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想着,一边打开食盒,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放在中间的一张圆桌上。黄焖羊肉、焦溜里脊,无不精致鲜美,用羊脂玉的盘子装着,满满地摆了一桌子。最后拿出来的是一个法蓝镶金的酒壶,金镶玉嵌的,一看就知道是件极贵重的东西。
升昀已有快二十年没有端过菜了,因此做起来有些笨手笨脚的,比舞枪弄剑还要费劲,不过费劲归费劲,最后总算把酒菜全都布好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率先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招呼眼前的两人道:“素兰、夫人,咱们一同坐下喝一杯吧!”
fēng_liú鬼轻轻地一推朱赫,意示让她过去坐下,朱赫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慢慢地移动步子,过去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看她走路时的姿态,远不如往常那般轻盈,像是被fēng_liú鬼点上了几处穴道似的。
升昀见夫人的样子,心痛不已,拿起桌上那只酒壶,替她斟上一杯酒,低声安慰她道:“夫人,辛苦你了!”
朱赫心中一酸,滴下两颗泪来,她不怪丈夫年轻时fēng_liú无俦,始乱终弃,只怪fēng_liú鬼这个妇人忒也狠毒,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肯放过自己的丈夫。
fēng_liú鬼仰起头哈哈一笑,咬牙道:“她苦?哈哈,你可知道当年我吃过什么苦,受过多少罪?”
升昀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说辞,这时只听他不慌不忙地说道:“素兰,当年我离开你,实在也是无可奈何之举,这些年每每思及,都会痛心不已,好在天见可怜,我们今生竟还能够再相见。素兰,这些年的苦你不会白吃,你放心,我升昀下半生当竭尽所能,来补偿你于万一!”
fēng_liú鬼听到升昀讲“下半生竭尽所能”时,忽地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好半晌才想起来问道:“你、你说什么?”
升昀脸上露出微笑,说道:“你还不明白吗?我膝下子嗣甚少,额娘已经跟我说了好几年,希望我能纳个妾室……”一边说,一边提起酒壶,慢慢地给自己和fēng_liú鬼都满满地斟上了酒。
朱赫却远没有他这么镇定,听他说了一半,就已经忍不住叫了起来:“大人!你在说什么?这种江湖女子……”
升昀放下酒壶,轻轻握住夫人的手,柔声说道:“夫人,我对素兰是真心的,这样做,既还了我欠她多年的情,又偿了额娘的心愿,还多了一个人侍候你,岂不是三全其美的好事吗?”
朱赫大不以为然,正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就感觉升昀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捏了两下,她不明其意,只好闭口不说了。
fēng_liú鬼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动作,事实上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晕乎乎的,只觉得身子在发软,脚在发软,软得根本站不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手扶着头,拼命地想理清头脑中那团纷如乱麻的思绪。
如果自己散了功,就能很快恢复到从前那样的容貌,这样的自己,应该能配得上总督侍妾的身份吧!可是,可是今天来到这里,想要的并不是这个呀!谁曾料想,会有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在等着自己。这种馈赠,自己以前连想都没有想过,但等到它一旦真的摆在自己面前,变成触手可及的东西时,才发现那种藏在心里最深处的渴望,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显现出来……
fēng_liú鬼用手抚着头,怎么理都理不清,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这次来,只想要回我的女儿,其他的,其他的……”说了两句“其他的”,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她分明听见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道:“其他的真的一点都不想吗?能和这个男人长相厮守,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吗?”
升昀听了fēng_liú鬼这话,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双手抓住桌沿,咯咯作响,一叠声地道:“什么?女儿?你说什么?”
坐在一旁的朱赫白了他一眼,沉声道:“是我派人去做的,那个孽种,怎能让她留在人间!”
fēng_liú鬼刚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没有听清他们说的话,追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的女儿呢?”
升昀颓然坐倒在自己的椅子中,喃喃地道:“她……她没事,她很好……”
fēng_liú鬼说道:“怎么会很好?她出生那一天,我就失手伤到了她的额头,她现在怎样了?长得高吗?好不好看?”
升昀面色惨白,说道:“她、她很好,素兰,我们共饮一杯吧,饮完这杯,你、你就能和咱们的孩子在一起了。”他说着,先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仰脖,将杯子里的酒喝得涓滴不剩。
“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fēng_liú鬼一下子激动起来,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腾燃烧,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凑到了唇边。
呯的一声,沐恩堂掩得好好的窗格突然向两边分开,一个瘦长的男子身影几乎是脚不点地地飘到fēng_liú鬼身边,伸手将她握住酒杯的手一挡,说道:“四妹,喝不得!”
话音未落,屋顶豁然而开一个大洞,洞中落下来一个人,一杆枪,与此同时,从后面又滚进来两个人,三人各执兵刃,将升昀和朱赫两人团团围住,变成了他们与fēng_liú鬼之间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fēng_liú鬼见了这三人,面有怒色,问升昀道:“你这是做什么?”
升昀在蒋奇英等三人身后,镇定了不少,说道:“素兰,凭你我之间的情意,我自己是信得过你,但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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