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有为什么吗?应该是没有的。
林开摇了摇头,牟言,我不会离开你。
我好想在你身边,可是,我现在才明白,我差的不是告诉你这个借口。
我无法走进你的心里,我们差的,还有一个世界的距离。
我应该在一开始就告诉你,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和缘分。
但是我放弃了,放弃了一切,一开始就放弃刻,为了覃欣柔,为了我所谓的义气和友情。
为了我的胆小如鼠。
原谅我,一个胆小如鼠,畏畏缩缩的人。
“林开。”
牟言从身后拉住了女人,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牟言。”
“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没有不对的地方,牟言,你在我林开的心中,永远都是最完美的人,无可比拟的完美。我所有的记忆都给了你和青春,我无憾。
“牟言,希望你幸福。”
林开第一次,推开了牟言的手,她转身,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被窝里的林开第一次觉得自己无助,过往的画面一幕幕在她失眠的脑海里循环播放,她擦不干净泪,她想说的是,属于她和牟言的记忆并不多,少得可怜。她如数家珍,珍藏在心底,她舍不得拿出来和自己分享。
她和牟言这辈子,甚至连平行线也无法够格。两线平行,她还能陪他,可是。
她能够陪他吗?
不能。
平行,能够并肩。可她不是。
她只能够在阴暗的角落,注视着他,瞻观着他。
如果不爱,牟言,为什么要对大家都那么残忍?
被窝里注定是冷的,林开将窗子打开最大,呼啸进来的冷风,吞下了她所有的啜泣声。
红肿的眼,林开第一次体会到彻夜痛哭的后果。
她比牟言先走,空无一人的大街,落下来的枯黄的叶子,是寒冬僵持的战利品。今天开始,林开下的决心,她已经开始找房子,站台上回望小区被遮住的楼,她垂下了眸子,丰盈的脸上,总是有一抹伤感。
她没有用,不但没有能够救覃欣柔出苦海,反而让自己也泥足深陷。
下班的时候,林开已经定好了晚上的住处,挎包是轻巧的,她踩着不高的鞋子,已经在往公司大门走。
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笔直。
她转了方向。
“林开,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林开走在前面,牟言步子不快,跟在身后,一深一浅。
她不说话,牟言就不说话;她走,牟言就跟着走;她转弯,牟言就跟着转弯。
牟言就跟着,林开走着。
夜幕降临,林开的肚子已经叫了几次,但她不打算停下。
牟言,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林开给你的感觉就是这样吗?就是一个你摆脱覃欣柔的工具吗?
她内心歇斯底里,我不会帮你规劝覃欣柔,更不会生你的气,牟言,你不知道,我爱你到什么程度。
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
河边两道有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林开裹紧了自己的大衣,不争气的鼻涕流下来。
她摸出至今之前,牟言已经走到她的身前。
“林开,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希望你能告诉我。”
“牟言,你是一个完美的人。”
林开说,在她的眼里,牟言你根本就好到无可挑剔。
她眼泪滚了下来,迎着风,清晰地记得,她将一个劣质的相框交给室友的那年,对,就是按键手机疯狂的流行那几年。
“北北,记着给牟言,他的生日礼物。”
北北接过,一脸茫然。
“我要是给了,就是两份礼物了。”
林开笑笑,
“要是说了是我送的,许荣荣和加菲猫一定也要我送的!”
林开的借口听起来很不错,北北木讷点点头。
她看着北北将礼物给牟言,男人的表情看不清,在阴影里,林开觉得晚风打在自己脸上的感觉,好舒适。
记忆是苦涩的,所有关于牟言。
她从来都觉得苦涩。
或许爱恋一个人是甜蜜的,可暗恋的路,她走得不顺畅。
“牟言,我不会替你规劝覃欣柔什么。她有爱你的权力,你也有被选择的权利,你没有权力让我为你做什么,我更没有必要帮你做什么。”
牟言,我林开也爱你,我林开也在意你。你是否会想过我劝说覃欣柔时候的无措和自己内心荒唐的煎熬?问问我内心挣扎的事什么?
“我指的不是这个。”
牟言靠近林开,她手机捏着的全是冷汗。
“牟言,你真让我看不透。”
“林开。”
牟言打断女人的话,他轻易扼住林开的手腕,现在的林开歇斯底里得像一个疯子。
“林开,你怎么了?”
“放开我!”
林开努力挣脱男人的钳制,牟言,你无时无刻,每一个动作,对我来说,都是致命的。
现在的我,好无助,我真想告诉你,爱你的人千万个,可我林开却是独一无二的,每一个人都是与众不同的,我希望你能够珍惜。
可是,原谅我的心胸狭隘,无法面对覃欣柔告诉她你不爱她。
这就像是对着一个万分喜爱的物品,撕心裂肺地从自己手里夺走,那样心疼。
你何时也能够为我神伤?
“牟言,我不能帮你,我无法帮你。”
林开内心挣扎,她整个人被牟言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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