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钱,数了数,差点吓一跳,竟然有二百六十多。扣除买东西的成本,纯利都有二百块。我把钱分成了两份,很正式地对她说:“咱俩人一人一半,给你的一百三十块。”
小女孩接过钱,从里面取出了三十块,把剩下的一百又放回我手上。
“你这是干嘛?不是说好的五五分。”我疑惑地问。
“哥哥太辛苦了,我啥都没干,留三十就够。”她歪着头看着我,很满足地说道。
“拿着,这是你该得的。”我很严肃地把钱又放回她手上,但是她就是不接。
“哥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你要再这样,明天我就不来了。”她伤感的语气,让我感觉她不像是随便说说。
“知道哥哥对你好,还不听话。”
“我也要对哥哥好呀,哥哥那么辛苦挣得钱,就该多拿。”小女孩固执的毫不退让。我觉得一直耗下去,没意思,便说了个折中的办法。
“这样吧,你拿一百,剩下都归我。”
没想到她直接起身就走,我顾不上腿麻,赶紧拽住她。忍不住训了她几句。说:“小屁孩牛啥牛,你要不听话,我再不想看见你。”
这下总算把问题解决了,她说以后每天总多一百,我没有同意也没否认。然后想带着她一起去吃饭,她执拗的非要回家吃。约定明天开始的时间,我也返回了学校。
去食堂吃饭的路上,又碰见了尤然。可是想事情太专注了,要不是我及时拉住她,差点撞到树上。
“想啥哪?就算不心疼自个,也要考虑大树的感受呀。”我习惯性地挖苦她。
尤然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扭头就走。
“不就是想给你弟找个床铺吗?直接说不就完事。”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那我能先上去看看吗?”尤然停下来问。
“随时可以,不过我现在要先吃饭。你吃了吗?没吃就一块吃点。”
尤然没有说话,只是跟着我一起去了食堂。我打饭的时候,顺带问她吃啥,她回了一句什么都行。于是我就要了两份炒饭。
吃完饭,尤然当真跟着我看宿舍。上楼前,我再次确认道:“你不怕我带坏你弟。”
“好坏人,我还是知道的。”尤然给我一个模糊的回答,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边爬楼梯,一边猜想我在她心中是好人,还是坏人。
“欢迎光临!这就是我的超豪华套房。”打开门,我很得意说道。然后还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尤然永远都是尤然,似乎对房间里的一切都不意外。简单巡视一圈后,就坐到了沙发上,然后拿起装有张亚楠照片的相框端详了半天。
而我特别想让她看看那副《望归图》,于是故意站到书柜边,做各种小动作。遗憾的是,她的注意力似乎一直在相框上。
“你的未婚妻?”尤然突然问。
我没有回避,如实回答:“是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心里莫名的难受。为了让自己彻底放弃幻想,我又加了一句:“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看得出来,不然能画出那么有深意的画。”尤然越是语调平淡,我越黯然神伤。
“呀!还以为你没看见呢。”不过,一想到尤然看见了,我那颗显摆的心,多少还是得到了安慰。
尤然不耐烦地回我,说:“你站在那儿晃啊晃的,我想不看都难。”
作为第一个观赏本尊大作的人,我还是很渴望收获点评语。于是很急切地问:“画的怎样,题记写的好不好?”
尤然又拿出一副深不可测的态度,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一句话:没想到。”
“是没想到我画的好,还是没想到那么烂,你别说半截话呀!”我有些生气地追问,但是尤然似乎故意和我过不去,死活不说了,我刚想下逐客令,突然有人敲门。
等我打开门,果然是阴魂不散的陆凯,来拆和尚庙了。
“尤然也在呀!”
陆凯进门就把我无视了,我猜测他还在生早上的气。不过,他倒是进门就被那副《望归图》吸引住了,凑到跟前看了半天。嘴里各种小嘀咕连绵不断。
“咋样?瞅那么久瞅出点啥门道?”我有些沾沾自喜地问。
陆凯似乎没有听见我说话,伸手就要把我的画揭下来。嘴里自言自语地说:“这么好的画,贴这里可惜了。”
“就是!贴这里真可惜了。”尤然也有些幸灾乐祸地凑过去帮忙。眼看两人就要把我用来显摆的画揭下来,我赶紧上前阻止了他们。
“干嘛那干嘛那?不带这么磕碜人的……”
“你的狗性改不了是吧!我是真心觉得贴这儿可惜了。这幅画不但工笔精湛,线条流畅宛如行云流水,富有变化:这意境静谧安详,没有深刻的艺术感悟绝对描绘不出。这首题记诗,更是工整应景,情深义重。”
没想到陆凯这家伙,装起来比我还厚脸皮。我随手涂鸦的东西,我能不知道有几斤几两。刚想开口截断他,但是转念一想,不如成全他,让他在尤然面前装个够。
这时,他突然指着张亚楠的倩影说道:“最妙的是这个望归的少女,表情自然真挚,身影婀娜,大有呼之欲出之势。假如我没看错,这是用已故画家蒲白居士的翘笔法所做。只是这个落款有问题。”
“有啥问题,没看见本尊大名和印章。”说完,我还是忍不住称赞他,竟然知道我爷爷的雅号。“没想到你还知道蒲白居士。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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