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琏从李嫣落院子里出来,一回到自己房里,先去照了照镜子,他侧了侧脸,斜眼看到镜子里,那铜镜有些模糊,可却能显出他脸上红红的三条印子,红得就是火一般,这么想着,他觉得脸上更热更辣了,这么一来,他又想起李嫣落脸上那道伤口,顿时打个寒战。
“拿水来。”他忙像小厮叫道。
一小厮把水端了过来,他用面巾沾了水,往脸上招呼,那小厮见他这样,忙提醒道:“少爷,这伤口可不能碰水。”
明琏听到了,但是没有理会,他用面巾使劲往伤口上擦,来回换了几次水后,才感觉好了一些。
第二日,明琏清早起来后,便觉得脸上一阵一阵的疼,他抬手摸上去,立即感到手腹上一阵湿润,他吓得忙收回手,把手指放到面前一看,只见到一点水迹沾在上头,他忙起身,往镜子里瞧去。
这么一看,就见他昨日那三道伤口都红肿着,化了浓,他骇然,忙叫人去请大夫。
刚把小厮打发出去,便见夕云和李嫣落进来,李嫣落脸上带了张白色的面纱,将脸上的伤遮住,一眼望去,颇有几分遮面含羞的娇美。
夕云一进门就佯装吃惊地看着明琏,叫道:“哥哥,你的脸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明琏没来得及回答,李嫣落就接过话:“这伤口是化脓了罢。”说着,她拉过明琏仔细瞧。
李嫣落看了几眼,然后自言自语地道:“昨日我给你涂的那伤药是悠悠亲自送给我的,我叫人拿给你,还以为你用之后会好得快一些,没想到……”
“母亲,你说药是不是有问题,可那药是姐姐的。”李嫣落话没说完,夕云就接话,说着,她吃惊地捂住嘴巴道“姐姐会不会故意拿这种药给你,她原本就想毁了你的脸,又故意拿了这样的药……”
“云儿,别胡说。”李嫣落呵斥一声“悠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怎么不会,她就是故意拿那种药给你和哥哥用,她是故意的。”
“云儿。”李嫣落再呵斥一声,接着对明琏道“琏儿,我看这事还是先让大夫瞧过这话再说罢。”
“伤口上抹辣椒粉,又未曾清洗赶紧,所以化脓,回头抹几日药便好。”丘及衣说着,便提笔写了方子。
将丘及衣送走后,李嫣落皱着眉头,有些为难地又对明琏道:“琏儿,我真不知悠悠给的药里竟然有这种东西……”
“娘,你别说了,我看她就是什么人都想害。”夕云插嘴打断李嫣落的话“别人犯了错还有个人教训,她做错了事却没个声响,父亲都不肯罚她,哥哥,我说你要是不罚一罚她,今日她能伤了你们,明日她就能杀人放火。”
“云儿,你在胡说什么呢?”李嫣落撇一眼夕云。
夕云挺挺身子:“我又没有说错。”她拉过明琏的手继续道:“哥哥,这个府里就只有你能管管她了,要是你再不理她,日后她越走越偏可怎么办。”
说着,她停了一会儿,让明琏好好思量一下,过了一会,明琏脸色松动,她见到李嫣落示意,便继续说:“哥哥,我也不要你做什么事,只是,俗话有说,一报还一报,她伤了你和母亲的脸,你也该还回去。”
……
回了自己的院子,夕研便让迎柳去把她选的丫头带过来,让她好好看看。
迎柳让那些丫头待在外院,夕研便让迎霞去收拾今日买的东西,自己便坐在椅子上,一边等着迎柳,一边拿着今日买的鞭子把玩。
她坐了一小会儿,突然听到外头一片骚乱,接着,明琏冲了进来,见到夕研坐在上头,便径直往夕研跑。
夕研抬眼见他脸上多了几道伤口,心底差异,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他手上什么东西在反光,白色的光芒射到她眼里,又见他发疯了似得往她这儿赶,想也没想,就一鞭子往他手上抽。
她那鞭子正好打在他的手腕上,明琏没有防备,手中的东西一下子脱了手,掉在地上,碰在红色的毯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夕研瞧见地上那发射这白光的匕首,心底一沉,手又荡了一下,一鞭子抽到他腿上,明琏被抽疼了,往一旁退了两步,离了那把匕首。
夕研走过去捡起匕首,在手里抛了几下,眼睛却看向明琏:“你拿匕首来做什么?”
明琏带着一股劲跑过来,这下这股气被夕研两鞭子抽得差不多了,一时不知怎么回话。
夕研继续上下抛着匕首:“你是想杀了我呢还是想划我一刀?”
她不再抛匕首了,反手拿着匕首,锋刃对着明琏的眼,明琏见她这样,心底发毛,往后边退去,夕研也没放过他,步步紧逼,退了好几步,夕研转手一收,把匕首猛地砸到一旁的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夕研紧盯着明琏:“若砍你一刀你能清醒一分,我早就把你剁了。”
明琏听到这话,心底像被什么堵住一般,没等他有所反应,一声呵斥声传来:“研儿。”
周正信冲了进来,伸手拉过夕研的胳膊,把她扯到一边,呵斥:“你这是在做什么。”
夕研被甩得一阵踉跄,一站稳,她就一甩胳膊,周正信便也顺势放开,夕研找个椅子坐下,冷笑一声:“我还能做什么。”
周正信被堵了一句,顿时有些讪讪的。
这时,李嫣落带着夕云今日,柔声打圆场:“姐夫,想必悠悠也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想同琏儿玩玩罢了,你何必动那么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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