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赫全看在眼里,正自奇怪,这时只听刷刷两声,上面带着精致雕镂槅子的墙壁从上到下裂开了两个大口子,像是有人在外面用锐利的刀切开一样,世间竟有这么长的刀,真真让人奇怪了。
有了这么长两条裂口,墙壁登时豁开一个大口子,一个面色苍白吓人的女子轻盈地跨了进来,手里提着一根细长的鞭子,足有一二丈长,正是fēng_liú鬼来找他男人来了。
fēng_liú鬼既已进了屋,升昀倒是镇静了下来,他努力让自己站好,还冲着fēng_liú鬼点了点头,就像是对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说道:“你,你还是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fēng_liú鬼冷冷地道:“你当然不想再见到我这个伤心之人,升大人,你骗了我,我不怪你,你把我害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也相信你总是有说不出口的苦衷。可是你、你为什么夺走我最宝贵的东西?为什么?!”
说到这里,fēng_liú鬼像是突然间发了狂,右手一甩,长鞭仿佛活了一般,蓦地向着升昀的脖颈卷去。升昀手下高手无数,可他自己却是半点武功皆无,眼看一阵电卷星飞,fēng_liú鬼的长鞭就要挨上他的身子,这时突然只听有人轻叱一声,喝道:“休伤我相公!”
随着这一声喊,半空中银光闪烁,铮铮有声,几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如电般向着fēng_liú鬼头脸要害处飞去,原来是朱赫见情势危急,出手救夫来也。
朱赫这一出手,倒把屋中敌我两个人都吓了一跳。fēng_liú鬼长鞭再也挥不出去,只得展开小巧身法,纵跃起伏,左手长指甲连弹,好不容易才将几枚银针尽数躲过。升昀更是张大了嘴,好像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妻子似的,过了好半晌还不记得合上。
fēng_liú鬼站定了身法,上下打量了朱赫几眼,脸上露出诧异之色,问道:“这蚊睫针的手法,你是从何处学来?”
朱赫还未答话,这时只听啪啪两声,窗棂横飞,离得最近的蒋奇英和冯秉真听到总督和夫人的居所传来怪笑声,吓得魂胆俱消,忙不迭地赶来,恰在此时冲进了屋里。
一进屋,冯秉真就拉开架式,把一个敦厚的身躯往升昀身前一站,将总督大人结结实实地挡在了身后。蒋奇英则是抖开了长枪,左一枪、右一枪、上一枪、下一枪,将六合枪法施展开来,点打戳拿,枪枪不离fēng_liú鬼身上要害。
fēng_liú鬼的鞭子极长,但室内狭小,无从施展,反而被蒋奇英的长枪逼得连退了几步,惹得她双眉一轩,怒道:“狗崽子还挺厉害!”右手长鞭虚晃一招,左手探出,竟空手去抓长枪的枪头。
蒋奇英一惊,心想这人难道是疯了,怎么连纯钢的枪头都敢抓?想到这里,动了恻隐之心,枪杆转了一转,将枪头上无棱的那面向着fēng_liú鬼。
fēng_liú鬼看了蒋奇英一眼,一双美目流盼,媚笑道:“哥哥,你的心地真好!”
蒋奇英脸腾的一红,不敢与她对视,急忙将头转开,这时只听朱赫啊的一声,他心念一动,暗道:“不好!上了这婆娘的当!”
原来fēng_liú鬼趁着蒋奇英分神之际,手中长鞭飘忽灵动,蓦地向呆立在一边的朱赫卷去。朱赫毫无防备,被卷个正着,fēng_liú鬼挟了她,身形一晃,从进来的那个破洞中窜了出去,身后留下一句话:“总督大人,想要回你家夫人,那就明天午时到慈恩寺来,还有,见到一个狗崽子,就等着给这位娇滴滴的小娘子收尸吧,哈哈哈……”
一句话说完,笑声已在里许开外,蒋奇英、冯秉真不知道敌人来了多少,唯恐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只紧紧地环绕在总督身侧,并不敢追出门去。
升昀苍白着脸,从冯秉真身后转了出来,独自在八仙桌旁坐下,蹙眉想了好一阵子,又低声问了蒋奇英几句,这才站起来,走出门去。蒋奇英和冯秉真两人当然寸步不离地跟着他,防止“反贼”再来滋扰总督大人。
三人穿过一处处的亭阁、花园,虽然都在总督府内行走,可是也走了好一阵子,才停在了西北角一间厢房门口,房内灯烛亮晃晃的,显是有人的模样。
冯秉真走上前去,啪啪啪地拍了几下房门,里面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应道:“谁呀!”这声音听起来很是熟悉,竟像是百药门现掌门岳寒的声音。
冯秉真说道:“岳掌门,请开门,是我,冯秉真。”
岳寒啊的一声,甚是惊讶,似乎没料到守备大人亲自登门拜访,连忙拉开房门,一看总督升昀竟然也在门外,这一下更是又惊又喜,慌慌张张地想跨出门去。谁知激动得过了头,腿脚有些不听使唤,差点勾在门槛上,趔趄了一下才站好。
蒋奇英和冯秉真板着个脸,但肚中都禁不住暗笑不止,岳寒更是羞不可抑,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升昀见状,当即对蒋奇英吩咐道:“奇英,你吩咐下去,总督府内的门槛从今日起,统统锯掉三寸,即刻就办!”
蒋奇英一怔,忙不迭将轻视岳寒的心收了起来,连忙躬身领命,飞也似的跑去传令了。
岳寒心中更是百端交集,单膝跪倒在升昀面前,激动地抱拳道:“总督大人深恩厚德,叫我岳某人如何报答?”
升昀脸上带着微笑,真诚而且迷人,伸手将岳寒拉了起来,说道:“岳参领不必多礼,本督对你也是久仰大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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