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菊悠一进大学校门就被大三志愿来帮忙的叶一舟看上了,夏末,细小的汗珠密密地集在夏菊悠的脑门上,粘着一缕头发,顺脸颊而下,不仔细看倒好像是故意贴出来的鬓角。叶一舟一个箭步挡开了后面所有迈晚了的箭步,温暖地微笑,文质彬彬地询问,体贴地接过夏菊悠手中的行李箱,一路说笑而去,后面的箭步恨不得立刻变身,给那个抢了学妹的人来个万箭穿心。叶一舟毫无悬念在开学两个月后拿下了夏菊悠。尚还稚嫩的夏菊悠,红着脸蛋靠在叶一舟的身边,汲取着他身上好闻的香皂味道。
回忆在大脑回路里拥堵不堪,叶一舟不是个好交警,他不能疏通大脑要道,只能按着来前打好的腹稿,咬了咬牙,夏菊悠看着他脸上肌肉紧了紧又松了松,然后他张开嘴,他说:“悠悠,我要去比利时了。”
夏菊悠小小的嘴,上下嘴唇突然打开来,成了一个细长的椭圆形,不及开口、不及闭上,对面的叶一舟再扔出杀伤性武器,“我们分手吧。”夏菊悠只能笑,裂开嘴,傻傻地笑:“你能来点儿新鲜的吗?”不知道叶一舟什么感受,反正未来的日子里回想起这一刻,夏菊悠真心觉得自己傻,因为她说:“没事儿,你去吧,回头我努力努力去找你,不行,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等着你衣锦还乡,来娶我。”
叶一舟闭上眼,不懂是难过还是无奈,“悠悠,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还年轻,我们的未来有无限的可能,你不要把这些珍贵的东西拿来等我。我…承受不起。”
“可是我不需要你承受,等你是一回事,努力生活是另外一回事。”夏菊悠觉得叶一舟矛盾得好笑,“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
叶一舟猛地睁开眼睛,“夏菊悠,我说分手,我是认真的,我不希望你等我,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回来,我不想有羁绊,我想走,走得干干净净,走得没有留念,走得不再回头。”
依然是在后来回想时,夏菊悠郁闷难当自己当时为什么不问他是不是要去死,那样就干干净净,没有留念,不再回头了。但此刻,夏菊悠停住了,她有点懵,好像头天晚睡,第二天早起一样,朦胧,不想睁眼。叶一舟低下头避开夏菊悠的目光,年轻就是这点好,还会内疚和不安。
夏菊悠拿起水杯,有些抖,杯子敲在牙齿上沉闷地‘噔’了一声,这口水没有喝进去,她问:“所以,你是说,分手,对吗?”
叶一舟仍旧低头,让夏菊悠来解读,那是一副‘就是这个意思’的模样。夏菊悠不知自己应该作何回答,好,或者不好,或者是像现在,沉默。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我们去回答,叶一舟缓缓抬头,如同一部老电影,谁和谁要决裂一般,“悠悠…明天,我把你留在我房里的东西给你送过去。”
夏菊悠终于从昨夜的梦中醒来,“丢了吧。”叶一舟盯着夏菊悠的面庞,夏菊悠笑,不是那么漂亮的笑,“连我都丢了,我的东西留着做什么。你送回来还得麻烦我一次,我嫌累。”自从叶一舟毕业后,周末时夏菊悠都去他的租处,往返三个小时的车程,她从没说过‘麻烦’‘我嫌累’,此刻,叶一舟觉得自己也是受伤害的人,原来过往同样让这个女孩儿觉得累,身陷自我营造的悲剧中的人,总是更加悲惨的,因为他自己就是悲剧本身。
这顿饭是怎么终止的,叶一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夏菊悠不大有印象了,可是她记得出门时,一对男女在拥吻,真是灼人眼的一幕,时间飞逝,还是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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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卉的唇贴轻轻地贴着方博的唇,这么个微微颤抖的动作却用尽了齐卉的所有力气,无法再进一步,方博双手垂在身侧,脖颈处被齐卉围了个严实,他心里叹息,终抬起了手,他一动好像给齐卉打了一剂强心针,她终于让自己的舌头伸出一些去舔方博的唇,一点又一点,让方博的手渐渐环住了她的腰,两人头颈相交,不顾路旁来往的行人,不知几时,两人分开来,各自喘息,齐卉红着脸,满是娇羞,“方博,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刚才问题的答案了吗?”
方博,一直以来的优等生,因为高考报志愿失利不得不进入大专学习,毕业后升入本科,现是本省高等学府研究生应届毕业生,齐卉,方博从专科到研究生班的同学,两人一直被同学公认金童玉女,齐卉是少女心思总是相思,说不准这一路读上来就是因着方博的关系,偏偏方博这头不冷不热,不远不近,七年匆匆,如今眼见又到一个分水岭,齐卉将方博约了出来,求个结果。
吃饭前,齐卉看着前桌女孩暗淡的脸色,觉得不吉利忙挑了另一个座位,用餐愉快一如既往,就是少了那些应该有的东西,齐卉还是问出了口,“方博,你我究竟是什么关系?你怎么想?你喜欢我吗?”说到这里,齐卉停下来想了想,涨红了脸,“你爱我吗?”方博笑笑,只让齐卉快些吃饭,否则菜凉了。齐卉没有吵闹,姑且把这种弱看做是教养吧。
出得门来,方博问齐卉回家还是回学校,话没完齐卉的唇就贴上来了,方博有经验,他的业余时间不仅仅只是给了书本,他还替人考英语四六级、各种资格证,那个时候考场还没有那么严格,考试完了有可观的代考费用还有好酒好肉好姑娘,方博亲过几个,青春冲动的时期,男人还不需要证明自己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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