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峰村?邱老先生是谁”?
“邱老先生是我家小姐的授业恩师”。
震百合没有再理会寨门前职守的士卒,快步朝着山下走去。
“百合小姐慢走”。
走到天狼峰脚下,震百合矫身飞跨上马,挥舞着马鞭朝着小鱼领方向的毛峰村赶去。
这时的秦童二人已经近了毛峰村,路边的鸡冠子花正开得旺盛,鲜血般红艳的花朵给枯黄之境带来一些生息。也就是因为这些花儿才让莲儿跟童秋然驻足了许久才离开。
邱机子的房屋显然是有时间没有修了,土墙上的泥巴已经脱落了好多,原有的平整已经不复存在,一眼望去尽是斑砣。这时邱机子正在院子里的那口水井旁用提桶打着水朝着缸里倒着。听见栅栏外的马蹄声,抬头看去。只见莲儿手上拎着一壶酒与一位二十出头的冷俊男子正站在自己的院门口。定睛细看,觉着男子有些眼熟,再细细想来,他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在天狼寨救下的那个年轻人。
莲儿在门口咿咿呀呀地叫唤着。邱机子含笑走到门口将竹条编制成的大门打开迎进了徒弟秦莲儿跟童秋然二人。
“邱老先生,晚辈童秋然特来拜谢前辈救命之恩”。童秋然拱手作揖言道。
“呵呵,童少帅不必客气,治病救人乃老朽份内之事,莲儿快请客人进门吧。”
屋内虽简陋不堪,但却不失整洁。一张方形木桌几条凳子摆在客厅中央位置,其上摆有一套白色陶瓷茶具。靠北向墙边摆有一张破旧无漆的长形条桌。桌上放着一个暗褐色的医箱。想必里面存放的便是邱老行医时用的医具。
“童少帅请坐吧”。
“老先生先请”。童秋然礼貌地伸出右手说道。
童秋然虽留洋多年,但是西方的坏毛病是一点都没沾。一直还是奉行着中华民族的传统古风。邱机子见得眼前这位年轻人温文尔雅且礼仪端庄,心里不甚暗暗称赞。
“莲儿,快上茶”。
莲儿似乎对邱老的屋内摆放的东西熟悉的很,只见他快步走到条桌前弯下腰取出桌底下的水壶又从破旧条桌的抽屉里取出一铁盒,朝着这边走来。
纤细的嫩手麻利地掰开铁盒将一小撮茶叶投入陶瓷壶中,倒上开水后,又迅速翻转过杯子放到师傅跟童秋然面前。
“童少帅可曾想过夺回缅州权政”。邱机子喝了一口茶水,微笑着问道。
童放下手中的杯沉沦道:“晚辈一介书生,手无一兵一卒,安敢图谋权位,且连年旱灾,百姓苦不堪言,若要重温战火...”。说到这里,他哽咽了。
“乱世之中,非心善者可救苍生,当今之世恰同病入膏肓之人,非猛药者不得以愈”。
邱机子话中的意思,童秋然也是明白了一些、他点了点头道:“老先生身在草庐之中,且能通以世事,堪比卧龙”。
“诶,童少帅取笑老朽”。邱机子谦卑地笑道。
“秋然...秋然你在里面吗”。经过一路的问询打探,震百合此时已经找到了邱机子的住处。
此时邱机子与童秋然聊得正欢,莲儿似乎也是乐享其中,却是被门外的一声呐喊搅了兴致。三人走出一看,只见身着戎装的震百合取下头上的军帽正朝着邱机子这边恭敬行李。
本来见得外人对自己师傅如此尊敬,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此刻的秦莲儿脸色却挂满了不悦。不是为别的,只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突然改口对童秋然的称呼引得她是醋意大发。
“姑娘,里面请”。邱机子幼小受孔孟之道洗礼,对于待客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显得颇为热情。
“莲儿,上茶”。
师傅的吩咐,莲儿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气呼呼地坐在一条竹制的凳子上丝毫没有反应,直到师傅的再次呼喊,秦莲儿才嘟哝个嘴端来茶壶取过一只杯子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情敌震百合。
“老先生,我这来的匆忙...这...”。震百合故作尴尬地说道。
“百合小姐何故前来”、童秋然打断了她的话语。
“我来找你呀”
“姑娘找秋然所谓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我可是你没过门的妻子,你是我的夫君,我怎么就不能找你了”。
听得震百合好不顾及女儿家的贤淑这番说道,邱机子是一脸茫然,傻坐的莲儿姑娘内心满是窝火却又不知道怎么发泄。
“百合姑娘,家父已去,此事不必当真”。
听得童秋然这么一说,秦莲儿的心里像是吃了蜜枣一般的甜蜜,嘴角也显露出一丝笑意,可是震百合却不让了。
“童秋然,这是我们两家当着众人的面达成的婚事,你说退就退,我们震家的脸面往哪搁,我告诉你,这么亲事,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说完便气呼呼地夺门而出、丝毫不顾及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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