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齐发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眼神呆滞,满脸颓废,这个不可一世的富少身上已经看不到一丝的狂傲,他的嘴唇干裂,满头乱发如草,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阿卡扎则呆呆的坐在一边生闷气,他当然知道先前李齐发偷喝了他的水,被他喝了那么多,现在他的羊皮水袋也快空了。
帐篷搭好以后,众人便匆匆忙忙地躺下休息。
月色皎洁,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隐隐透着一阵寒意,四下寂静无声,所有帐篷都已经熄灯。
我静静地躺在雪媚娘的身旁,两人面对着,各自侧卧,我看着雪媚娘,雪媚娘也看着我,帐篷里悄无声息。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轻缓的呼吸似乎在牵引着两人的神经。黑暗中,隐约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让我的心头一阵荡漾。
我在这狭小的帐篷里闻到了那股迷人的香味,雪媚娘的体香令人迷失。我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我不敢动,只是深深地吸气,近似贪婪地感受着这令人陶醉的气息,毕竟我们现在是在沙漠里面,而且帐篷挨着帐篷,不能做什么事情,若是做了,动静也就大了。
闻着她醉人的气息,看着她动人的美眸,感受到她难以抑制的热情,我的心中也忍不住激情澎湃。
一阵矛盾之后,我终于主动了!微颤的手轻轻将雪媚娘拥入怀中,她嘤咛一声,整个人便贴了过来。雪媚娘的手紧紧搂着我的脖颈,粉脸贴在我脸上,胸前那对柔软的物事也骄傲地顶在我胸膛上,美妙的触觉几乎让我发狂。
我再也顾不得这里到底是哪里了,立刻就将雪媚娘搂在了怀里,悄声骂了声小妖精,就吻了上去……
……
第二天早上,我们几个人坐在帐篷外小歇,经历了一夜现在就连最后一滴水都已耗尽,连那仅剩的几罐的水果罐头也都吃光,现在大家又饥又渴。饼干固然有不少,但是谁都不敢去吃,在这样极度缺水的情况下,消化食物只会增加体液的消耗,让人的身体更加缺水。
经过一夜的休息,李齐发的体力似乎有点恢复,现在他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天,不停地咒骂,似乎对老天爷心存不满。
李齐发却低着头,怔怔的看着那即将燃尽的篝火,心里不断哀怨,他已经在为自己的性命担忧了。
阿卡扎一脸木然的坐着,他说道:“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我们迷路了,说起来也邪门,这条路我走了不下百次,可是这一次,我感觉到,一踏入这片土地,就没了方向感……”
我心道应该是前面那一队人做的手脚,但我不敢明着说出来我只是说道:“现在岂不是和距离月亮湖越来越远了?”
“我也不知道,抱歉啊,各位……这责任都在我身上,就像是邪门了一样,我感觉到周围所有的沙丘都被搬动了,我是按照着感觉走在这片土地上面的,恰恰现在就连骆驼似乎都不肯走了,它们也密室了方向。”
“怕是沙漠中有一个**阵。”雪媚娘低低的对我说道,自从昨天的雨露之后,雪媚娘变得更加娇羞动人了,对我们两个人来说,并不太缺水,但若是熬上半个月不喝水,那我们也承受不了。
当我们再次踏上旅途,准备去寻找出路的时候,我看到了李齐发口唇发焦,眼眶干枯,满脸病容,看起来像个将死之人,已经再也没有力气走路了,他已经几近虚脱,脸色十分难看。
同队的一个西洋妹子美丽的脸庞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色彩,面色泛白,双眼无神,一副病态让人心生怜惜。
我们一边走,阿卡扎跟我们说了一件往事,他有一次曾经被困在沙漠里,连续几天的沙暴,他最后不得不杀死他的骆驼,喝骆驼瘤胃里的水,才救了自己一命。
骆驼号称沙漠之舟,是一种很奇特的生物,极能忍饥耐渴。可以在连续半个月不吃不喝。驼峰里贮存的脂肪,在必要时候会分解出养分供它生存需要,骆驼的瘤胃是用来贮存水,一次性能喝下十几公斤的水。
阿卡扎一向都十分珍惜生命,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那么做,生活在沙漠周边的人总是十分的爱惜骆驼,此刻为了生存,要杀死他们珍爱的动物。
阿卡扎轻轻抚摸着骆驼的头,此刻他仿佛在和一个相交多年的老友告别。那骆驼居然也热情地伸出舌头舔舐着他的脸。这一幕让我的心头一阵酸楚……
短刀插入,直没至柄,扑通一声,骆驼倒地,一条生命就这样消逝了。然而一条生命的逝去却换了另外几条生命的重生。大自然中时时刻刻都在上演着这样的生死循环。此刻悲伤亦是突然。
阿卡西握着他的那把短刀,摸准骆驼的腹部,轻轻刺破皮肤,将手指伸入骆驼腹中,用手指垫在刀背上,沿着腹部轻轻割开皮肉。
阿卡扎一边切肉,一边竟然开始流泪了,他跟我们说了一个有关于骆驼的故事,也是他们祖上流传下来的故事:
生存本身就是一种抗争,草原深处更是如此。
有一年的草原出奇的干旱,青草已经被啃光了,骄阳似火,只有一些灌木丛仍在坚强、孤独地挺立着,显得荒瘠而了无生机。
在不远处,一头被包围的骆驼和五只野狼正在对峙着,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气氛异常紧张,骆驼怒目而视,左冲右突,狼和骆驼在拉锯着、移动着。骆驼在寻找着可以逃生的机会,但它始终逃不出包围圈。或许是它好几天没有吃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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