而上,快的只能看见一道虚影,夹杂在罡风之中,刀气已然破开那黑袍人的防御,“噗~”一声,削下了他右边的臂膀。
还没有完,紧随而至的一道闪耀着灵光的“定身符”,好似一方巨印,精准的定在了那人腋下的位置,放一贴上,只听“呃——”那人的喉咙一个惊讶的响音,身形便兀自停在了那里,再不动弹分毫。直到此时,一道黑红的血液才径直的自那人的断臂之处喷薄而出,染红了那整片碧青的草地。
“啊!!!!你,你,你竟然.....”即使身形被定,难以动弹,脸色却因为羞怒和疼痛扭曲,大叫着,黑袍人爬满血丝的双眼,直直的盯向了弘晓白。
“咳咳——哈,如何,这断臂的滋味,可好受?”手刀拂袖,低声咳嗽了两声,再勉强顺了顺因为打斗而剧烈的呼吸,青丝不乱,弘晓白嘲弄的看向那人,血流还是难以止住,然而却没有半点动手帮忙的意思。
“你怎么能伤我!!!啊!!!你怎么敢伤我!!你可知道,你可知道!!!啊!!!!”黑袍之人尖叫着歇斯底里的说道。好似一捧颜料瞬间照面倒了过去,大量的失血让他黑巾之下的脸色苍白如纸,疼痛的脸部的肌肉已然开始颤抖起来。
“为何不可?奇怪,你杀我弟子,扰我试炼修行,我杀你,你还有怨言?莫不是傻了?”弘晓白说道,右手撕下了那人的面巾,看着暴露出来那张已然扭曲的的脸,饶有兴趣的说道。
“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岭不行客,洞不纳云,涧不流水,九幽十八狱,十殿万森罗,你伤我九幽门之人,就不怕受死生难逃得报复吗?”性命攸关之时,黑袍人果断的说出自己的出处,“九幽门”三个字眼放一说出,立时就让弘晓白的脸色大变。
不似震慑,不似吃惊,不似恐惧,而是毫无来由的愤怒,彻彻底底的愤怒,眉目间连说话的黑袍人本人,都能感受到得赤裸裸的杀气。话一出口,见到弘晓白的脸色,黑袍人的心中如坠谷底,如纸的脸色上更爬满了绝望。
“噗——”刀光重叠如有百刃,气势迸出,只可见一道如虹的流光,眨眼间,黑袍人的头颅便被斩飞,紧接着,一声剧烈的爆鸣声“轰——”的响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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