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域,青陵谷内。
夜深人静,四周漆黑一片,景物皆不可见。月光在在乌云的遮掩下透过群谷。只见一束惨淡的白光隐现在这黑暗无尽的夜幕下与群谷间犹如一点烛光在摇拽,随时会熄灭一样。
“啊……”
一声惨叫的疼痛声,破开了久久的宁静,在在这交错环绕的群谷间荡开而来。
晃了晃昏沉沉的头少年感觉四周湿漉漉的,周围不时有冷风吹来,吹到身上,忍不住打起寒颤来。仿佛全身的酸痛失去了知觉一般。
少年连忙睁开眼睛,发现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上空之中,有一弯明月在乌云的遮掩下透过群谷。片刻之后,少年借着微弱的月色才看清楚,自己身在一处水潭之中。
水潭并不太深,少年挣扎着往水潭边游走,爬上了岸。冷风再次刮过,让刚爬上了岸的少年再次打起寒颤来。正直炎夏之季,在青陵谷的夜晚却显的寒意透顶。
少年看起来有些瘦弱,穿着一身朴素优雅的长衫,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子不高,面部清秀,只是此刻皱着眉头,神色中多了一丝茫然。眸子向远方望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年名为俞成,是涵城林家的养子。
在一块谷间草地上,俞成的双拳绕着布条,站在一颗大树边前,一拳又一拳的重重的击打着树干。
“碰!”“碰!”“碰!”沉闷的声音回响在山谷间。被击打的大树树皮上有一丝的凹陷下去一块,露出了灰白色的木质,木质上带着点点血迹。
俞成一心向武,自然也梦想着成为武道高手,但武道一途,修炼何其坚难。俞成这点,还是知道的。俞成也不知道这么的,即便从小练武,也没有太大的效果,只是体质比普通人强上几分罢了。
俞成很清楚这一点,这一生恐怕是没有太大的作为了。谷底的俞成,默默的看着上空中的月亮,没有眨眼。仿佛看到了不存在的亲生父母,看到了儿时的欢乐。月光被乌云的遮掩下,渐渐地暗了下去。仿佛那月光就带着他的梦想去寻觅,带着他对未来波澜壮阔的憧憬,只可惜被前方的道路阻止。正如今日一般,自己的命运被人主宰,被人丢弃在水潭,差点死去。俞成虽然不知道谁把我丢弃在水潭之中,但还是可以隐约猜测出来的。
直至过去了数十息的时间,俞成才收回了目光,将神色中的茫然与愤怒尽数掩藏起来深吸一口气,眸子里露出了坚定的目光。
“不管如何,练武也好,做工也罢,总之,活下去,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俞成的性格本就这样,聪慧中带着坚强。若非如此,幼年失去亲生父母的他在林家岂能活到现在。
“碰!碰!”沉闷的拳头依旧击打着树干,声音依旧在谷间回响。
俞成不知挥出了多少拳,终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扶着树干坐在一块石头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看着手上的伤口,鲜血浇红了布条。来到水潭边,解开了绷带,用水清洗着伤口。清洗时,鲜血与水交织着,疼痛难忍。在这炎夏的日子,若不清洗伤口,轻则伤口发炎,重则双手废掉。而练武之人经常自己治疗,否则会留下暗伤,暗伤积累多了,就可能残废,甚至死亡。
话说,习武一途,是与天斗,以我的天赋,想要聚成气,踏入练气境很难。若是年轻的时候不努力,以后肯定没希望,现在若是努力了,固然以后没有太大作为,但还是有作为的。要是现在拼了,固然以后可能会留下暗伤,只要一旦踏入练体期,真元淬体,暗伤便可消失。
对于俞成来说,等于背水一战,这也是一场压上性命的赌博。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血水滴落在水潭上,泛起波纹,把潭中月亮的倒影尽数消失。俞成咬着牙忍住这疼痛,从新从衣服上拽上一块布条,一圈又一圈的将拳头包扎起来。
俞成站了起来,转眼便转向大树。走近大树,看到那大树上的拳印和斑驳的血迹,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抽了一口冷气,自嘲的说道,:“我真是够疯狂。”
俞成离开的时候,看了看水潭。微叹了口气,做出了一个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表情。转眼便离开此地,去青陵谷的药谷。青陵谷主要分为药谷、雷谷、冰谷三块地方。
药谷,是涵城的西南边。药谷的药草就是涵城主要来源之一。药谷上,大多是野生的药草,只有少数是人为种植的。
俞成走入药谷内,嗅了嗅草药的药香。在这月光照耀下,如仙境一般,美不胜收。俞成直入药谷内。却见一株鲜红如血的骨血草在洞口边生长着。
俞成的身子顿了一下,失声道:“想不到这里竟然遇见到骨血草,这株骨血草看上去至少一百年份的,是具有洗胫伐髓的功效,药性刚烈,药力强大,就这株药草,价值最少要一百颗灵丹,相当于林家三天的收入。”
俞成的目光从骨血草转向洞口,没有被yù_wàng控制住。眉宇间多了几分惊讶。自言道:“洞口周围没有草生长,唯独只有一颗骨血草生长着,而且这株草药并没有被人给采去,这是为何呢?”
俞成二话不说直接采了再走,迅速的离开了药谷。再次回到水潭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拿出骨血草来,在月光的照耀下,本就鲜红无比的骨血草,显得更加鲜红。俞成从骨血草取出一片薄叶,然后吃了下去,片刻之后,俞成的脸上露出了难以忍受的痛觉来,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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