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家。”
通过了繁琐的掌纹和虹膜鉴定,我的家门才终于为我开启。一进门就听到迪鲁的欢迎词。日复一日都是如此。
“我回来了。”
我把校服领带扯下来扔到沙发上,解开头两个扣子,然后蓦地仰面躺了下来。
真是吃不消啊,遇见临东忍这样的人。
“电视。”
识别了我的声音的语音系统立刻将电视打开——里面正在播谈话节目。
我翻了个身。
手持吸尘器的迪鲁从房间里走——确切地说是开了出来——毕竟它是个半人高的通过轮胎移动的机器人。
“请问现在需要准备晚餐么?”
“嗯。”
“今天的选择是a餐:猪扒盖饭配蒸蛋、b餐:海鲜意面配沙拉、c餐:红酒炖牛肉配土豆泥。”
“c。”
“了解。晚餐将在20分钟后准备好。”
迪鲁进了厨房后,我又将我的注意力转回电视上。
“换台。”
电视随机切换到的是个以宪法为主题的辩论节目,现在他们正在争论是否该将亲子抚养权交还给市民。
乌托邦和其他蜂巢一样,新生儿在出生之后都会被政府统一抚养——说是为了提供不带个人感情和道德偏见的教育,并且便于观察大脑机械化后的适应度。而后,所有人在六岁的时候离开幼巢,在政府安排的住所居住,开始独立生活。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人执意要逃出蜂巢把孩子生下来,并且亲自抚养的原因吧。
所以就有了蛮夷。
“换台。”
换了个娱乐节目,不过我的脑子里思考的还是蛮夷的事情。
听说蜂巢外面的世界就只有被称为沙漠的地方,除了狂风就是黄沙,所以蜂巢才是全封闭的形式。而在那沙漠里,有许多蛮夷的部落,过着可以称得上是原始人的生活。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乌托邦人也不至于会如此唾弃蛮夷。
乌托邦最严酷的刑法就是流放——将犯罪者放逐出蜂巢。也就是说,蜂巢外面的世界,也是穷凶极恶的罪人的世界。
只要没有放逐记录——也就是那些犯罪者的后代——乌托邦便接受他们的入籍请求,这也算是维持总人口的一项政策。
但是对于乌托邦的市民来说,那些异色的眼睛,是这些人接受来自他们父母的带有偏见的教育的证明,于是便有了惧怕和疏离。不过我倒是没有在临东忍身上看到丝毫的不满,相反全是自豪。
不过相对来说,如果这些蛮夷的后代是从小就接受政府的教育,拥有银色的眼睛,那乌托邦人就不对他们怀有任何敌意。
而这些怀有偏见的市民中有多少人自己的父母就是蛮夷,谁也不知道。
“换台。”
我又翻了个身。
就算想了这么多,对于临东忍的邀请我也依旧没有拿定主意。
本来我肯定是不想搅任何浑水,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却兴致盎然。就像是在某种程度上,被这种危险吸引一样。
“晚餐已备好,请用餐。”
迪鲁端着餐盘从厨房里开了出来,打断了我的思考。
嘛,那就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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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拉,别忘了今天晚上的演唱会噢。”
放学的时候花和梨把我拦住这样嘱咐。
“知道了。”
回答她之后我便插着口袋走出了教室。
在学校的走廊里,我不止一次听见有人谈论今天晚上的演唱会。看来aie第一次在乌托邦服务器办演唱会。
今天在空中巴士站倒是没有突然上来跟我搭话的人,我一路顺畅地回到了家。
“欢迎回家。”
“今天晚上我要去看演唱会,麻烦你现在做饭吧。”
我把外套和领带脱了扔在沙发上,走进房间。
“请问是21点半在2号服务器的maie演唱会么?”
“嗯。”
“日程确认。今天的选择是a餐:牛肉派配沙拉、b餐:玉子烧配酱海带、c餐:炒乌冬配炸虾。”
“b。”
“了解。晚餐将在20分钟后准备好。”
吩咐完工作,我去洗手间洗了个脸。
盯着镜子里面自己银色的眼睛许久,我想起了昨天临东忍那漆黑的眸子——那好像可以把一切吞噬的,深不见底的黑色。
视线左上角弹出了新信息的通知。
[花和梨:我和小皖打算21点钟先去2号服务器,昔拉也早点来吧。]
[昔拉:收到。]
回复了花和梨的信息,我拿浴巾擦干了脸。
吃完晚饭,又看了会电视,我在21点的时候回到卧室,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闭上眼睛。
连线选择了2号服务器之后,眼前出现了付费要求。
[申请进入maie演唱会,需付费2000ap,是否支付?]
虽然早就知道价钱,但我在点击“是”的时候还是十分心疼。
[支付成功]
几秒钟的加载后,我被几道蓝色的光束带到了虚拟空间。
[欢迎来到2号服务器]
听见喧哗声的同时视线中心出现了这样的通知。
我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脖子来测试网络的连接——没有延迟,看样子十分成功。
这是个提供虚拟感官的空间,进入服务器之后便会在空间里投射出自己的个人影像。我虽然存在于这个空间中,但只是通过网络的连接,并且在这个空间的所有体验都不会给我造成物理上的影响。
也就是说,不管在这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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