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声钟声响起,新纪元的开始。
天空下起雪来,一片一片,把城市点缀成了诗。赵逍紧紧衣服,有点冷。她一个人游荡在街道上,靠着别人的喜气洋洋给自己的空寂落寞找一点依靠。
一群人与她擦身而过,男女老少,提着红红的礼盒,欢声笑语。言语间尽是晚餐的美味,欢聚的幸福。
“真是讽刺。”赵逍苦笑,她也是带着欢快的心情回家过年,却要接受所有家人系数出国过年,房子已空无一人的事实。就连佣人都回家过年了,那么让她去吃闭门羹是要庆祝她新年快乐吗?
好冷啊。一片雪花落在赵逍鼻尖,她放缓步子,身后有人放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华美的花,印衬出赵逍孤寂的背影。
这个时候好想喝酒,也许喝点酒就暖和了。赵逍转入一家便利店,买了一罐啤酒,在寒夜里拉开盖子,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好淡的酒味,好淡,都淡了。她拿出手机呆呆望着屏幕,好几条新年祝福弹入眼底,可是没有秦奕修的任何消息。她记得十点、十一点、十二点她都发过祝福短信给他,可她没有换来哪怕片刻的喜悦。
丢掉啤酒罐,吸一口寒冬里的冷,赵逍迈开步子向着住所缓慢前行。已经过了一点,烟火已经盛放完毕,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这个时间应该都躲在被窝里看电视吧?
“你真的在外面晃!”赵逍身边一辆车疾驰停下,陈风从车上快速地跑下来:“是要回去吗?我送你。”
赵逍看一眼陈风,皱眉,退后一步:“别过来,我不想再被拍照片。”
“所有人都回去过年了。”陈风拉住赵逍:“你不冷吗?穿得那么少。”
“我快到家了,到家了就不冷了。”赵逍抽出自己的手臂,继续往前走。
“你家里人都去国外过年了,你还能和谁过年?”陈风赶上赵逍奇怪地问。
“连你也知道他们今年是去国外过年?”赵逍难过的看着陈风。
“是临时决定,你姐和我姐提过。”陈风试探性地问:“他们没有通知你吗?”
“无所谓了。”赵逍摇头:“你不在家过年,跑出来干什么?”
陈风犹豫地说:“我听说你家里人都去国外了就想到你可能一个人在这里过年,所以……想给你一个新年的祝福。”
“收到了,谢谢。”赵逍扬一扬手里的手机,她好像记起有一条陈风发来的短信息。
陈风追问:“你吃过晚饭了吗?现在想去哪里?”
“吃过了,再走几步就到住所了。”赵逍饿着肚子撒谎。
陈风皱眉:“我不信走几步就能到家。上车,我送你,别拒绝,只是出于同学顺路而已。”不由分说拉着赵逍到了车旁,把她塞了进去。
“谢谢,今天真冷。”赵逍裹紧衣服,定定看着车窗外,她走得很累,她想歇一歇。
“怎么开?”陈风发动车子,把暖气开到最大。
赵逍回答:“往前开三条马路,左拐,第二个小区门口停就可以了。”
车子开了起来,赵逍侧脸靠着车窗思绪空空。她很困,又很饿,可是她只想保持发呆的状态。她等的那个人没有出现,她好害怕擦肩而过的痛。
突然,手机音乐响起,划破沉默的车厢。赵逍几乎是激动的拿出手机,秦奕修的来电,她毫不犹豫地点下接听键。
“你在哪里?”秦奕修口气淡淡地问。
“正要回家。”赵逍说。
“吃过年夜饭了?”秦奕修客套地问:“菜色好吗?”显然他什么都不知道。
“挺好。今年很忙吗?大年夜的。”赵逍补充说:“我给你发消息了。”
“刚忙完。”秦奕修回答:“你……”他没说完,似乎在犹豫什么。
“有事吗?”赵逍问,等着他说点什么。
“也没什么事,”秦奕修的口气吞吞吐吐,他沉默片刻说:“要不我过来一下吧,我想见你。”
“哦,我等你。”赵逍木讷地回答。
“10分钟就到。”秦奕修挂掉电话。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陈风打开车门让赵逍下来。
“谢谢。”赵逍挤出一丝微笑:“今天麻烦你了。”
陈风依然保持着他的风度,他让赵逍不要再冷风吹,找个地方避一下风。他还让赵逍回去多喝点热水御寒,然后回到车里,默默开走。
没多久,秦奕修的车子就到了。他看见赵逍孤立在风里等自己,样子疲倦而落寞,他心脏不能自控地收紧。他快速下车,拉起赵逍的手,手指触到赵逍冰冷的指间,深深刺痛他的心。
回到温暖的车厢里,秦奕修那些想说的话一句也无法说出。他伸手轻碰赵逍脸颊,也是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他彻底什么都不先说了。“等很久了?”秦奕修解下围巾,围在赵逍的脖子上。她突然很少有的,主动抱着秦奕修的脖子,紧紧的,让秦奕修也有些激动。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过了很久,情绪才稍稍平静。
“冻着了?”秦奕修放开赵逍关心地问。
“还好。”赵逍勉强笑笑,脸实在是冻僵了,无法做更多的表情。
“等着,给你买杯热饮。”秦奕修下车,去便利店买了一杯热奶茶,摆在赵逍前方的面板上。他看见赵逍冷得瑟瑟发抖,他以为是车子里空调不足:“等下,我再去买几片暖宝宝,”说完,又跑去便利店买。
“我是饿的。”赵逍默默想,看着眼前的奶茶,先喝点御寒吧。她伸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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