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没有办法收手了吗?”
“怨,你这规矩,忘得实在太快…难道,我将你送进二十一班,就是个错误?”
洞口的人闻言瞬间哆嗦的厉害,双膝着地的声音十足响亮,似乎故意地要证明什么“怨的忠心天地可鉴!一切行动,但凭皇的指挥!”
“呵…”又是从阴影中走出的动作,每当这个时候,怨的心都会随之震颤。无论以前的自己对身前走近的那个人有多熟悉,是哪一种难以割舍的关系,都敌不过那人现在给自己的陌生,那种与黑暗无比契合的,陌生。自己这样的追随,是不是真的,很可笑啊…
皇走到她身前停下,理了理纹龙黑袍后缓缓蹲下。捏着下巴的手可能用力了些,不然怎么连怨都能皱眉“今天我有客,山下有个麻烦,你,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干净”
微张着的嘴小幅度地颤动“是,皇…”
‘咔嚓’!身体瞬间倾斜的怨瞳孔骤縮,腾空的她条件反射的翻转好几圈,而后勉强着地:这条山路,自己已经闭着眼都能走,今天这是,怎么了
许久未有人进入的森林杂草疯长,几乎与站起来的怨等高,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惘然,这样的地方呆太久,是会迷失的啊…清丽的小脸在忧伤的下一刻变得充满死气,目光射在下一株高枝上,脚下稍一用力,小小的身躯已与远处的圆月并肩,与被风吹落的残叶共舞,随后化作一次更比一次小的黑点
还不够明白吗?自己从来都不知道皇在做什么,现在就连自己,也都不了解了,就连熟悉的路,也都不大认得了…有谁,能够解救自己,解救皇
怎么会…
“是她!”怨在惊讶不久后便感受到了,一股来自身后的,有些磅礴的凉意。来自于害怕所见那人受伤的恐惧,她牵着她腾空的那刻忽略了自己竟能御空的事实
由于身份一直以来的隐秘性,她习惯性地找了块无人登临的偏僻废厂落脚
一路过来并没有发生什么,大概是,那位忙着‘对付’‘客人’吧。也或许…看着面前脸色渐缓的女孩,怨的脸不自觉下沉的厉害
“大晚上的,怎么能一个人乱跑!要是遇到些什么,我可…”
“‘不会管,要是有什么后果,我也不会难过’…”她的话说到一半便被自己的失言哽到,女孩儿欣喜的眼神是那么明显,那样的期待让她感到害怕“说叫什么怨,什么圈圈,都是你的伪装!媛,你回来了对吧,你回来了,对不对?”
知道自己在她面前已经无法掩饰,怨不再言语,将头偏向一旁:远处的灯光那么祥和,但却是那么遥远…
晃动的手牵回了她缥缈的思绪,目光再次机械地放在女孩身上,乍眼望去那双眸已是一汪死潭,谁又看得出那最深处的震颤。其实刚才就疑惑,晴安小时候,对于在乎人们的事,可是要没完没了地刨根问底的。就算不看她,也能从她的叨叨不休下感受她的存在,刚才怎么就,那么安静
原来,是哭了啊…
“你倒是说话啊,媛”字字都是颤音,但好似并没有激起对方心中的涟漪,哪怕一丝
用力抽出被晴安紧握的手臂,顿时失去支撑的双手在半空中晃了两晃,显得有些寂寥
“媛已经死了,”她不再打算逃避了,说出的话也没有丝毫犹豫,坚定的让晴安瞬间觉得又被这个类似事实的消息抨击了一下,或许,本来就是事实“你不应该很清楚吗?那具已经被挖去了心脏的尸体,那具被焚烧了的尸体…不都是你亲眼看着的嘛。为什么要自欺欺人?”
“你说得没错,我是怨,是前几次被二十一班追杀的怨。圈圈这个身份是我的伪装,如何?现在知道了,是得去告诉他们了吗?”
一边说着,一边毫无感情的看着晴安,从最开始听见‘死了’两个字瞬间的崩溃,到后来的不敢置信而又无助,即便她无声痛苦地摇着头,哀求着自己别再说下去,她也已经漠然的继续了
越来越小的抽泣声后,夜半的废厂找回了它本该有的寂灭
“我只是,拥有一个叫媛的女孩的记忆,但我,不是她,不可能是她…”
留下最后一句话,怨反身迈脚而行,她所向的那一方,是光照的反向,即便黑暗,即便让人迷失,可是,已经回不去了。二十一班,应也不会再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站住!”
百步左右,另一方废厂的顶部有一人形纵身而下。阴影并不阻碍异能者的视力,况且呆了那么几天,这声音,也能说熟识了,令狐翔罗…
“这么晚了,能在这儿遇到,似乎太…巧,晴安?”
什么情况?!(啧啧,看到晴安的那一刻,某人觉得上面那句话简直打脸)
“嗯…”还是那个柔弱得让人疼惜的女孩,眼角的泪珠还有的没有落下,秀丽的小脸上,行行泪痕依稀可见。向着令狐迈着的步子有些忸怩,似乎有些难以言齿的事情“令狐哥哥,不管圈圈的事”
怨眉头一挑,环胸站定看着他俩,那姿态就是在准备看一部戏。变了啊…晴安,或许吧,这么多事,那么多年。再瞧瞧令狐,怨的眉头又是一挑,可能这戏,还是单方面的
“你怎么会在这儿?”看着最在乎的晴安后,竟然连一个眼神都不打算给一旁的怨了。令狐温柔的问着,同时还不忘伸手拭过晴安眼角的晶莹
晴安脸色羞红,慢慢睁大的眸子直撞进眼前人的心里,萌了令狐一脸血“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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