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一边滑动着手上的监视器,一边思绪着,范大人这个限制器真是厉害啊,竟然能读取人心,看来我大唐皇权更加稳固了,只是现在还不能公之于众,省得不列颠那些伪君子卫道士们叽叽喳喳的叫唤。
随着李培的手指划动,砰砰两声,随行丁丁的两个女仆应声倒地,李培稍稍抬头瞥了一眼大听中的几十名奴仆,目光如看死物,心中哼道,以后搞chù_nǚ可要小心点,弄脏了黄袍传出去也是欺君之罪了。随着他手指划动,又是一个仆人脑袋爆裂而死。
人的命是什么呢?东风无力百花残,蜡炬成灰泪始干。两句唐诗跃然心中,于昊脑中一阵抽搐,疼痛感让他无法挺直脊背,然而也无须顾及这些了,砰砰声不绝于耳,死亡也快降临了吧。难忍疼痛,于昊转换心念于当今的世界。
自圣主李渊创立大唐王朝,距今已过6000年,时光荏苒,斗转星移,人类文明先是遭受世界大战,灭世病灾,地动山摇。再是经历休兵止战,火器禁用,回归古法。六千年前的一切早已经烟消云散不复存在,新的世界日渐稳定。而大唐皇族却是存世于今的仅有的延续了六千年不曾动摇的统治力量。皇权的至高无上和奴隶的任意宰割是这个帝国不可动摇的治国根基,即使现如今世界第一强国不列颠和他的西方盟国们,也只能口头上谴责下大唐的人权,私下他们的王公贵族却也是常常来到东方享受这蹂躏别人生命的快感,甚至更加变本加厉。想着这些于昊心如刀绞般疼痛,这个本应被奴隶生来就接受的世界却让于昊想起时如巨石压胸口般难以喘息,因为他的心中有另一个大唐。
一刹那他仿佛回到了那美好的时代,他听见私塾中传来孩童天真无邪的诗歌声:“长庚烈烈独遥天,盛世应知降蒂仙,月里昔曾分兔药,人间今喜得椿年。”看见月下自由自在的男女吟诵着:“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他仿佛站在长安城楼上遥望着那金灿灿的农田,农夫们高唱着:“人生何所欲,所欲唯两端。莫恋长安道,莫寻方丈山。”不觉间于昊双眼已经沁满了泪水,也不知是脑中的疼痛更多还是心中的疼痛更多,电流越发增强,深入骨髓的疼痛感又把于昊拉回了现实中。
三岁那年,父母因故远去,爷爷只身一人将其抚养,爷爷以说书为业,在这个冷血的唯利是图的时代,还有人听书么?爷爷更像是说给于昊听,一说就是十年,十年间随着爷爷走遍了大江南北,爷爷的书没人听,可以做乞丐甚至承受皮肉之苦让贵族作乐换来孙子的一口饱饭和一份尊严,白天爷爷凄惨为奴,夜里说给于昊听的是要做芊芊君子。十三岁的于昊以为能为爷爷分担了,在去做工的路上碰倒了拽着风筝线在马路上肆意奔跑的贵族少爷,贵族少爷摔了个狗吃屎,甚至不等把脸从地上抬起来,就听到了歇斯底里如杀鸡般的怒吼,路上的行人都知道这个少年死定了,漠然的散开,贵族少爷的两个保镖面对这个弱小少年夸张的举起两把大砍刀飞扑过去,生怕不遂少爷的心意迁怒到自己。在这电光火石的时刻,爷爷挡在了于昊的身前。“不!!”于昊不愿再想起这些,心中的痛已经超越了脑中的疼,爷爷的肚皮被两把砍刀同时砍中,这本该是砍中于昊头部的。“啊啊啊啊啊!”于昊痛苦的扭曲在地上想隔绝记忆,然而却越发想起,爷爷的肚皮被砍开,血肉内脏就慢慢的掉在地上,爷爷没有倒下,伸开双臂挡在于昊面前。两个仆人被吓的退了几步,顺势抱起少爷,少爷毕竟年幼,嚎叫了两声就指挥仆人抱着他跑远了,掉落在爷爷身边的风筝都没有胆量去捡起。于昊发疯似的抱住爷爷,看着他的生命从脸上慢慢消逝,一抹微笑和一口未发出的气息就是爷爷最后留给于昊的,于昊知道爷爷要说什么,十三岁的他知道爷爷会说,做一个君子。
然而现在的于昊牙眦欲裂耳边响起的是那首古诗:“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疯沓如流星。”“我不要做君子!”于昊的七窍都已血如水流,电流已经强大到头疼欲炸。然而此时他感觉到心痛胜过头痛百倍,千倍。他不愿意再回到现实了,那个脑海中的十三岁少年仿佛化身为一个侠客,对是侠客,我要做一个侠客,如李白般,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少年于昊飞身追上那贵族公子一行,一剑一剑的刺穿他们的喉咙。“爷爷我给你报仇了!你没有白养我!你受的委屈我一并帮你讨回来!”此时的于昊已经被限制器折磨的不成人形躺倒在地,只剩双手胡乱伸探着,而脑海中的少年于昊却已经杀入紫禁城玄武殿,三千铁甲,也不可挡。
擎天阁高十四层,尽览西湖风景,此间为七层的观景台,四百平米的大厅三面都是透明玻璃,当然硬度如钢铁般外界除了阳光别的都透不进来。此时大厅内只有嗡嗡的响声,地板上的沟槽正在自动吸收着满地的猩红,这景象如同是这间房子在吸食着地上几十具无头尸体的鲜血。李培满脸诡异的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于昊:“弑君之罪?测试了两次都是弑君之罪?这个蝼蚁怎么可能弑君?”面对那位皇帝,连王公大臣们脑子里都不敢有一丝欺君的念头。一定是控制器还不成熟,出了故障。李培嗤笑一声,大步走过去,一脚把于昊踢的翻了个跟头,他想在杀他前看看他的样子。
一副因疼痛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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