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月2日
今天是元旦节三天小假的第二天。本来应该是一家其乐融融的在家里。可是下午的时候老爸一声不哼,就开门走了。我在后面叫他,他说他有事,不要管他。
他走没一会,老妈跟我说老爸今天没有加班,叫我去跟着他。其实我大概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而且这不是突然的事了,在几个月前就有了点征兆。我不得不说我老爸真不是一个谨慎的人,竟然让我妈这样粗线的人产生怀疑,进而发现了它的蛛丝马迹。
我在后面跟着,看着爸爸急匆匆的往前走,我有些心酸,也有些茫然。我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我无法想象我们四个分开会是怎样。
我知道他要见的是谁,一个姓杨的高中教音乐的女老师。那个女人曾经教过爸爸。那时候爸爸是一个高中生,那个女人是大学毕业没几年的年轻老师。
她们的具体过往我无从知道,我妈妈也不可能知道。如果不是老妈跟老爸的拌嘴,我也不可能知道这个人。
有的时候妈妈唱歌,爸爸会说她唱的不好听,让她不要唱了。妈妈冷笑着,“是,我是唱歌不好听,不比某些人。认识你快二十年了,从不知道你这么喜欢音乐。”
“你想说什么。”爸爸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在他看来对面只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女人。
妈妈不再哼声,她不想跟他吵。
我知道那女人住在哪里。几个月前我妈带着我找到那个女人的家,只不过那女人没在家,怎么这么巧。
我想起我们没有钱的时候,有的时候来人收水电费,我们就装作家里没有人,当再也听不到他们叫门的声音后,尽量不发出声音,慢慢的,悄悄的向门前凑去,趴在门上,看到猫眼里没有任何人影后,才敢长出一口气。
爸爸还是发现我了。
他让我回去,态度十分的不友好,总有一种要揍我的感觉。
“不,我不回去,你这么急吼吼的让我回去想干什么。”
“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家的凑什么热闹,别在这碍事。你要再事儿事儿的,我揍你啊。”
我还没得及事儿事儿的,他也没来得及揍我,他先出事了。
他着急摆脱我的纠缠,急着过马路,可是道还有些滑,没走几步滑倒在马路的中央,偏偏这个时候一个轿车直直的向他开去,似乎没有看见他的样子。
是不是有些晚了。我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眼前一个人飞了出去,又重重落了下来。鲜血瞬时染红地上的雪。
我不由的喊了一声,“爸。”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2008年1月12日
元旦小假后连上了八天学,我今天才能够回家。
老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即使出院还有一段时间不能离开拐杖。我不敢打包票,他以后还找不找那个姓杨的老女人。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只要爱的深,什么都无法阻止的了他(她)们的脚步。就像孩子们,什么都无法阻止的了她们出去玩的脚步,不管资金够不够,天气好不好,甚至可以起早贪黑。
不过我的这些想法是不敢跟别人说的。你说网上?网上的又有几个人说真话的,都是一些秀恩爱,晒幸福之类的,谁又会说自己遇到的真正难事。我也不愿意在熟人面前暴露我牢骚满腹的样子。没人愿意总是在听别人吐苦水,她是找你玩的,不是来听丧气话。
晚上放学后我来到医院,只见到爸爸躺在床上,却不见妈妈在一旁守候。
我不以为意。“我妈呢。”我问他。
我以为他会回答诸如“她上厕所了”“她回家睡觉了”,但是他没有按照我的预想中那样回答。
“她在派出所。”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妈妈在派出所。
爸爸真是好样的。
2008年1月13日
妈妈在派出所都是因为一个人。姓杨的老女人,她死了。当然她死跟我妈没有半毛钱关系。千万不要以为我妈是为捍卫自己的婚姻一时昏了头去杀小三,或者是去找小三算账,在推搡中不小心让小三命丧当场。我老妈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
姓杨的老女人有一个男同事,对这老女人很有几分意思。他见这老女人很久没有上班,而且似乎也没有请假,也不像辞职了的样子。不由担心起来,就来到她家,可是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
“她搬家了吗?应该不是吧,她可能是去买菜了,或者是去医院看病了。一定是这样的,一定的。说不定她正在洗澡,没法给我开门,嘿嘿。”他应该是在做着剧烈的思想运动,并且强迫自己的脑子里闪现那香艳的场景,伴随着水声,一个女性身躯丰腴晶莹,风韵犹存不失曼妙曲线,忽隐忽现。
正在他极力遐想,他却闻到一股味道,是臭味,隐隐的传来。好像就是从门缝中传来。
他感觉有些不对劲,立刻叫物业给开门。
迎面而来,伴随着恶臭的是一具女尸。她横陈在床上,不过却让对她期望已久的他惊的差点坐在地上,手中的水果落了一地却不自知。
她原来没有搬家,她一直都在。可是她没了,他和她再没有可能了。
眼前的人面目模糊,似乎连他曾经的梦都模糊了。
这都是我的猜想,我觉得我的文笔还真不错。那个男同事真的喜欢姓杨的老女人,不过他的思想活动都是我的虚构,都大叔大婶了,怎么可能这么言情。
尸检报告显示,姓杨的老女人不是因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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