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管寝的老女人的脸分外狰狞。
“老师,我上完厕所了,您辛苦了,您不用帮我照亮,您去休息吧。”对面的雁羚心虚的笑着,可是可爱的长相反而让这笑感觉有说不出的可爱。
“丫蛋,你打哪来的呀?我咋瞅你这么眼生呢。”老太太继续晃她的手电筒。
“我长的这么不起眼。这么多人,兴许是老师您没注意到我吧。”
“哦,是吗?”老女人说着,腾出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最后摸出一堆纸。透过灯光可以依稀地看见一些照片和如星点的字,许是学生的个人资料。
老女人一边翻着,一边看着雁羚,似乎是在与资料对照。最后,她把纸塞回去。
雁羚早有些呆了,谁想到这老太太有这手段。
“很抱歉,上面的资料明确告诉我,这个楼层没有你这个人。小朋友,是不是你记错了,说谎可不好啊。”她的语气到此已是极度的温柔了,只是到此,她瞬间爆发。“你三楼的跑四楼来干什么,你哪来的滚回哪去。”
对面的雁羚迅速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这家伙因为看起来像个孩子,所以经常会扮可爱,装可怜,来谋取利益。以前她曾经无数次地昧着良心,管比自己小好几岁的人叫哥哥,姐姐,不过没白牺牲,效果很好。她吃着手里骗来的一盒巧克力津津有味的,还不时来馋我们。
曾经,她把楼下的大叔骗来给她家100多平房子打扫卫生,人家大叔给她家打扫完后,还心疼地看着她,说:“这父母也太不像话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让她干这么重的活。看这汗出的,这小脸通红通红的。”其实那是她之前洗完脸懒得擦,她脸通红通红是因为她能成功把人骗来免费给她家打扫激动的。
还有她说哭就能哭,泪水静静地流在脸上,衬在可爱的脸上,让人心疼。人家为江山折腰,我为雁羚一哭折腰。
人生有很多的无奈,我的人生无奈之一就是她一哭,别人就以为我在欺负她。在责骂白眼下,我不得不举双手投降。看她神采飞扬的样子,我暗自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得罪她。
我知道她又要故技重施了。她甜甜地,声音如孩童地说:“奶奶,我朋友今天晚上过生日,我来给她庆祝,你就让我去吧。就当我是幽灵,看不见我,好不好。”
就在她以为这次也会得逞时,老女人却说:“我谢谢你,你太抬举我了,我才刚奔四十。真巧,你是幽灵,我是无常,幽灵快投胎回阳世吧。”
不愧是鬼校出产的,说话就是这么匪夷所思。真是一物降一物啊,齐雁羚,你终于栽了吧。
雁羚灰溜溜地走了,我以为她不会回来了,有什么事非要这么晚来。
突然一个黑影在窗外蓦地出现。我离窗子最近,看到这把我吓了一大跳。
影子慢慢地下了栏杆,来到窗外,这时我才看清来者。
一头纷乱但仍然有型的短发横于眼前。是吴箫。我连忙打开窗户,让她进来,这时苏曦文和雁羚上来了。
“这是他找来的梯子。”雁羚笑着指着苏曦文说。“本来哦,我想走正道的,谁知道这老太太这么警觉。苏娘们也不找个好梯子,害我上的这个坎坷呀。”
这时辛梅把我们赶到了阳台上,她指了指屋里其他人,让我们小声点。
雁羚小声道:“小傻,照片出来了,给你。”
我接过照片,心里感觉很疑惑,就是这件事吗?不管有什么事,何况几个小屁孩能有什么大事,我们几个关系没那么铁吧,什么事一通电话就解决了,至于这样吗。
苏曦文对我的问题不以为意,说了一句让我想要掐死他的话。“你别那么看高你自己,我只不过是锻炼身体,这两个家伙是跟我混的,只不过齐雁羚总是偷懒。送照片只是顺便,你的明白?”我靠,你家爬那都断了好几截的破梯子锻炼身体啊。
我和辛梅拿了几个坐垫,大家席地而坐。雁羚笑道:“我们不仅顺便送照片,还顺便送些发现。那就是,那些铃铛上的画是叙述画,是按一定顺序排列的,不仔细看,真看不出那上面标的数字。画上说那个女人也就是我们之前在图上看到的是一国之主。画上好像说那个只是一个小国,具体在哪里我就不清楚了。画上说她生下来时眼睛就与众不同,她后来那个鬼样子是有一次被一个邪恶的怪兽伤了。他那的国家有一条巨大的双人面的蛇,当地的人供养它,并尊它为守护神。更玄乎的是,那个蛇通人性,会说人话,而且寿命也很长,历届的王都是由它选中任职的。那个女人也是如此。”
“这是个有趣的传说。”苏曦文有些总结性地说。
如果传说是真的,而真的已成传说,那样的日子不一定美好但是有意思,可那只是想想而已,我们还是要沿着既定的轨道像车碾一样一点点碾碎我们的时光和精力。
“你们可真不够意思呀,在这开y,这个吵呀,姐姐我是睡不着了。来,干脆开故事会好了,每人讲个鬼故事。”一个黑胖的高个子女生在我们身后笑道。
旁边站着一个长头发戴着眼镜的女孩。女孩很斯文,可是我们却感觉她很像那个女鬼贞子。
我们在屋里围坐在一起,讲起鬼故事。那个黑胖女生叫程小雨,人缘特好,在她那学校特有名。这位一看就是挺会做事的人,第一眼往往会对她产生好感,所以说,古往今来,大凡相貌不好的人,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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