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回到宿舍,杨立川和路高深正在为一瓶饮料争的面红耳赤。为了避免矛盾升级,我把那瓶饮料夺过来,一口气喝完了。
“这可真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现实版呀,看你们俩个还闹不,早说了一人一半。”尤然笑呵呵地说。
“那样像他这么没素质的渔翁。”杨立川很不满地看着我。
“不就是一瓶脉动,明天给你每人发五瓶,别瞪眼看了,这都是我买的,我喝一瓶不合理。”我呛他们俩儿说。
“明晚我们就要回家了,记得你说的话,别等我们回家了再打电话说才买到。”路高深有些伤感,还忍不住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说真心话,不愿意和你们分开,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不讨厌我的朋友。”
“谁说不讨厌,讨厌的要死,别说回家……我难受,陆凯,江波,哥会记得你们俩儿。”
没想到说起回家,杨立川竟然流眼泪了。想到我们一起打打闹闹的这半年,我也觉得什么不舍得。
“明天几点火车,我一定会送好吃的,让你们车上吃。”我承诺道。
“江波,晚上9点半,我们俩同一趟车。别忘了五瓶……五瓶脉动。”路高深也留下了眼泪。我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干嘛呢,这还没到车站,就这样了,要是到车站送别,是不是还要给你们一打湿巾擦眼泪。”陆凯调侃道。
“就是,不是过完年,大家就重新团聚了吗?”尤然也劝他们俩。
大学的兄弟情,总是在平凡中,让人动容。虽然大家都知道,过完年就会再聚集到一起,但是就是无法排遣眼前的离别。
人生就是一部不肯停歇的列车,每一个站口的每一场离别,都是一次情感的洗礼。让我们痛在其中,享受这份煎熬的成长。好让我们有抵抗力,去迎接那些锥心彻骨的离别。
那晚大家在一起,为明天的离别的感伤,为将来的团聚许下了祈愿。因为担心再被锁在门外,尤然早早就回去了。我们几个聊了很晚。
路高深说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因为卑鄙而被舍友抛弃。也第一次感受到拥有友谊的快乐。他感谢大家的宽容,说过年回家,终于可以自豪给爸妈讲自己的同学友谊了。
想起我曾经打过他,便诚挚给他道了歉。路高深笑着说,要说要道歉,都不知自己要道多少歉。陆凯很开心地拍了拍他肩膀。
对于一直在吃东西的秦立强,大家都差点忘记人家。我问他确定不回家了?他说不回了,要趁这儿空挡多挣点生活费。唯一希望的就是,以后能让他用这里做饭。因为食堂贴出公告说,过两天就不卖饭了。
说到吃饭问题,陆凯说明天要和尤然一起去采购过年的食材,我便从钱包取出三百块钱塞到陆凯手里。
“行啊!现在终于能看见一把钞票了。”陆凯很高兴地把钱装了起来,还不忘夸奖几句。
想到明天杨立川他们就要回家,我提议说,这里的活就不用他们干了。让他们好好睡一天,免得路上困。
“这就不需要你瞎操心了,走之前,不把活干好,我们能走的心安吗?”
这次竟然是路高深表的态度,让我和陆凯都有些诧异。杨立川则是不高兴地喊了句:“做人能不卑鄙吗?抢我的话,小心路上我收拾你。”
“哈哈……”大家都笑了,
送走他们以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不着。想起尤然曾经睡着这张床上,莫名的而兴奋。想起她能这么信任我,又为什么总是冷冰冰地对我。我失眠了。
陆凯说尤然喜欢我,可是为什么我就感受不到。反而总觉得她厌烦我更多一些。经过昨晚的接触,我知道她和陈蕊时完全相反的人。她的谨慎绝对不会和我一起瞎胡闹。
对于结婚这个问题,我还没有考虑过,但是有在大学里找个玩伴儿的想法。虽然我用张亚楠做精神依托,但是这早已是虚光幻影。
想到张亚楠,我突然想起了我的《望归图》。于是我连忙挪动已经被格栅挡住背面的衣柜。
看着衣柜后面裸露的底漆,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靠!这个陆凯还真把画揭走了。”
此时此刻的心,恨不得立刻追他宿舍,把画要回来。说了也许大家不信,它是我用来思乡的寄托。可是现在,看着已经装修的有模有样的宿舍,想到陆凯的热心,我只好认倒霉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感觉憋气。要是陆凯想要画,我可以给他画十幅二十幅,可是他偏偏揭走我寄托乡愁的那幅。也不知道自言自语了多少个不地道,迷迷糊糊的睡到天大亮。
在和大家一起吃完早餐后,我又背上家当,继续去卖对联。而杨立川和路高深留下来继续贴墙纸,尤然和陆凯去备年货。只要秦立强还在拿着工具四处修修补补。
今天中午,我再次吃到了小女孩妈妈送来的热饭,我们的生意也依旧火爆。
只是晚上没有和张巧一起吃晚饭,而是再给了她拿一百后,又给了她十块钱,让她自己去吃饭。她一如往常的拒绝了,但是我的糖葫芦,她照单全收了。
然后我去了一趟超市,给杨立川他们买了一些桶装面,火腿,水果,还有答应他们的每人五瓶脉动。
赶回到宿舍,就看到尤然和陆凯正在阳台上的小厨房忙活。虽然大家都坐在沙发看新闻联播,但是想到马上就要暂时分开,所以情绪多少都有些低落。
我把已经帮他俩分开装好的东西,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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