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厚的真气源源不断地从右手手腕之处传来,梅云舒动了动沉重万分的眼皮,竟怎么也张不开。微微动了下身体,左肩传来异样的疼痛,梅云舒吃疼正想起身,不料身子却被一双浑厚的大手给压了回去。
“你身上有伤,就别乱动了。”
听到这声音梅云舒心里暖洋洋的,想到这段日子受到的委屈眼角不由得一片湿润。梅云舒握着他的手怎么也不愿松开,鼻子哼哼道:“我还这辈子你都不会出现了呢!云浩!”
“谁知道我才走几年,你就给我四处惹事了?”云浩没好气地说着,他盯着梅云舒一愣:“你不张开双眼看看我吗?”
闻言,梅云舒慢慢地张开双眼,许是有了云浩的真气相助,她浑身也没有先前那般难受了。
云浩还是一如既往的穿着黑色袍子,黑色长发随意披散着;轮廓分明的脸颊上,一双剑眉透着英气,蕴藏着锐利的细长双眸下嘴唇轻抿;整个人散发着睥睨天下的傲气。没想到多年未见,桀骜不驯的他竟一点未曾改变,就连外貌也丝毫没有被岁月染指,不过想想也是,他们都是修行千万年的妖!
梅云舒抚上自己千疮百孔的面颊,心里泛起涟漪,不由得叹了口气。
云浩凝视着她,看到她暗自神伤,眼神也跟着黯淡下去。
“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让你恢复如初。”
梅云舒摇摇头笑着:“无妨。”说完眼神的余光向四处扫去:“云大哥,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还说呢!我们收到凤羽后就回章峨山找你去了,多方打听下来才知道你到了这。”子伶拿着药膏走了进来没好气地说着,待她坐在梅云舒的床榻边,迟疑了一会问道:“和你一起的臭道士到底是谁?”
梅云舒愕然,她盯着子伶余光却扫向云浩,他的脸阴沉得可怕。
这时,外面通传的小妖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对着云浩说着:“大护法,牢狱里的昆仑派弟子昏死了。”
“我知道了,下去吧。”云浩冷哼了一声,冷漠疏离的眼神让梅云舒一愣。
梅云舒担忧上官祁风的处境,想了想如实说道:“在章峨山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我就不是中毒那般简单了。”
云浩站起身眉目一挑:“喔,原来如此。”
“云大哥,我求你看在他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放过他吧。”梅云舒支撑着起身,子伶一声惊呼忙扶着她,有些不满的嘟起嘴责备道:“你还有伤呢!起来干什么!”
云浩转过身凝视着梅云舒,梅云舒有些心虚,不料他竟是浅浅一笑:“看在他救过你的份上我不为难他,你好好休息,我会让子伶照顾你。”
说完云浩头也不回地离去,再也没有多看梅云舒一眼。
子伶扶着梅云舒躺在软塌上,梅云舒这才松了口气。子伶却在一旁没好气地说着:“你自己都这副模样了,云大哥没有把他碎尸万段算是格外开恩了,你可别为了一个外人惹云大哥不高兴。”
“子伶,他……怎么样了?”
“哎呀!你这个死脑筋,我刚还在跟你说呢,你怎么就记不住呢?”子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急得直跺脚。
梅云舒拉着子伶的双手祈求道:“好子伶,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样了?”
子伶左右望了望才俯下身附耳说着:“放心吧死不了,但是你要再提起这个人,那就说不定了!”
这次轮到梅云舒疑惑了:“为何?”
“你傻啊!先不说你和他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了,就看在他是昆仑派的人,云大哥就不可能放过他!算了,你想要知道的话,就赶快好起来吧。”说完,子伶就打开伤药替她敷上,待一切准备妥当后,子伶将梅云舒带到了血池。
妖王宫血池不但能疗伤亦能增长修为,除了妖王和大护法以外,梅云舒是第一个能用这血池之人。起初还有些抗拒的梅云舒在子伶的反复劝说下,终于还是走了进去。扑鼻而来的血腥之气回旋在整个脑海,梅云舒闭上眼,整个人如沐春风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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