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门为一己之私残害生灵,恶行受阻后不到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将各门派弟子遇害后的尸体送回本门,摆成死字示威。
这样的惊天大举,还不足以昭告天下,世人皆知吗?
听说,所有门派在看到一家门口血淋淋的大字后无不群情激愤,誓要灭了修罗门,将她凤来仪千刀万剐。
唯有夜倾城,平静的反常,若不是猜到了自己复活的对象,他没有道理,不愤怒。
“凤姑姑,我娘的毒是谁下的?”知道了自己娘亲的身世后,夜挽霜对凤来仪的态度也不再那么生硬,反而,有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凤姑姑?莫问脸皮抽了抽,将凤来仪上下一番后,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沉默。
无视莫问毫不掩饰的探究,凤来仪婀娜身姿往冰棺上一靠,形如若柳颠倒众生“这我还真不知道,你得问你娘。”
“我娘她还活着?”
就在这时,先前那位黄衣女子进门来,附在凤来仪耳边嘀咕了两声后退下。
“霜霜刚回来,对修罗门还不熟悉,姑姑带你四处走走适应一下环境。”
“我想跟娘亲多呆一会儿!”夜挽霜赖在冰棺前不愿挪步,三年没见了,她都还没来得及跟娘亲说句话,哪能走?
凤来仪半拉半拽的将她拖走,温声细语哄着“你娘她现在就是想跑也跑不成,放心吧!姑姑跟你保证,等你休息好了容光焕发再来看她时,随你说多久我都不拦着!”
凤来仪兴致勃勃的带着夜挽霜东游西逛,连石阶凉亭花花草草都要介绍一番。
夜挽霜心不在焉听着,偶尔敷衍两句,扭头看向身侧意兴阑珊的莫问,终是忍不住凑过去“你说,她这么急着拉我走,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不想让我知道?”
“不想让你知道也是为你好!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懂不懂?”
凤来仪回头看了一眼,毫不掩饰对他的欣赏。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说得真好!
夜挽霜想了想“不懂!”
莫问笑了笑,蜻蜓点水似的在她鼻梁上轻轻一勾“想太多会塌鼻梁的!”
嘎!
这算是回答吗?
“霜霜,这边就是我为你们安排的园子,来看看满不满意!”
在凤来仪与莫问无比默契的相互配合下,夜挽霜的疑虑被悄无声息的打压下去。
另一边,黑衣男子将两名幼童放在离冰棺不远的软榻上后关门离开。冰棺里的不死草欢腾摇曳不止,两根青藤迅速向软榻延伸,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名幼童便无声无息的成了骷髅。
一直用神识观察着冰棺动静的莫问,眸中红光一闪后恢复如常。
果然真如他所想的那般,又是不死草在作怪。
天下间,哪有那么多白拿的好处?但凡不择手段得到的,往往并不如预期所想的一样。
“不死草,活着的是救命仙草,衰竭的便是嗜血妖物。”趁着夜挽霜走远,莫问这才出言提醒。
凤来仪美艳绝伦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修剪整齐的指甲掐进掌心,良久,才听到他冰冷无情的一声冷喝“你到底是谁?”
莫问不以为意的冷冷一笑,丝毫不将凤来仪周身遍布的杀死放在眼里“若不是念在她叫你一声姑姑,我才懒得提醒你。”
“凤姑姑安排的很周到,我很满意!”尤其是把她和莫问的房间安排在两个园子里,少了无时无刻的纠缠,她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那就好!”凤来仪脸上瞬间漫开温柔浅笑,全然没有一丝异样表现出来。
这变脸的速度,都快赶上自己的法术了!
将凤来仪好一阵鄙夷后,莫问百无聊赖的倚着廊柱踢脚。要不是看在夜挽霜一路上忍气吞声没撒泼的份上,还真的很想走过去提醒她,情魔情魔实乃魔也,瞬间转移,缩地成寸,只要自己想,随时都能出现在她的床榻边上任意而为。
当然,他也深知此语一出她便寝食难安再也不能踏实,所以,也就不说实话吓她了。
人生在世还真的是难得糊涂啊!
要是自己也能像她这样,糊里糊涂的过日子该多好,虽然傻了些,烦恼却不多。
深夜,当凤来仪踏出莫问住的园子时,竹影婆娑灯头阑珊的石桌前,莫问正在自斟自饮。
一壶清酒配寒香,杯中积雪说明他已经等了自己很久。
凤来仪在他对面坐下,倾壶倒酒将半杯积雪一并饮下。
“不好奇我是谁了?”莫问闲闲转着酒杯。
“应该是同病相怜的人吧?”凤来仪浅浅一笑,将两个酒杯一一倒满。
举杯同饮后,莫问抬眼望向乱花纷飞的夜空,忧思缠绕。
“莫问!求求你,杀了我!”那一双清明透彻的泪眼,数千年来始终萦绕在眼前。“接受你爱的人死去很难,但更痛苦的是,看着她生不如死!”
是飞花迷了眼,亦或者是清酒给的错觉,数千年前的伤痛,在今夜,变得真实而浓烈,就好像,回到了方年!
他也曾,不顾一切的去救过一个人,却又,亲手结束了她来之不易的重生。
只因为她说“你知道吗?这样罪恶的活着真的很痛苦!生不如死的煎熬你懂吗?”
“你现在所走的路,正是我曾经走过的。”又一杯清酒下肚,飞雪迷离,莫问的眼前有两个凤来仪在晃。
“那最后她怎么样了?”
“被我亲手杀死了!”
凤来仪握杯的手紧了几分,对上莫问隐隐泛泪的双眸,一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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