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差不多半天的时间,臭气熏天,曲曲折折,没有尽头的下水道,鞋子湿了,身上的衣服也沾上了泥浆。赵晓明实在忍受不了,抱怨道:“这里熏死人了,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丽莎看赵晓明捂住鼻子说话,冷冷一笑,道:“快到了!看到前边有亮光的地方就是了。那里有一条传送带,直通华盛顿,只要找到半开着的阴井盖,上去就是出路了。”
赵晓明见丽莎对这臭不可闻的下水道满不在意,真是个怪人,他心里想着,紧跟在丽莎身后,喃喃自语:“管它什么地方,等我上去,一定要找个借口离开,就算不认识路,大不了到时我找大使馆去,他们会把我遣送回家的。”他这样安慰自己,心情稍好了些。
等到丽莎登上锈迹斑斑的铁梯,挪开下水道的井盖,一束阳光照射进来。赵晓明大喜,暗道:谢天谢地!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他快速攀上梯子,不一会钻出阴井盖,瞪大双眼,指着对面的一排矮房,失惊道:“呀!这是什么地方?”
破旧的房屋,拥堵的车辆,杂乱的街道。这边那边,到处都是黑皮肤的男人女人。他们叽叽喳喳说着鸟语,相互指手画脚,人人舞手蹈足。无一处不是人声鼎沸。垃圾散乱在路旁,满天的苍蝇,成群的老鼠,喷着黑烟的工厂,混着墨汁的河流。无处不在的黑点,让人联想起垃圾填埋场,不,垃圾填埋场都比这里强上百倍。
“我怎么就糊里糊涂跟她到这种鬼地方来了,赵晓明啊,好奇心会害死你的。这回说什么都没用了,还是赶紧走人。”不等赵晓明道声告辞,丽莎一把拽住他,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穿过大街小巷,他不及挣扎,已随她来到一栋两层高的尖顶楼房。正是这栋不起眼的建筑,将会改变赵晓明的未来。
一进门,空间狭小,容不下五个人的地方,除了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实在放不下多余的家具。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脸男人,坐在其中一张破旧不堪的木椅上,他盯着赵晓明,面带惊愕之色。
“这位是爱德华大夫,美国康纳斯州人,他是我父亲邀请来共同对付撒旦的。”丽莎介绍道。
“撒旦、撒旦?这回搞大了。我遇上了一帮疯子。天哪!我要回家!”赵晓明摇头晃脑,惶恐不安。他蹑手蹑脚地退到门边,不想门被上了锁。他偷看丽莎的表情,好在她没注意到他要逃走。他定定神,不管怎样,他都无法掩饰自己心烦意乱的样子。
爱德华瞧了他一眼,急不可耐地问道:“丽莎小姐,能跟我介绍下这个孩子吗?”他看赵晓明的彷徨失措的样子,反倒是说不出的兴奋。
“哦!我英文不大好,你们会说中文吗?对了,你们不要老是叫我孩子,我是成年人,和你们一样。”听到他们说英语,赵晓明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心里很不舒服,遂用半半拉拉的洋腔调打起岔来。
“对不起,张先生,我们叫你来是想给你看样东西。”说着,爱德华从上衣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本旧书。这是一本枯黄、发皱、脱了封皮的书,也不知道是谁写的。赵晓明接过书时,甚是惊讶,翻了又翻。他看不懂古书里的内容——全是英文字母,而且还是手写体。
“这是一个叫史蒂芬的疯子撰写的。谁也不会相信,就是这个疯子创造了奇迹,发现了远古的秘密。这本书对我们很重要,它关系到整个人类的命运,说来话长……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说一个冗长的故事。”爱德华神秘兮兮地说道。
“好的,我会耐心倾听的。”到了这个时候,赵晓明不想听也难了,本来他想早早结束回家。现在看来他已经捅上了马蜂窝,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是不能的了。
“我说故事的时候,请不要打岔,好吗?”爱德华摆出一副老说书人的架子,让赵晓明觉得好笑,但又不得不遵从。谁叫自己天生就爱管闲事呢!目前到了这一地步,只有认栽了。
“明白。”赵晓明很不情愿地回答,又无可奈何,只得抖擞精神,侧耳倾听。毕竟对方说的可是英语,不仔细听讲,凭他的英文功底是理解不了的……
我是一位研究心理学的导师,今天我同往常一样,步行去华盛顿医院。一大早,闹钟唤醒了我。吃完早餐,我准备出门,不想碰见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挡在我家门前。他们自称是国土安全部的,邀我去五角大楼看一个重症病人。无奈,我随他们坐上了黑色林肯。
一路上,他们不说话,我也不敢多问。当时我在想:一大清早,碰上保密局的人敲我家的门,今天可真够倒霉的,不知为什么我开始有种不祥的预感。
五角大楼,秘密地下室三层,一间白色大厅。大厅的中央由玻璃屏风隔开,在屏风里坐着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在屏风的周围除了涂白的墙壁、分散的银色仪器、数张铝制的电脑桌椅、一圈塑制沙发外,没有什么能引起我注意的东西了。
一个身穿蓝色条状长袖衫、面部臃肿的中年男人对着屏风,大声嚷嚷:“谢罗德!你这个混蛋,卑鄙小人,快叫你的走狗放开我,你们这帮魔鬼!”
那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站在屏风外头,望着他扭曲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的表情,始终无动于衷。过了一会,他看了看手表,自言自语道:“这个疯子从早到晚叫嚷个不停,嗓音都快嘶哑了,却丝毫不觉得疲惫。”说完,他转过身去
喜欢失落的权杖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