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沈让…好的,请稍待。」沈让还是将话筒递了过来,打断了我的动作。「小姐,是鬼梨姑姑找妳。」
「伽诃梨?」我疑问地向沈让确认。
「是的。」
确定来讯者是鬼母子神伽诃梨,我才接过电话。
『月,我略闻妳的事,还好吗?』
一接过电话,那端便传来一句关心的问候,是慈详的女子声。
「好不了,也不死不了。」我回言,淡笑。
朋友的关心总是来得及时。
对了,我怎没想到她,由伽诃梨前去,比华夜去更加地适合。何况她还是这两个孩子的干娘呢。
黑色的纸飞机还停在半空中,我边说着电话,另一手临空反掌,黑色的纸飞机便跟着在空中划了半圈,转变成一只纸鹤,手一挥,牠便含信而去,飞过壁画。
『妳还真是一副天蹋下来,有人顶着的样子,好个不怕死的口气……』
「天,自然是由高的人挡着。」我轻笑两声,话峰一转,转到她的身上,「就像妳总是为了孩子们顶出一片天…一般。我若倒了,也还有人会接着…除非无欲无求,东湾不会消逝,灵.送不会灭迹…时间还在走,一切、一切都不会停止……」我暗示着。
『我怎么觉得…妳好像把我给卖了,正在数银子?』算算时间,信鹤也该到了。『等等,似乎有讯传来……』
果真,准时到了。「好。」我为接下来的反应呵呵地笑着。
『月!』话筒微微离开耳朵一些距离,「妳这死小妮子,还有没有良心阿!」电话那端传来一声薄怒,『妳…等我回来,我回来去向妳讨理去!』随之,一阵低语,风吹过的声音,电话便断了。
鬼姑神,鬼母子神是接近神职的鬼后,也算是顶层的鬼怪,她若出场,众鬼怪皆都需礼让,等于是众鬼怪之母了。
百妖夜行,对由伽诃梨来说只是走一走,散散步而已,跟去了,还要像走秀一般,在群妖鬼间套情套礼的,很不自在,所以一直来她都鲜少出现在百妖夜行之中。即使要前往夜市,也是自己另开一条便道,直达,然后在处理完事情后,悄然地离开。
「小姐……」沈让接走了话筒,略为不安地看着我,想要说什么,是提醒我沉默的事,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静,做一个专业的魔的侍仆。
「没事。我让你们干娘去了。」我要来刚刚那杯温牛奶,喝了起来。
「是。」沈让眨了眨眼,眼里的那一射担忧终于消失了。「但,洛先生的情况不要紧吗?」
「阿默应是撑得到。」我一口喝完温牛奶,「出发前,我给了阿默一道保命咒,若是真的有异况,荆轲匕首会带他们回来的。」秦王会帮忙出面的,因为那是他的记念品嘛。呵呵。
「多谢小姐。」
「谢什么?」我轻轻地笑着,「谢我如此护短吗?」对于来别馆服侍我的孩子,每一个,我都不会让他们因为我而面临失去或死亡,除非那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阿让,我这不是仁慈,我不善良,我只是觉得你们的生死终究应该要自己决定罢了。」
「是的,小姐。」
「所以说,命不要轻易丢阿。」我反问了沈让一句,「你知道,为什么我令阿默去,而不是你吗?」起了身,出了房门,沈让跟在我后面。
沈让与沉默的程度其实是差不了多少的,但若真的要比一比,沈让还是略赢沉默一些。
「………」沈让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走到前方,帮我开了书房的门。
「还想不明白吗?」
进了书房,我走到最内侧的一个角落,那里置着一个竹篓,篓里插着数卷的布卷和画轴。我从中抽了一卷白色的布卷,是一卷由麻和绵互织而成的布卷,不尽是全白的,是带点灰色的灰白色布卷,约有我半个人宽的画布,我拉开上方的系绳,一个扯抛的动作,将灰白画布向空中一甩,等到整个画布被全摊开时,是一条约半个人宽、长约两公尺的绵麻布轴。
「拿画笔来。」眼微闭,我思考着等一下要如何下手。
「是。」
「蓝子盒里的…墨笔。」
「是,知道了。」
沈让替我从书子里,取出一个淡蓝色的水晶盒,打开盒子端着过来给我。在我说出墨笔两个字时,他便从盒中拿起那最粗的那支黑毛笔。
接过画笔,提气双足一点,两脚便离了地面,浮在空中,从画布的最顶端,横笔画下第一笔,左右等距在中央处往内弯,在双边却是直笔而下,到最底,「和阿默比起来,你的能力还胜他一些,为何却派阿默前往,帮忙阿洛引出体内灵能和灵质转换?」我把画笔往后递,沈让接了过去。
「细朱砂!」一支细豪,鲜红色的极细毛笔被放罝我掌中,沈让依旧无言。「你少了一份『仁』,不是对别人的心,而是对于自己。阿让,有决心是好的,你也一直做的很好,除了莲,家里就属你最是绝意要做好魔侍者的角色,不要命也要做好。不,正确的说,你从未要过你的命……」我盯着自己画作好一会儿,还算是满意。
「当我得知是小姐接生了我和阿默,亲自取名、赡养至过了危险期才将我们送回本家时,我便希望有一天能被选上……」
「你想是还恩情?」我又飘至画布的顶端,从最上方开始书写起咒和术。
「不,最一开始只是好奇。」沈让接住我下落的身子,「在见过小姐,开始陪伴小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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