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参领,那人说是从缅州来,还说是您的老朋友”。
“哦,他姓什么,叫什么”。唐子虚略感诧异地问道。
“那人说他复姓欧阳,说参领肯定愿意见他”。
复姓欧阳,唐子虚的脑子一阵朦胧。此时通报的士兵问道:“参领,见还是不见”。
“快请到我的办公处”。
唐子虚端坐在办公桌前等待着这个欧阳的到来。不一会,士兵便领着徐达走了进来。唐本想起身恭迎,可是看着徐达那副恶心的嘴脸,却又重新坐了下来。
“徐营副,找唐某有何贵干”。
徐达掉过鼠头,贼眼瞄了一眼门口站着的士兵。唐子虚见状,立马命令门口的士兵散去。
“唐连长,不不,现在是唐参领了。在下徐达,本是缅军混成旅第二炮营的副营长,第二炮营跟你们水防营相距不足十里,近的很..近的很。”
唐子虚本就不待见徐达,又见他啰哩啰嗦不直奔主题,起身就要谢客。
“唐参领,就这么要赶我走啊,我跟你说,咱俩现在可是同一根线上蚂蚱,我是奉欧阳军座之命前来与你共同收集柴军军情的”。
“呵呵,徐营副,你这是开的什么玩笑,我唐子虚早就投靠震督军,现在我是柴军的人,你跟我说这些,不怕我绑了你”。
徐达的贼眉骚动着,嬉笑道:“欧阳军座让我告诉你,你的老娘现在很好,让你安心做事”。
本来还是镇定不已的唐子虚,听得老娘的消息后,突然激动了起来。他一把扯过徐达的衣襟急切地询问着母亲被囚禁在什么地方。
徐达一把推开唐子虚。“你上次给传递的永安北线兵力布防图,军座看完大发雷霆,你当军座那么好糊弄啊,还说什么十万兵力屯在北线,柴军总兵力不过二十万,难道震天雷敢将一大半兵力全部挡住江口,你这是在威吓军座,想让军座知难而退。你敢弄虚作假蒙混军座!”
唐子虚顿时懵了,瘫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开口。
“军座早料到你不肯尽力,特命我前来督促。告诉你,如果你再不识相的话,那么你的老娘...有些话不便明说,想必唐参领也知道。以后有什么情况就来天狼寨找我,我就先走了。”。
徐达走后,唐子虚傻傻地坐在椅子上发愣。这时士兵传来喊叫声“参领,该吃晚饭了”。
“砰”
只见唐子虚愤然起身举起办公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碎在地。叫唤的士兵也是知趣地离开了。
“子虚,知道他是谁吗”?
唐子虚依靠在座椅上想起了年幼时光。那还是在清王朝的统治下,帝王之家一直推崇忠孝之道,所以在各地都设有忠诚义士的石像。那年唐随母亲出游,路过岳飞像前,母亲指着路边的两尊石像问他。
“不知道,娘,他们是谁呀”?
唐家老娘笑呵呵地指着那个手握宝剑威风凛凛的石像告诉儿子,那是岳飞,是宋代的大英雄,他忠勇无比,可惜后来招奸人所害。他写下的那篇满江红,深受后人遵宠。
“娘,那这个人又是谁,他怎么跪在大英雄的身前”?
“他就是陷害大英雄的那个人”。
“娘,那他是知道自己错了吗?一直跪在大英雄的身前,我想他肯定是知道自己错了”!
唐子虚识字后,第一篇拜读的就是岳飞的满江红,但是当年的他还不能看懂,带着对大英雄的崇拜,他连夜跑到私塾后堂请教先生。先生的一番讲解,让他通透地了解了岳飞是个怎样的人,自此以后,他也一直以岳飞为楷模。
本想着能一生正气跟着大英雄岳飞的步伐走。可是没曾想到,就在童少帅回国的前一天,所有的一切都变了,他变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了,但是他没有办法,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娘死于非命。只要答应欧阳纯的要求,那么就可以暂时保住娘亲的性命。所以他不得不那么做。
他静静地躺靠在椅背上回忆着当天的一切。
记得那天,他正奉命外出办事,恰好路过自己家,想起老娘,便吩咐士兵在门口等候,自己独身一人进了家门。可是当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就傻了眼。
只见老娘被捆绑在床上,嘴巴也被堵住了。木桌前坐着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开始唐子虚并不认识他。后来才知道他是童大帅的一师师长欧阳纯。
原来,欧阳纯早就将童秋然从国外寄给欧阳小敏的信件统统扣留了,他也早就知道近期童少帅要登岸,所以才以他老娘的性命威胁他在海岸口盯防童秋然。就在那同一天,料到童大帅从永安赶回的欧阳纯携带唐子虚一同前去孔雀领堵截,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的手沾上鲜血,好让他以后听从调遣。
想起那天孔雀领上发生的那一幕,唐子的内心更加不安了起来。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叹着粗气。
“参领,江口传来急报,命我部火速调集军粮十万斤即刻送往北线”。
这时门外传来一士兵传来电报。唐正了正身子冷冷地嚷嚷了一句。
“知道了,明日一早,我亲自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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