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身上血脉断裂,血流了一身,此时女孩消失不见了,他赶紧上去扶住乙的脖颈。
乙的颈部大量的血涌出来,他睁着眼睛嘴角冒着血包,口鼻灌满了,都开始往外冒。
甲的身躯不由自主开始发抖,他又意识到一种非常恐怖的可能。
三个真修的血洒了一地,开始蒸发到空气中,整个营地都惨红一片。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来,还有湿淋淋的重物被拖动的声音。
甲望向那边,那个女孩本来应该秀气但冰凉得可怕的脸倒映在火光中。
她的头发是黑白相间色彩分明的。
她的手上提着一个抽搐的人的衣领,但直到他被扔到火堆中才能看见原来他的腰身齐整整得被斩断了,脏腑洒了一地。
那个人也是蜀山的师兄,为防万一四人轮流有一个睡在暗处的树上。
女孩提着滴血的剑走过来,她的剑已经换了,此时用衣袖握着的是在火堆里的那位师兄的剑。
“不要..”甲无用地摇着头,脸色茫然无措。
“不要..”
“不.”
安静的夜晚隐约听见木材烧焦时炸响的噼啪声。
——
空气中隐隐约约还能闻到焦糊的味道。
中正街就挨着楚侯街,转两个弯就能到州王府。
这条街街头那个宣郎酒楼的老板娘突然不爱说话了。
本来看她有几分姿色还可以调戏一下,现在总感觉她的眼睛里有毒。
老板娘在柜台擦着端菜盘,时不时拍在桌面上发出“碰”的声音,听得几个伙计心惊肉跳。
本来店里客人就少,这样还怎么做生意啊。
老板娘抬起眼睛,伙计几个赶紧低下头装作做事的样子。
她“啧”了一声。
本来以为徐州城还有点意思的,怎么什么都没发生啊?
这样我不是白来啦。
明天就是秋尾节,哎呀好无聊啊,有没有什么乐子嘛,要不大街上突然出来两个化境真修决个死怎么样?
魅若蜃撇撇嘴。
这张老皮长得又丑又黑,那帮混混怎么喜欢这样的嘛,连我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
哼。
她抬眼睛看街角,那边楚侯街还是没有人行动。
忽然她眼前一亮。
一杆破旗子从街角晃了过去。
上面四个大字【救世济人】。
害那个白痴翻了船——不对,教那个白痴做了人的家伙们好像就是拿着这个旗子,这种又破又没品的旗子肯定不会有第二个人带了。
妹妹正想着坏主意,一男一女穿着平常衣物的两个人走进了店里。
真修!
妹妹极力压低自己的气息,那两人注意力没有在她身上,修为道行也不高,应该没有发现。
他们选了角落坐下,压低声音交谈,妹妹伸长耳朵听他们说话。
“确定是他吗?”
“没错,【救世济人】的破旗,世界上不会有第二把。”
“要不要直接和他接触?”
“先等等,还不清楚他和【渊】的矛盾究竟有多深。”
“他的师傅不是死在【渊】的手上吗?”
“不急,他应该也是为了海事而来,我们先在这里住下,等到【渊】接触了他再详谈也不迟。”
“可是他如果死在【渊】的手上怎么办?”
“他毕竟一个人活了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被【渊】袭击过。到时候帮他一把,更好说话。”
说完两人便向妹妹走来。
“老板娘,住店。”
“好的~客官~”她甜甜地发着嗲。
兮泊月站在州王府的废墟前,眼中写满困惑。
那里只剩下焦黑的碳木,府邸内上百亩大小的土地没一块好的。
路边有路人窃窃私语,兮泊月稍微走近一点偷听了一下。
“听说了吗?昨夜有几位伯爷家都被杀了满门。”
“那又怎么样?连州王府都被一把火烧干净了,谁还在意死几个伯爷?”
“都说徐王得罪了神仙,是天火把州王府烧干净的。”
“也是,这么大个王府,一夜就烧完了,没一个阁楼留下来,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徐王找到了吗?”
“没有,连个家丁都没找到,王府里面也没有尸体。”
“你说是不是丝女姬那个..”
“嘘,别说了..”
两人赶紧走开,只剩下兮泊月站在那边。
他眼睛有光,把两个路人吓跑了。
九州就只有九个大公,禁止称帝,这下徐锦公一失踪,只怕整个徐州都要人心惶惶。
兮泊月慢慢思索着凡人大事,忽然路边有个人惊喜地叫了一声,“兮泊月?”
兮泊月转头一看,是信央。
信央面容憔悴,好像几天没睡了。
“..后来我正在对着徐公府邸感物伤怀,就看见你了”
他俩并排走在街边,静静说着。
“对了,”信央看见兮泊月拿着那杆旗,便问,“韦磊磊呢?怎么没看见他?”
“他被仇家追杀,我们走散了。”兮泊月随口说道。
“哦..”信央犹豫了一下,“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在说什么,当然没问题啊。”兮泊月笑着,眼睛散发着明亮的光。
信央一愣,随后暖心地一笑,“你至少先问问是什么事情吧。”
许多清正道人士都到了徐州,然而不久以前的大魔等诡道人士忽然都不见了,大概是邪不压正,躲了起来。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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