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总会有小人。
就是指谄上傲下,有功劳自己包揽有困难顶你扛上,让人永无出头之日的那一号。
应对他们,你要小心又提防,说出的每一个词最好都先在脑里过三遍,以免触犯他的禁忌。不为别的,只因他们打击手段有如严冬一般寒冷,行动速度有如疾风一样快捷,还不给你留任何余地。不管考勤、杂务、手续还是流言,他们总可以利用职权,对你进行反反复复这样那样的骚扰。而你呢?可以跑,却绝躲不掉。
对一般人来说,这往往指代了竞争同事;对我而言,则是指年级教导张主任。
我和他是同时被聘入校,拿同一份薪水,同时被提名到国外深造。不过现在只大我4岁的他,有资格坐在专属办公室,跷起二郎腿喝着铁观音,悠哉闲哉地看报纸。偶尔他会出来一趟,也只是为用小眼睛把有姿色的女老师胸部扫荡一遍。
到底要不要他入围?我考虑了很久。
外人看来他只是一个身材矮矮,能力平平,遇事只会嗯嗯啊啊搅稀泥,一门心思往上爬的小人。
这样一个庸才,却打败了‘勤勤恳恳为学生,呕心沥血奋耕耘’的我。
绝不能原谅?
错!
现在的我并没有这种想法。事实上,他靠了什么秘诀上位,用老二都猜得到。要让我在屏幕前辛辛苦苦守几个小时,只为看他送礼陪笑拍马屁,我怕我会神经衰弱。
“小周,下午有时间没,我这里有两张‘告白’的票。”
我咬着笔杆子,郑重替他选择未来的时候,张主任却在向周老师献媚。
小周是新来的任课老师,年轻漂亮,还有一双饱满欲滴的梨型大奶。她才从学校出来,性格有些腼腆,对付这类骚扰也颇有些力不从心。
“干!”
我抱怨着把头扭开,装看窗外树叶,好给他留出放肆的空间。
他果然没叫我失望。明明可以站直说的事,非要空降上半身,头低到可以闻人家奶香的程度,手也不怀好意的摸上。
喂喂。那是我装掉笔才敢从办公桌下偷偷仰慕的太阳,别用你的狗爪去碰好不好!
余光瞥到张主任快得手的玷污,我不由叹一口气,把颈项扭得更开。
“谢谢主任,今天已经约人了。”
小周以酸得发苦的声音回答,头和身体微不可察地后仰。
我的角度看不见她勉强发笑的脸,却能嗅到她打自心底涌出的对腐臭的厌恶。
“臭狗屎,想要弄女人,也不看人家甩不甩你!”
我幸灾乐祸的想,却没有打算救她一救。
我不算很懂女人,但从桌上摆放的贵重钢笔和名牌手袋来看,超不过三个月,她就会勉强其难地收下这类礼物,然后是犹豫的约会,期待的约会,兴奋的约会,最后升级到投怀@送抱,上床造人。一如她的上任,及上上任。
我错了。
只要泡妞手段超凡,这个进程还可以大大缩水。
隔周的星期天晚上,我孤身一人,坐在没开空调冷冰冰的电影院里时,就看到周老师小鸟依人地偎在张主任胸上,缠绵着进来。他们不分彼此地坐到我前排,勾肩搭腰,十指温柔叉交,一点没奸夫淫妇的自觉。
“干!连搞女人都有一套。”
我为判断走眼而向张主任道歉,小心地把脸撇开,戴上墨镜,尽量把身体缩小到没有。
我不存在,我不存在,我不存在,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想不到轲老师居然会是那种人,……”
“其实他除了有些迂腐外,人还是挺不错。不过反应总比别人慢一拍,好像阿甘那种……”
“嗤!你真逗……”
支言片语传过来。
“靠!我是哪种人啊?说得不明不白……”
我双腿蜷在椅子上,冷冷吸啜着饮料……手用力,把易拉罐下半截捏成死死一团,扔到座位旁边的垃圾筒里。
那一刻,我想通了。
我不介意老张玩弄权术来得到某些东西,那是在现代社会良好生存的基本功。
然而以贬低我来取悦人?
他找错了对象。
我才不当牺牲品。
所以我得了解他。
“主任,这是一点心意……”星期一上午,我把精品包装的礼品盒递过去。
“上班时间,不谈这些。”张主任坐在桌子后看报纸,爱理不理。
他这样说,就是下班时间可以啰。
晚上我趁着没人看见,沿着自家门口走了十几分钟,在小区的右边公寓找到他家,辛苦敲开门。
“怎么又来了。”
看到他皱起眉,冷淡的要关门,我连忙把门顶住。
“其实我是想拜托……关于这次报告的名额……”
张主任小眼睛狐疑地扫视我,又落到手提的盒子上,脸色和缓了些。
“这次的选拔,都是按正规程序办……”
我当然知道他马上要说的内容,也把早准备好的话说出来。
“以往不懂事,容易得罪人。现在我在好好反省了。这次的演说对我很重要,希望能得到照顾。这个东西……以后也……”
我有意把礼品盒拿歪,让他能听到里面的报纸动向。
“说什么话呢……”
耳朵动了动,严冬融化,张主任脸上露出春天般和熙的笑容。
进门寒喧,唠唠叨叨对讲了半天屁话后,我挑了一个合适时机结束拜访。
走出门外,我又叹息,开始反省。
“终究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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