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没有,只是我感到不舒服。”
“爸爸!”
尼古拉慈祥的看着小女儿。
他咧开了嘴巴。
那条全俄国全欧洲都熟悉的山羊胡子,挑着思忖与不满:“哦,尼库林?革命党?安娜斯,别忘了,你可是俄国沙皇的公主,是贵族。”
安娜斯摇摇可爱的小脑袋。
“爸爸,你不是退位了吗?尼库林现在可是看管我们的副卫队长。”
尼古拉摇摇头。
觉得这个话题对年仅17岁的小女儿太深奥。
便反问到:“那你认为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我就说我也爱他,不过,”小公主狡黠的笑笑:“得等到我们到了英国后,再正式恋爱。”
尼古拉脑子一亮。
哦!
原来如此!
这个安娜斯,怪机灵着呢。
自退位后,沙皇本人及全家的命运,由临时政府转到了夺权成功的布尔什维克手中。担任这个特殊家庭的卫队长是尤罗夫斯基,副队长就是尼库林。
他们都是契卡成员。
直接受到乌拉尔州军事委员戈罗谢金的指挥。
沙皇不笨。
作为副卫队长(看守队)的尼库林,屡屡对安娜斯表现出的爱慕,早看在眼里。
可尼古拉认为他是痴心妄想!一个无名的革命党,利用这动荡的局势和自己的窘境,就想向全俄国至高无上的公主求爱?
简直是异想天开。
神经错乱。
不错。
现在我是退了位,还被你们看管起来,有道是落水平凤凰不如鸡。
可按照国际惯例,我的儿子,现在可是全俄国至高无上的新沙皇;而你们?哼哼,布尔什维克,一群粗俗低能的乌合之众和穷叫化子。
不过是靠着煽风点火。
舞枪弄棒。
突然袭击。
暂时夺得了政权,就以为从此铁打的江山,铜浇的社稷?
居然还敢向我堂而皇之的公主求爱,这不就是利令智昏,得意忘形,蛤蟆想吃天鹅肉?太浅薄,太无知,也太不知天高地厚。尼库林,布尔什维克,你们怎能知道?
300年罗曼诺夫王朝。
充满了征战,掠夺,开拓和血腥。
那辽阔的疆土,闪亮的枪刺。
那灯红酒绿的假面舞会,华丽衣裙悦耳的蟀蟋,那彬彬有礼的微笑问候。无一不演释着祖先的荣光,贵族的神圣,组成了俄国的近代史。
现在。
虽然随着我的被迫逊位,暂时停顿。
可它一定会东山再起。
重现辉煌。
“爸爸,你看呢?”安娜斯又狡赖一笑。沙皇认为自己不能再沉默不语,于是答到:“那当然好,到英国后再说吧。安娜斯,你一定要记着,不管怎么样,你是金枝玉叶的俄国公主,此外,”
不待父皇问下去。
安娜斯又悄声告诉到。
“高尔查克将军的人,一直暗中跟着我们。”
沙皇惊奇的睁大眼睛。
“高尔查克海军上将?上帝呀,安娜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爸爸,尼库林,是我们的人。”小公主以一种神秘的口吻,结束了自己的话……
当然。
其实不用小公主告知。
尼古拉也明白。
忠于自己的前朝旧臣,一定会暗地追随,寻机搭救。只不过这种想法,他只是深藏在自己心里,连相倚为命的皇后,也没告之。
现在。
枪声终于响起。
在远离莫斯科的叶卡捷琳堡。
在布尔什维克重兵布防的叶卡捷琳堡,枪声震荡,响彻云霄,救世主终于来了!
亚历山德拉终于苏醒过来,枪声让她目瞪口呆,更加惊慌失措,语不成声:“尼,尼古拉,枪声,有枪声,布尔什维克杀我们来了。”
沙皇愉快的扶住皇后。
哈哈大笑。
“我亲爱的亚历山德拉皇后,这是枪声吗?不,这分明是庆贺你重新登典的礼炮啊!”
“尼古拉,你疯啦?”
“亚历山德拉,今晚你真漂亮,真端庄,真贤淑,不愧是全俄国的皇后啊。”突然,枪声停止,安静得令人心悸。嗒!沉重的橡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二个粗犷的身影。
闪了进来。
接着,眼前一暗。
二个几乎同样高大的中年男人,站在了尼古拉面前。
“尼古拉公民,亚历山德拉公民,你们好吗?”亚历山德拉轻轻颤抖起来,来人是一路上如影相随的卫队队长尤罗夫斯基,副队长尼库林。
“我们,嗯,很好,谢谢。”
沙皇不情愿的回答。
对布尔什维克“赐赠”给自己的新称呼,他总感到滑稽好笑。
什么公民公民的?
真正的绅士和官员,都是称“老爷”“太太”“夫人”“先生”或“xx大人”,哪像布尔什维克这样,数典忘祖,忤逆混沌,一切全颠了个儿?
尤罗夫斯基面无表情。
“不谢!听到刚才的枪声了吗?”
沙皇对这位掌握着自己和全家生杀大权的卫队长,有一种天然的轻蔑敌视和恐惧。
便矜持而害怕的点点头。
卫队长退后一步,副卫队长就上前一步,粗犷的脸庞被太阳晒得黢黑,一支俄罗斯人特有的勾鹰鼻,格外显眼:“尼古拉公民,那是您昔日的部下,想趁夜间前来劫救您。”
声音阴冷。
透着杀气。
“我们想知道,这是您授意的吗?”
沙皇愤怒的睁大了眼睛。
“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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