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本就想以某须有的嫌疑逮捕苏权,却不料颜澈出言相阻,虽然气恼但也无可奈何,“放了吧。”
苏权一脸阴沉,起身也不理众人,略一鞠躬携了苏瑶的手便走。苏瑶不敢触怒兄长,小声解释道,被人群冲散了碰巧遇到了颜澈。
颜澈忙向太子行了礼,就跟上苏权的脚步。
苏权看到颜澈跟上,停下脚步,“多谢你将吾妹送还,你可以走了。”
颜澈淡淡道,“权起兄,告辞了。”
苏权一路阴沉着脸,苏瑶心下也是忐忑不已,不知道该不该把方才的事告诉兄长。
待上了马车,苏权才沉声道,“你知错了吗?”
苏瑶声如蚊蚋,“瑶儿知错了。瑶儿一不该与兄长走散,二不该与颜公子独处。”
苏权叹了口气,“与你走散是我的责任,那个颜澈有对你做什么吗?”
苏瑶犹豫了一下,“并没有,不过闲聊了两句。”
“不过今晚确实有人行刺太子,回去我们可能要被父亲斥责了。”
颜澈为什么要行刺太子呢,苏瑶心中十分疑惑,颜家的庶女可是太子侧妃,虽然颜家不愿插手朝局,但更不会得罪太子啊。而他告诉自己又是何意?难道颜苏两家已经决定联手了?不可能,就算联手,父亲也不会冒然派人去行刺太子,更不会派颜澈。
“哥哥,行刺太子是怎么回事,方才我看太子似乎也只有右臂受了点伤。”
“听说太子在醉梦楼,忽然灯火灭了,接着就有刺客冲入厢房,连着斩杀了五名侍卫。据说当时和太子同在厢房里的还有头牌歌伎碧歌,之后也不见所踪。”
“五名侍卫。。。”苏瑶不觉心寒,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不是一般的大内高手,看来颜澈的功夫登峰造极。
苏权知道这醉梦楼是齐璟的产业,在此处刺杀太子,齐璟必然逃不了干系。不过要说是齐璟刺杀太子,他绝不会选择这种嫌疑重大的地点作案,那就是有人要嫁祸给齐璟了。会是谁呢?苏权转念一想,嫁祸的话似乎又太明显了,如果不是嫁祸,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一时间,马车里的兄妹两人各怀心思,此处无声胜有声。
回到苏府的兄妹俩并没有迎来苏文渊的斥责,一听说太子在醉梦楼遇刺,苏文渊便驾车往秦王府去了,根本就没来得及估计上还未回家的苏权和苏瑶。
齐璟和苏文渊也正疑惑这是何来的一盆天降污水,便听闻门外通传,召见秦王即刻入宫。苏文渊与齐璟交换了一个眼神,道“殿下只需一口咬定毫不知情即可。此事还需坐观其变,看看这幕后之人是何心思。下官也随秦王殿下入宫面圣。”
秦王和苏文渊刚一进大殿,便见到太子、京兆尹、安国公杨元跪了一地;太子捂着手臂向皇上哭诉,“父王,儿臣惶恐啊。自打儿臣当这太子以来,二弟便视我为眼中钉,他加封秦王后更是变本加厉。今日儿臣微服出行,他竟买通刺客行刺,其心当诛。”
皇帝本是不相信齐璟会做出这事的,然而是齐璟的地方,太子也的确受了伤,安国公也进宫来哭诉,齐璟也的确难逃干系。见秦王来了,便道“太子今日在醉梦楼遇刺,方才也查出来了,醉梦楼是你的产业,你作何解释。”
齐璟看了一眼太子的伤势道,“太子殿下在醉梦楼遇刺,臣弟救驾来迟,还望恕罪。只是这醉月楼虽是我的产业,但行刺之事绝不是臣弟所为,还请父皇明察。”
太子立即反言道,“那刺客一时便刺杀了我五名护卫,如此大的手笔,不知天下除了你秦王,谁还有这样的能耐?”
秦王缓缓道,“太子殿下还请不要随意攀咬。臣弟一直以来对王兄以礼相待,没有半点不臣之心。醉梦楼虽然是我的产业,想来臣弟也没有那么蠢,在此处行凶。”
安国公厉声道,“说不定秦王殿下正是掐准了这一点再仗着此处地形熟悉,好安插人手才在此处下手的。”
皇上听了这句,心里也起了疑,瞪着齐璟。
齐璟心中暗骂这杨元的诛心之词。一直沉默的苏文渊道,“陛下,此事疑点众多,切不可胡乱定案,冤枉了秦王。”
齐俨想来倚重辅国公道“辅国公有何看法。”
苏文渊道,“第一,太子微服出访,秦王并不知晓,事前安排就更不可能了。第二,倘若秦王真有不臣之心,意欲谋害太子,不必选在醉月楼。据臣所知,初一、十五醉月楼客人众多,太子在厢房中外有侍卫重兵把守,在此处下手一来不便,二来也容易泄露身份,甚为不妥。第三,”苏文渊顿了一顿。
齐俨道,“第三什么,辅国公但说无妨。”
“第三,听闻太子遇袭时,听闻还有一位碧歌姑娘在场。只是风波之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齐俨疑惑道,“这碧歌是何人?”
安国公心中暗道不好。齐璟道,“碧歌是醉梦楼的掌柜请来的头牌歌姬。”
太子乃国之储君,私会歌伎成何体统,圣上听闻就气不打一处来,正欲质问太子。
安国公打断道,“陛下息怒——还是先彻查太子遇袭一案吧。”
苏文渊接话道,“臣以为,这碧歌也是当事人,此刻却下落不明还望京兆尹查证。”
齐俨看着不争气的太子,道,“那辅国公以为,此事是何人所为?”
苏文渊道,“陛下明鉴,有些话臣不知当不当说。”
齐俨不耐烦道,“你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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