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我想收收心了，玩儿不起了”
白鸢尾没有答什么，只是静静听着邵维维说，其实这种时候，邵维维不需要所谓的劝诫，她最需要的，不过就是个倾听者。
“你呢？”邵维维再度抽起了烟，很烦躁的样子，烟点着后，狠狠地吸了几口。
白鸢尾一时怔住，她现在和林慕言的关系似乎很……特别？
记忆里，年少时，林慕言是温和清俊的老师；七年后的再遇，他在她遭逢突变，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再次伸出援手。
可感觉上，他变了很多，不再是她仰望，敬着也爱着的老师，不再是手把手教她写字、一点点教会她发音、说话的老师，而是成了她的男人。
白鸢尾和林慕言同居了半年时间，他们也会接吻，但从不做爱；林慕言对她还是那样的宠着护着，但从来不提结婚。
这种关系似乎很暧昧，可白鸢尾并不奢求更多，或者说，对于林慕言，她甚至不曾想过去要求什么，这个男人，即便到哪一天，没了爱，可始终对她有恩，所以她愿意迁就包容一切。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白鸢尾乌黑的眼仁盛满笑意，“他对我而言，除了爱情，还有恩义”
“你这是死心眼，你要知道，女人等不起、更耗不起”白鸢尾和林慕言的事情，邵维维是个知情者，从他们的相识到再遇，她都知道个大概。
白鸢尾却只是笑而不语，她和邵维维经历的是截然不同的人生，自然想法也是截然相反。
从画廊回到家，白鸢尾看了看时间，五点半了，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林慕言就该回来了。
白鸢尾系上围裙，钻进厨房开始忙活。
因为小的时候，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所以白鸢尾是个内向到近乎自闭的孩子，她没有任何可以施展于人前的才艺，反而做菜，倒是成了她唯一的特长。
六点半的时候，林慕言很准时回到家。
刚进家门，林慕言就直奔厨房，白鸢尾恰好做完了菜准备端出去，一转身，便看见迎面而来的林慕言。
白鸢尾把菜递过去，指挥道，“端出去”
林慕言顺从地接了盘子，回身便去，白鸢尾盯着前方高大的背影发呆，她从前的生活太过动荡，也曾有过太多的变故，这一次，她只想简单安定地生活，可是终究，能么？
“想什么呢？”林慕言放好了菜，又折返回来，很自然地把白鸢尾拉进怀里，揉乱她的头发。
“维维说，女人等不起、也耗不起”白鸢尾也不知怎么了，下意识竟然说出这句话。
林慕言一怔，却只是很短的时间，又缓过神来看，似笑非笑看着白鸢尾，只看得白鸢尾发窘。
“小尾巴”直到白鸢尾的脸上泛出淡淡红晕，林慕言才开口道，“我比你老，更耗不起，所以起码，你不会比我吃亏”
白鸢尾并不太明白林慕言这句话，可也不再追问，或者说，她根本是有意识逃避那些现实的问题，因为只要不问，她就永远不会得到一个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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