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芬先生,很抱歉,我们医院保留对你的起诉,现在请你回去,不要待在这里妨碍我们工作。”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走过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等等,我认识你,我们在五角大楼碰过面,你好像叫沃尔德。”我说。
“好了,要我通知警察吗?史蒂芬先生。”白大褂面色一沉,说道。
“不用了,我这就走!只是,在我走前,得去一趟办公室,拿走我的一些私人物品,可以吗?”我说。
“不行,史蒂芬先生,警方正在着手调查你,他们要在你的办公室里取证。”
“我犯了什么法,你们无权这样做,请让我进去,我一定要进去,叫你们头儿出来。喂!露西,你在里面吗?我是爱德华。”我大声叫喊,使劲摆脱那两个比我高过一头的黑人保安。他们的手臂粗壮如猿,力大无比,我想冲进去都难。除了拉大嗓门,引来更多人的围观,我别无他法。
那个白大褂见我硬是不走,气势汹汹地说道:“好了,你们赶快把这个闹事的撵走,不要让他在医院里捣乱。”
“出了什么事?”这时,一个黄白头发的老人走了出来,我望着他那一双深陷的蓝眼睛,暗想:“这老头不就是我的导师吗?对了,他应该认识我的。”
想不到他却不敢直视我。他走过去对那个白大褂,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些什么。他们这是在悄悄耳语。不会的!我的导师怎么会装作不认识我呢?莫非我真的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以至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医疗事故?
“好了,这里没事了,大家让一让!”不一会儿,五、六个安保冲上前来把我架出了医院,他们都穿着黑一色的西装,同我在五角大楼所见的一模一样。结果,我极不情愿地驾车离开,回头望了望医院门口那一片落地玻璃门窗,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顿由心生。
在回家的路上,我满脑子不停地想着将才那些个怒目横眉的看门人,傲慢粗鲁,完全不像是医院的安保。莫非他们是国土安全部的,他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办公室?为什么要保留对我的起诉?天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嘟嘟嘟……手机铃声响起。啊!是邮件提示,我打开网页浏览,发现竟是些垃圾邮件。换作平常,我会立马清除,可现在不知怎地我一一打开,不知是哪个好事人做广告,我敲击手机键盘正要删除时,如下内容吸引了我的目光:
“你好!我收到了你发来的邮件。在邮件里,我不便详谈。如果你想了解更多的情况,今天下午六点请到十八街酒吧等我。”
合上手机,我忙调转车头,向第十八街飞车而去。天还没黑,我就早早地赶到了那儿,选了个临窗的空位坐下,焦急地等待着。
服务员递过一份菜单,我看了看,点了咖啡和一些甜点。
服务员笑问:“你在等人吗,先生?”
“嗯……是的,请保留这个空位。”我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好的,咖啡要加糖吗?”
“不加,谢谢!”
我坐下,望着窗外形形色色、忙忙碌碌的行人,竟想起了我初恋时的女友。那时,她也是要求我到这儿来,并且选了靠窗的座位,她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一个健谈的女人。当初我们在大学认识……到医院工作后,我们同居了一段日子,我每次提出结婚,她总是推托说再过段时间,不久她就离开我去了芝加哥。
“爱德华,你就不能为了我,重新选择一份职业吗?”她说。
“不,亲爱的,我热爱这份工作。”我说。
“可你没日没夜地干,你是在乎工作,还是我……”
“我当然在乎你,可是你知道我的病人很多,他们事先预约好,我不能推辞的。”
“哦不!这是你的借口,你总是那么对我说。什么下个月到芝加哥去旅游,什么明年去黄金海岸。爱德华,我实话告诉你,我有男朋友了。”
“什么,你说什么?”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我如五雷轰顶。
“是的,既然你深爱着那份工作,而我却深爱着旅游。不如这样,我们干脆分手吧。”
“天!你的男朋友一定是汤姆。该死!其实我早该看出来的,你们有暧昧关系,你整天去他的花店,买什么该死的黑玫瑰,我就该知道了,你喜欢那个瘸子,为什么?”
“不为什么!请你不要侮辱他。是的,他瘸腿,但这不是他的错,一次车祸差点要了他的命。汤姆是个正经人,当初我对他说,你是我的男朋友时,他始终和我保持距离。他爱我,这点我知道,可是我依然深爱着你,而你呢?一次次让我失望。”
“上帝呀!好了,请你不要说了,我不要听你那些缠绵悱恻的话。”
“好!今晚我就走!”
自那以后,在我家对面的花店也关了门,现在变成了服装店。从那时起,她再也没来过电话。有时我在想: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当初他在乎我的是什么?是我稳定的收入吗?
“先生,对不起,我可以坐下吗?”正当我想着以前的不快时,一个金色长发披肩的女人走近我。她面色蜡黄、神色慌张,当时我注意到她看我的样子有些吃惊,好像不是她想象中的某个人。
我瞥了她一眼说:“对不起,这儿有人坐了。”
“哦!您在等人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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