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耳朵白白的你,好像在什么时候梦见你。身上的白纹花看得好渗人。想要向天问,这是咋回事。亲爱的妈妈我想你,让我离开这个地方,和你在一起。
我想应该有首歌叫做《亲爱的妈妈,我想你》。
看来只有这一条归路。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硬着头皮踩上木板。
刚踩上去,本来的吱呀之音瞬时放大几倍,好像老人粗重的喘息声。
这里被一个大沟谷隔开。望下去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头。那片无法望见的区域,仿佛在欢迎人们的大驾光临。
王子轩从这里经过,你看一点事没有,说明从这里过去不会出事,我这样安慰自己。
我试着不去摸那耳朵,想直接走到对面。还没走几步,这条桥便像秋千一样荡了起来,惊的我立马停住脚,迅速抓住身旁的链子。
也在那一瞬,肉质的柔软感瞬时没入手心,心猛地跳了几跳,全身不由自主的哆嗦。
脑中闪过许久不曾闪现的画面:妈妈和爸爸穿着一身红衣,好像是站在姥姥家拜堂。突然妈妈的两只耳朵都掉了,接着那耳朵里的白花花的东西涌出,好似喷泉般,向天上扑去。它不停的从耳朵涌出,然后漫布在空中,白花花的一片。
我小时候做完梦总能记住,而且我做的没有一个是好梦。每当别人说怕做噩梦或讲她们偶尔做的几次噩梦,我总是很淡然,实际上眼睛都露出骄傲的光芒向她们称道我天天都做噩梦。实际上我做的那些梦并不可怕,只是有些怪,还不是特别怪。
我有一位同学,比我狠多了。有一次她做梦梦见自己解剖苍蝇,而且越解剖越兴奋,她表示恶心死了。我说你就是噩梦的源头,你恶心什么。
最夸张的一次是她竟然梦见我坐在她家马桶上,而她坐在我的身上。我抱着她,要强吻她。我说你个腐女,你是看同性恋小说看多了,连我这样的都不放过。
她说那梦做的老真实了,触感特别清晰。她还梦见我那时穿黄色的半截袖。
那么说来这梦做的确实有些真。我对她说:“真不好意思,我就黄色衣服多。”
对她来说,那个梦是她的噩梦,对我来说,现在的处境才是我真正的噩梦。
没错,那耳朵有人耳朵般的柔软,它嫩的有些新鲜。如此柔软之物竟能穿成一线,它不是应该溃烂腐生吗?
我硬着头皮想要往前走,可是马上我发现我的手动弹不了了。那白花花的东西好像很黏。
此时我的感觉就像是几个小魔鬼附在我的手心上,它们牢牢地把握住我的手,使我不得自由。它们一边狠狠地咬我,一边嘲笑我。
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空,我摇摇晃晃地站着,无力的仿佛随时会倒下。眼前的一切瞬时扭曲起来,变得苍茫虚渺,隐约迷朦中望见远处一个飘动的小点。
“王子轩。”我喊,然后我陷入了盈满虚无的幻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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