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够轻易地将锁头对准锁芯,将门顺利旋转开。
可是整个人却在下一刻失去了重心。
呼吸很浅,岑晋一向不喜欢那么急促地呼吸。
不断窜入鼻息的却是那些天魂牵梦绕的味道,覃深。
男人的力气大到她畏惧,门被用力地关上。岑晋整个背被男人压在一面墙上,按亮了所有的灯。
橘黄色的灯光不怎么刺眼,岑晋第一眼里看清楚了面前的男人。
蹙在一起的眉,她知道他来的目的。
“岑晋,”
“你来质问我吗?”
她带水的眸子凝视住男人,她问得直白。
“是,我伤害了你妹妹。”
她回答得更加直白。
岑晋能够感受到,来自覃深极力隐忍的暴怒。她迎上他的黑眸,岑晋并不畏惧他。
纤细的手被男人压在墙上,她身体已经很不舒服。
酒精还停留在她的身体里,岑晋动了动,却被覃深抵制得更紧。
男人呼出的气打她的脖子上,快得吓人。
岑晋偏要激怒他。
“是我,让覃欣柔变成这样的,是我让她如此恨林开,恨我。”
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明了。
“为什么?”
覃深高大的身躯逼得更近,怒火已经烧到极致。
岑晋推了推男人,硬得如一堵墙。
她不舒服,挣扎着起来。
覃深拉住她的手腕,将女人重重摔到了沙发上。
钳制住她的下颌,覃深看到她泛着光的眼睛。
倔强。
“岑晋,为什么要这样做?”
岑晋看着男人,那双黑色的眼睛盯得她无处遁形。
她张了张嘴,心底泛起苦涩。从未有过的苦涩。
岑晋知道覃深的性格,他从不这样对自己,除非,覃欣柔为她所伤。
“本来爱情就是自私的,覃欣柔喜欢牟言,林开就不喜欢牟言了吗?为什么一定要成全覃欣柔?为什么一定要让林开承受这种压力?就因为牟言先为覃欣柔喜欢,这就是叛变吗?牟言同样有选择的权利,而事实就是他不喜欢覃欣柔,你懂吗?”
覃深看着她的眼睛,下一刻的暴怒却换来女人失控地呕吐。
泛着苦水,岑晋吐得整个人都虚脱。
覃深深色的外套被弄得一塌糊涂,他来不及拿垃圾桶,整个手全全接住了女人口中吐出来的污秽物。
覃深是极其厌恶这些,□□着上身,他从狭小的浴室里走了出来。
地板上多余的东西他已经收拾干净,女人斜着躺在沙发上。覃深走了过去,将她抱了起来,他的步子跨得比一般人大,几步到了卧室。
覃深有些不适应这里的小,房间几步就能够走完。岑晋头疼欲裂,走动的反应让她不舒服,不停推搡覃深,却换来更紧的禁锢。
衣服被覃深不由分说地褪下,女人不安分地抗拒,被覃深一把扔进了被窝。
热毛巾替她擦拭干净了身体,覃深抱住她换了个位置。嘴里刚刚还在碎碎念的女人,现在却安静地如一只绵羊。她静静趴在男人的腿上,呼吸很均匀。
覃深试着起身,却是徒劳。
岑晋不依,挣扎着在梦中与他的强硬抗衡。
男人叹了一口气,索性随了她。
灯是开着的,岑晋睡得并不安稳。
男人凝视她的侧颜,他记得她的眸子是最好看。略带茧子的手抚过了她的碎发,柔软得让他浑身一震。
岑晋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头枕在他的腿上,手却紧紧的揪住他的裤子。
男人的怒气,全然消失。
覃深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他有所耳闻。岑晋,他抚上了女人的脸,温柔得不像话。
岑晋,你让我无可奈何。
醒来的时候,岑晋双脚已经冰冷,她头痛得说不出话。
衣服显然已经被人换了,记忆从大脑深处传来,覃深的背影浮现。她用力甩了甩脑袋,全是男人将自己按在墙上,咄咄逼人的画面。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
拖鞋没有在床下,她光着脚,走到了客厅。
厨房却传来响动。
“你还在这做什么?”
覃深闻声,目光到了女人光着脚丫上,修长的腿已经换下了自己昨晚给她穿的长裤。
覃深没说话,转过身,将温好的豆浆放到了桌上。
岑晋等到没了耐性,她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
“你要是喜欢呆在这里,走的时候记着关门。”
今天依旧有事,她往玄关走。
手腕却再次被覃深的铁臂禁锢,撞在这堵肉墙上。
有了昨晚晚上的教训,覃深已经将力道减到了最低。
岑晋依旧被撞得不轻。
“岑晋。”
覃深拉住她的手。
岑晋却冷冰冰推开了男人的手臂,她开始变得不懂。
明明就是来讨伐自己的。
“覃深,你来做什么?惩罚我吗?给个痛快的死法吧。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她指着桌上冒着热气的早饭。
覃深起得早,做早饭是常事。以前她就期盼这点点的幸福,睁眼的时候他在,也能够和他在一起,简单吃点早饭,他为她做的,都是幸福。
而现在,她不要了。
她已经要不起了。
覃欣柔如此大的创伤,来自于她。她算一个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再去成为她的嫂子?
岑晋看着覃深的脸,冷笑。
她决定这样做的时刻,就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她心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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