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放心!我不会和警长说什么的。只要你忏悔自己的罪过,上帝会原谅你的,孩子。”主教说毕,转过身去拥抱那个惊魂未定的小男孩。
“霍利斯神父实在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孩子。”队长看主教不再理睬他,转而请求洛克的原谅,显然他不想把事情闹大。
“你不用对我解释,队长,回去吧!主教大人都说过不予追究了,难道你还想让他老人家反悔吗?”洛克漠视他,就像当初他漠视围在他身边的那些无家可归者一样。不多会,摇尾乞怜的队长像一头丧家之犬,带着他的同伴灰溜溜地走了。
尔后,主教放下孩子,向围在洛克身边的那些老弱病残走去。从他们抱有希望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过去他们忍受了多么大的凌辱啊!而主教对他们就像待自家人一般嘘寒问暖,且当众应允,等他一回到威斯敏斯特,就会拨善款在圣?路易修道院附近再增建一座收容所。当那些无家可归者听到这个天大的喜讯时,无不感激涕零。
过了一会,洛克见天色黑将下来,寒风四起,遂向正在布道的慷慨激昂的主教使了个眼色,他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群人,面朝修道院的大门走去。接着,随从推开大门,皇家卫队左右排开成“二”字形,严阵以待,恭候主教大架。
主教踏入圣地,脱下帽子,抬头瞻仰塔楼尖顶上那高高的十字架,自觉地在胸前划起了十字。洛克有幸和他并排步入修道院的长廊,一同向塔楼走去。身着红装的皇家守卫紧随其后,半步也不敢松懈。主教行到塔楼顶端的一间小阁楼处,吩咐道:“今晚我将和霍利斯神父同睡一间房,你们到外面把那群可怜的人安排住进大厅。今晚,你们就和他们同住,明早我们起船回威斯敏斯特。”
“遵命,主教大人!”随从应声说道,躬身下楼。而皇家守卫分成几队,依次把守通往塔楼的各个出入口,丝毫不敢懈怠,并且按照主教的指示,让那些无家可归者全部入住修道院大厅。
待随从走开,主教选了一把退了漆的木椅坐下,笑着说道:“我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老朋友,你在马车上怎么认出我来的?”
“沃尔德你这个小丑,就算你把胡子抹在脸上,再戴上斑白的假发,我还是能够认出你来的。”
“老朋友,你什么时候变得精明起来了……想想当初你做兽医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大笑。要不是你把人家的牛给治死,我们也不会在梵蒂冈见面了。”
“是啊,沃尔德!每次进餐的时候,我一想到你那拙劣的演技,我就忍不住要喷饭。你应该还记得那次小丑表演,你把孩子们吓哭了的情景吧。要不是那一次,我们也不会成为挚友。”
“这个和我们成为挚友应该没有多大关系吧,看你扯到哪儿去了,老朋友。”沃尔德收起笑脸,严肃地说道。
“哈哈!当然有关系了,否则你也不会逃去梵蒂冈信奉上帝了。”洛克大笑不已。
“好了,不说从前的事了。让我们来谈谈如何对付金棺中的恶魔吧。”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得知这件事了,看来什么也瞒不住你呀。对了!你一说恶魔,我倒想起来一个人。嗯……怎么说呢?其实,他是一个天使。哎!瞧我这记性!我竟然忘了给你介绍上帝派来拯救我们的天使了。”洛克起身环顾四周,一边说,一边推开房门,他见门外站着两个身着红色道袍的教士,向沃尔德使使眼色。
沃尔德站起来,耸耸肩说道:“没关系,他们是我的心腹。哦!对了,你刚才说到哪儿了,上帝什么时候派天使来过,我的老朋友,不会是你又喝多了吧。”
洛克不放心,还是把门关上,轻声说道:“自从你去英国教会做卧底之后,我就下定决心改掉这个坏毛病了,至今未沾一滴酒。这点你大可以放心,天使真的在这里,原先就在我边上的。”
“他在哪儿?”沃尔德笑了笑,说道。
洛克在房间里踱起步来,一间不大的旧阁楼,除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张破木床之外,再也看不到什么东西可以塞下这间阁楼了。
“不可能啊,他明明和我在一起的,那位气度不凡的男子,你不会没有看到吧?”
“原来你说的是他,我还以为他是你新收的教徒呢。”
“你错了,他就是天使,上帝派来拯救我们的天使。也许他在楼下的大厅里,我这就下去找他上来。”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沃尔德挽着洛克的手,说道。
于是他们手挽手,走下弯曲不平的楼梯,穿过长廊。在守卫的陪同下,洛克推开了大厅的门,里面坐满了人。有年老年少的、残疾病弱的,其中一个身穿灰色教士服装的男子正痴痴地看着墙上褪了色的壁画,画中一个手执酒杯的老人站在长方桌前讲话。
主教出于好奇,快步来到那个教士的面前搭话:“孩子,你看出了什么名堂?”
“一只杯子,不是我要找的。那应该是一根完整的树枝,上面镶有永恒之石。”他的这句话,引起了沃尔德主教的兴趣,因为他也见过那根树枝。
“上帝呀!请原谅我的无知吧……”沃尔德口中默念着祷文,他不敢相信一位和他长得差不多的白人,居然是上帝派来的使者。而从他呆板、空洞的眼神中,以及面无表情的脸上,沃尔德压根无法渗入这人的内心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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