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你离开。”
“嗤。”那是匕首插入体内的声音。
他开始小声啜泣。
“嗤,嗤,嗤..”一声又一声。
丝女的嘴漫出一口黑血。
“嗤,嗤,嗤..”
仿佛孩子一样委屈地啜泣。
丝女的眼睛慢慢转向他,沾血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擦去了他一边脸上的泪水。
他的手握着匕首不动了,因为丝女的另一只手轻轻握着他的手。
她的手渐渐垂下,但还是尽力想抬起来,想擦掉另一边的泪水。
但是最后她的手不再动弹。
(玛德居然把自己写哭了)
姑闻丝竹拼尽全力阻挡住了火犬的撕咬,她望向震止水的方向。
震止水和那个偈境竟然过了几招,那个修士略有些头疼的样子。
忽然修士一抬头,望向林子。
他的表情突然恼怒了起来,仿佛被冒犯了。
然后他抬起手,指向那里。
那个方向是丝女和信央逃走的方向。
震止水被灯火沾身,来不及阻止。
姑闻丝竹抽身冲向应天奴,火犬立刻吐出火息,她直接从火势中穿行而出。
她身上沾着火,剑尖点向了应天奴的指尖。
震止水也压身而刺,应天奴的指尖便稍微偏转了一下,白炙的火焰从指尖pēn_shè而出,将丛林烧掉了一大片。
正是这个时候,从极为刁钻的角度旋转飞来一把木剑。
应天奴手一转抓住了木剑。
这一手来的时机和方位都极其精准,直接破掉了应天奴的势,只可惜力量还是太过弱小。
震止水翻身势下把火犬劈成了两半。
姑闻丝竹身上还带着火,她管也不管几个跃动就往信央那边冲去。
应天奴此时看了一眼兮泊月,兮泊月喘着粗气手还未落下,维持着扔剑的姿势。
应天奴手上一用力,“啪”的一声捏断了木剑。
化敷的眼睛猛然一睁。
她指尖掐动,却发现数理被扰乱了。
化敷眉目低垂,眨了眨眼睛。
姑闻丝竹赶到信央附近时信央还木然坐在丝女姬的面前。
丝女姬胸腹还留着一把匕首。
姑闻丝竹停也未停,一把抓住信央,一口心血吐在两人身上,两人消失不见。
远处的许昔尘停留在应天奴火烛的范围之外,见此情况立刻翻身便走。
正在此时火烛一阵猛烈燃烧,焰火通天而起。
兮泊月和震止水的周身都有异色火光闪动,两人身形皆不能动弹。
震止水口中忽然翻出一个木牌,她用力一咬,木牌碎裂,身边的火光便消失了。
随后她身形一闪便到了兮泊月身边,吐出剩下半块木牌塞到兮泊月口中,手上一用力兮泊月便同样咬碎了木牌,身旁火光消失不见。
兮泊月赶紧用手捂住几乎被捏碎的下巴,呜呜说不出话。
应天奴没有管他们,而是用手指向油灯。
远处两个异色火光向他飘来,一个飞进了油灯中,还有一个浮在他身边。
那个是丝女姬的尸身,看来信央还是失败了。
说到底这里有一个偈境的修士太不公平啦。
震止水身上各处都是烧伤,她提剑指着应天奴并不言语。
现在应天奴封了这里的遁法,已经没办法依靠遁术出去了。
兮泊月全身依旧无力,他软绵绵地撑着膝盖,淡淡地开口。
“止水姐姐,我看我们要完。”
——
轩辕神宫,泽宫,通生殿。
通生殿有两个弟子值班,一个坐在旁边的摇椅上吃瓜子,一个用鸡毛掸子打扫着桌上的卫生。
“对对对,把木阁的上面也掸一下,还有封顶上,对对,吊顶上也掸一下.”
“啪!”他直接把鸡毛掸子摔在地上,“你行你来。”
“哟呵?”那个继续磕着瓜子,“敢和你师兄这么讲话。”
两边正要开骂,一个人忽然撞开屋顶落了进来。
两个人都傻傻得看着来人。
“把艮盈的命牌给我!”化敷大声说道。
两人赶紧啪啪啪翻找命牌。
“这里,师.”一个刚刚拿起艮盈的命牌,化敷就消失不见了,“叔.祖?”
命牌也不见了。
“出现了!”另一个大喊,“【‘出门散步也用血遁’之奥义!】”
然后被一巴掌糊在头顶。
“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艮盈不在轩辕神宫。
他早就被震笑勒令下山游历了。
此时的他在青州的一个小镇。
他非常不高兴。
“为什么要行骗?”他追着前面那个衣服破破烂烂的道士问道。
对方头也没有回,只是加快了赶路的脚步。
“为什么要行骗?”他也加快了脚步。
“哎呀你烦不烦啊?”韦磊磊回过头来,满是痛苦地说,“我行骗关你什么鸟事啊?”
“可你是真修,他们是凡人。”艮盈一脸耿直地说。
“好好好我错了好不好,你赶紧回去找妈妈吧。”韦磊磊脸色诚恳地说。
“你把钱还给别人。”
韦磊磊沉默了一下。
艮盈也沉默了一下。
然后韦磊磊拔腿就跑,艮盈起步便追。
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从小镇跑到了野外。
韦磊磊跪在地上大口喘气,艮盈也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轩辕神宫弟子。”他忽然回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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