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早在夕研说他犯癔症之时就气到了,可以他的教养,却做不出打断他人说话的事,便忍住脾气待夕研说完,她话刚一落,袁先生就重重一声呵斥:“胡说八道。”接着又开始教训:“一个闺阁女子也能这么满口胡言,快快离去,仔细脏了我的眼。”
夕研懒得同他再闹,直接向身后的小厮吩咐道:“袁先生这癔症是没得治了,你们还不快把他带回屋去。”
夕研身后又不少小厮在看热闹,只是,她刚掌家,没什么威信,如今一吩咐,却没个人肯动。
夕研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也不恼,直向吩咐新收的两个丫头:“谷含,谷和,你们还不快去把先生带回屋去。”
谷含和谷和是夕研精细挑出来的,自然不会太笨,立即知晓夕研的意思。
她们两在外院呆了那么久,又是周家家生子,怎么也知道些人情世故,自然明白这是她们的机会,若她们做好了,以后就能呆在内院李,若干不好,说不准会回到以前的地方去。
想着,她们两便上前冲到袁先生面前,一左一右站在那儿,谷含沉声道:“先生,请罢。”
袁先生这下沉了脸色,瞪着夕研:“怎么,你这是非要逼我回去,一个学生,还想反了不成?”
夕研没理会他的讥讽,直接吩咐:“动手。”
谷含和谷和一听,一人一边,伸手去拉袁先生的手臂。
袁先生这下恼了,大骂:“做主子的水性杨花,身边的丫头也恬不知耻……啊……”
他的话没有骂完,谷和便一拳揍到他肚子上,谷和以前是在外院劈材的,别的粗活也没少干,她年纪虽不大,可下手却是狠,一下子把袁先生揍得痛呼出声。
他想把她们两人甩开,可她们两哪是容易甩的,紧紧把袁先生抓着。
袁先生那四个贴身小厮也反应过来,忙上前想帮袁先生一把。
谷含和谷和两人自然不肯,手脚并用,又踢又打,不让他们上前来,那四个贴身小厮也是娇生惯养的主儿,虽人数占了上风,可一时也奈何不来她们。
只苦了那袁先生,她们两人为了躲避那四个小厮,是不是又左扯右拉的,只把他弄得狼狈不堪。
夕研看得正爽快着,突然,一声沉声道:“这是在闹什么?”
夕研回头看去,就见周正信带着几个人往这儿来,此刻,也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儿的闹剧。
“给老爷请安。”在外头看热闹的小厮们这才发现周正信站在后边,忙福礼,那四个贴身小厮也停下动作,谷含两人身体一僵,她们两还抓着袁先生,不知该不该行礼。
夕研心头正好着,见到父亲,更高兴了,脆声叫道:“爹爹。”
周正信脸色缓和了些,轻声问她:“出什么事了?”
夕研回话:“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先生的病又犯了,我正叫人把他送回去呢。”
那袁先生一把甩开谷和两人,冷笑一声,对周正信开口:“上梁不正下梁歪,做父亲的满肚子混账心思,做女儿的又能好到哪儿去?”
夕研见他把矛头转到周正信身上,更加不爽了,但她也懒得同袁先生争吵,干脆向他那小厮开火:“你们是怎么照顾先生呢,任先生跑出来犯病,今儿骂了我也就罢了,如今还不敬父亲,他骂我还占着个先生的理,可错骂了父亲,却是不仁不义,你们这么做,是何等居心?”
袁先生怎么说也是吃他们的住他们的,如今还开口污蔑主家,说是不仁不义也不为过。
袁先生见夕研对他的小厮发火,也开口道:“你也不消骂他们,哼,好好一个府衙,非拿孽子当亲子,连闺阁千金也是这番模样,难怪这风水越发差,我看这地方,不呆也罢。”
这下周正信脸都黑了,呵斥一声:“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送袁先生回屋?”
他的话一落,身后的小厮就动起来,想上去抓他。
袁先生狂笑一声:“我自己走。”他看了一眼周正信,继续笑:“亏你机关算尽,如今却替他人养儿子,可笑,可怜……”说罢,他大步往外走去。
夕研转眼看向周正信,见他沉着,好像暴雨前的阴沉天气。
孽子当亲子,替他人养儿子。
这说的不是明琏吗?
难不成,李嫣落说的话是真的。
明琏与她不是同胞兄妹?
一想到李嫣落,夕研忙把心底的怀疑压下,李嫣落她太会说话,要是不注意,一不小心就能上她的当,在事情没弄清楚前,她不该怀疑明琏的身份。
见到父亲这样子,夕研有些担心,抓着他的衣袖又叫:“爹爹。”
周正信不知在想什么,没有理她。
夕研有些紧张,她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叫了一句:“爹爹,我们回去罢,我饿了。”
周正信这才点了下头,拉着她往回走。
……
闹事的人都关起来了,李氏给了她一巴掌后,夕研也懒得去惹她的眼,整日就呆在院子里,故此,闲了好些日子,直到有客上门来。
听到罗昭茹要来,夕研还是挺开心的,这罗昭茹虽有些不知礼数,但不失为爽朗的人,再看她只因一面之缘就为她说话,提醒她夕云的份上,应该是个热心肠的。
“夕研妹妹。”罗昭茹见她出来,便笑着道。
“罗姐姐。”夕研应了一声,请她坐下,上了茶水之后道“罗姐姐今日怎么有闲心上门了?”
“在家里呆腻了,便出来走走。”罗昭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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