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喂喂喂,王溪,你在想什么?喂——”好像是音乐老师的声音啊?
我猛地醒了,音乐老师就站在我面前,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冷冷地直瞪着我。
“报告老师,我什么都没想。”我赶紧站起来。
排练厅里的同学们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我这才发现,她们都换好了舞蹈鞋,就我自己一个人还穿着靴子。
“你是来练京剧的,不是来发呆的。我早说过,你不喜欢练,没人勉强你,不来就好了!”她双手叉腰,像老鹰捉小鸡一样俯下身子,带过来一阵好闻的香水味。
“报告老师,我没发呆。”我,想换舞蹈鞋,可摸了半天,竟然找不到。
“鞋呢?”她冷冷地问。
我好好想了想,才记起中午回家的,把鞋拿出来,忘在鞋柜上了。
“好吧,你今天不用练了,回家吧。回去好好想想,如果确实不想练,明天下午就不用来了。”她的目光像冰冷的钢针一样刺过来。
我向她鞠了一跑出排练厅,穿过长长的走廊,一直跑到楼前的草地边。
现在,我的心还在一颤一颤地疼。
我从毛衣领口上拉出了戴着的那个小小的心形银盒子,攥在手心里。
它热乎乎的,像一颗真正的心那样。
火龙、战争、胖侍卫、瘦侍卫都是我梦里的人物,每次叹息声想起的时候,我的心都会疼。可是,那只是做梦啊?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醒来后,怎么还会疼?
我轻轻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一张很小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和一个婴儿。那应该是很幸福的一家人,因为他们脸上都带着很开心的笑容。而且,那个男的非常帅,女的非常漂亮,两个人都像电影明星一样。
照片已经变黄了,证明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一张照片。银盒子本来是丢在我家储藏室的旧柜子里的,六年级夏天的时候,被我偶然找了出来。
我喜欢这个盒子,也喜欢照片里的一家人,总觉得,他们也许跟我、跟我家有某种关系,于是就一直戴在脖子上。
济南的深秋,阳光还是暖洋洋的,晒得我的肩膀发热。
草地也没变黄,软乎乎的,真想躺在上面,好好睡一觉。不过,我们青龙街中学有很严格的规定,谁都不能踩这些草地。
我绕过草地,想直接回家,做完作业继续去玩摩尔庄园。
忽然,一个身材非常苗条的大姐姐迎面走过来,跟我打招呼:“嗨,王溪。”
我不太认识她,可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老师好。”
学校规定,见了老师要问好,我以为她是新来的老师。
她停下来,认认真真地从上到下看了我几遍,才微笑着问:“怎么?有点不高兴?”
我很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没有。”
她蹲下身,握着我的手,温柔地看着我:“是挨老师批评了吗?你们老师也真是的,对你这样的天才不好好爱护,还每天逼着你上课做操写作业,太让人生气了。”
这好像是我上学以来听到的最动听的鼓励,心里立刻感到甜丝丝的。其实我也知道自己不是天才,甚至还有一点点笨头笨脑的,但当面给人家说是“天才”,好开心啊。
这个大姐姐长得非常漂亮,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腮上还有两个又大又深的酒窝,一笑起来,就像是电影明星。
“今天为什么挨批啊?”她又问。
我很惭愧地回答:“我在京剧排练课上打盹发呆了。”
大姐姐的眼睛一亮:“就为这个被老师批?”
我点点头。
这学期到现在为止一共挨批了四十多次了,都是因为这种事。
大姐姐笑了:“好了好了,打起精神来,姐姐请你去吃东西。”
我愣了,因为爸爸妈妈从来不让我要别人东西,更别说是吃人家东西了。
大姐姐拿出手机递给我:“打给你爸爸,我的名字是伊娜,跟他很熟的。”
我拨了爸爸的号码,照大姐姐的话说了。
爸爸问:“你们去哪里吃东西?”
我想了想回答:“家乐福的肯德基。”
爸爸说:“好吧,一小时后,我去接你。”
打完电话,我跟着伊娜出了校门,上了她的车。
那是一辆黑得发亮的高级轿车,比所有来接孩子的家长开的车都漂亮,而且车里还飘着一股好闻的香水味。
在后座上,还坐着一个穿着五中校服的男生,脸拉得很长,瞪了我一眼之后,就扭过脸去,不睬我了。
“去家乐福。”伊娜对司机说。
车子开动了,伊娜从前面回过头来,递给我一包棒棒糖,笑着说:“我知道你喜欢吃,特意给你买的。”
我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学校的老师吗?”
伊娜摇摇头。
“那你是谁?”我又问。
“哪里来得那么多问题?啰啰嗦嗦的,烦都烦死了!”那个男生嘟囔着。
我立刻瞪起了眼睛:“说谁呢你?”本小姐今天下午够烦的了,这家伙真是不知好歹。在我们班,所有的女生都是很厉害的,我也不例外。
他冷笑着回答:“说你,怎么了?”
我提高了嗓门:“不许说。”
他向后缩了缩,很阴险地笑了笑,露出了两排狼一样的白森森的尖牙:“谁是世上最强大的造梦师,谁就有资格坐在这辆车上。早晚少不了一场战斗,来吧——”
忽然,我觉得车子消失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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