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多久,听到了翕微的嘈杂声,然后再往前走了一会儿一抹温暖的光照面而来,气氛由寂转闹。
这是一个露天场地,与之前迥然不同的是这里挤满了人,此时耳中的嘈杂声是放大了几倍,阳光的热浪混着人拥挤产生的热浪不断打来。
我想人怎么这么多,看来这事也不是怎么隐秘,这死梅子竟然还神神叨叨地,我还真以为这是什么小道消息呢。
混在人群中,甚是辛苦,有一阵子被挤的我有点窒息,脑子里都空白的,可以做到无视万物。我心里是极度烦躁,不过看到梅子眼睛都发亮,一副很兴奋的样子,我就什么也没说出口。
终于来到收费的那个挺像河马的老头面前,我们仿佛溺水很久的人刚出来。辛梅帮我交了学费。我在别人面前是很拘谨的,甚至是客气的有些小气,就是我不指望你帮我,当然我也不会善良地去帮你,但是我一在辛梅面前就变得很豁达,记忆里我还真没跟她客气过。这里是按abcd等字母来命名班级的,我和辛梅在f班。班级里的桌椅不是我们平时使的木制的或塑料的,而是以大理石为材料的石桌,石椅。坐在上面,一股凉意渗入肌肤,瞬间扩散全身,让人一颤。我是无法想象冬天会是什么样的。
朝阳的一壁是几个阳台开在那,乳白色的台栏上雕着人物的头像,遮阳的是用铃铛束成的帘子。我们的身后是一壁的壁画,上面各式的画交汇在一起。壁画的对面就是一个大屏幕。
“来,你来。”辛梅指着铃铛让我过来。我看了看铃铛,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只是有几条花纹。
“你再仔细看看。”我只好把所有的精力都汇聚在眼睛上,极尽目力,才看到铃铛上有人影,这铃铛上是一幅画。
我们再要仔细看其他铃铛时,一段悠扬的笛声传来了,上课了。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进来,最后进来的是一个满脸胡渣,一身西装穿的很皱巴的中年人上来。天啊,难道搞艺术的男的都是爱留胡子的那样猥琐。
他带着一副奸商的笑容走上讲台,然后讲起美术的历史。接着我们就沐浴在唾沫雨里,我们不记得他说什么了,只记得他叫泰乐,是我们班的班主任。
晚上,要得在这住宿。这个学院近似于封闭学校,不过就算这样,我们也没有不乐意的,因为学院的宿舍的环境跟宾馆一样,这条件比家里都要好上一点,那跟学校的住宿岂止是高出一个档次。我们知道这里有600多名学生,女生有二三百个人。
女生的宿舍老师有两名,分管一半的女生,我们不幸地由那位老太太看管,望着对面那个年轻貌美温柔的老师,直喊倒霉,或舍不得她之类。老太太仿佛老巫婆一样残忍地把我们带上了楼,然后面无表情地提到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之后就走了。
月光透过窗户,残碎地映在地上。我是怎么也睡不着,瞅着月影的移动,还有天上的寥落星辰。小说看多了,就有些想要矫情地发一阵感慨。
突然脑子里仿佛有一道电光闪过,出来这么久才想起来。哎呀,我怎么没想起来给老妈打电话,想也能想到老妈那副着急又不知道上哪找我的样子,因为我和我妈是近几年搬来的,在这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再不打,我估计她就要报警了。
我立即想要跟辛梅借手机我知道她没睡,其实大家都没睡,只不过是不愿意破坏这种难得的宁静。
正想要叫她,我听到了一阵声音,立马缩回了被子,不敢说恐惧,但也是心弦绷紧,心间缭绕着一种莫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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