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尼库林抵紧死者脑门开枪,枪声沉闷,惊起院坝外一阵夜鸟,扑喇喇的飞向夜空……
“现在,我宣布,”
尤罗夫斯基残忍的咧开了嘴巴。
“为了保证尼古拉公民和其全家,能顺利到达指定地点,您们全家立刻集合,十五分钟后,队伍开拔。”
隔壁的儿女们被放了过来。
每到宿营地,都得与父母分开的孩子们,惊惧而高兴的扑进了父母的怀抱。曾经风光无限,金枝玉叶的四个公主和万众嘱目的法定新沙皇小王子,全都倦鸟般依偎在前沙皇和前皇后身边,索索颤抖。
尼古拉悲怆的依次抚摸着儿女们。
沉重的安慰着。
“别怕,上帝与我们同在,任何人伤害不了我们。”
“爸爸,刚才那枪声是怎么回事儿啊?”21岁的二公主塔吉扬娜,颤抖着嗓音问:“有人来救我们了吗?”尼古拉摇头。“院坝里那么多的尸体,是谁的?”
22岁的奥尔加亚。
惊惧的捂着自己胸口。
“不会又是造反了吧?”
亚历山德拉有些烦躁地瞟瞟自己的大公主。
“就不能问点别的?奥尔加亚,你是大姑娘了呢。阿列克谢,坐好。”又转头按按怀中的小儿子:“让我瞧瞧,你鼻孔出血没有?”
“你们都别怕,没事儿的。”
17岁的小公主安娜斯塔西娅。
朝父皇挤挤眼睛。
分别拉拉三个姐姐的手:“主与我们同在。”
尼古拉看看小女儿,叹口气,挨个儿抚摸着女儿们:“都穿好了?”大家点头,为了表示真是穿好了,安娜斯还特地站起来,就地跳跳。
立时。
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
晶莹剔透。
轻鸣不断。
一直站在墙角的医生,男仆,厨师和女佣,则静静地观看着这难得的温馨一幕……十五分钟很快就到了,像机械一样守时,卫队长尤罗夫斯基准时出现在门口。
不过。
他没像以前一样习惯性的称呼。
“尼古拉公民,亚历山德拉公民。”
而是无声且严肃的站着,鹰一样的眼光,紧紧扼住了沙皇本人和全家。
立刻,刚才还是笑逐颜开,欢欢喜喜的公主和小王子,都胆战心惊的朝父母怀中拱着,靠着。咣!副卫队长尼库林也进来了。
沙皇一怔。
心一紧。
瞪圆了眼睛。
紧跟着尼库林进来的,竟然还九个面色严峻的卫队队员,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现在,十一个粗壮的布尔什维克汉子,面对着沙皇一家人成散兵线散开,巨大的恐怖和压力,立时在房中弥漫;不光是公主小王子和皇后,就连医生,男仆,厨师和女佣,也恐惧的靠紧了沙皇。
仿佛尼古拉是自己的救世主一般。
双方无言的对峙。
在这最后时刻。
尼古拉表现出了绅士和贵族最后的风范。
他的双手尽最大可能地张开,搂抱着儿女妻子和下人,一面颤抖着嗓门问到:“您们?您们想干什么?”尤罗夫斯基突然拔出了手枪,厉声大叫。
“您们都是凶手!我以乌拉尔州革命军事委员名义,判处您们死刑,立即执行!”
唰!
卫队队员们全都闪电般拔枪在手。
嗒!
十一枝那干式转轮手枪,打开了机头,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对面的十一个囚徒。沙皇仿佛视若无睹,仍在颤抖着嗓门:“您们?您们知道您们的枪,是对准谁的吗?”
砰!
尤罗夫斯基的枪第一个响了。
子弹准确击穿尼古拉头颅。
未代沙皇双手一扬,颓然倒下。砰砰砰砰!地下室硝烟弥漫,血流成河……
几分钟后,一切都安静了。尤罗夫斯基将自己手中的枪口,向上一扬:“行动!”十一个契卡便按照事先的分工,分别对自己的目标查看起来。
尼库林将自己的目标。
小公主安娜斯塔西娅鼻孔摸摸。
会心的咧咧嘴巴。
然后,将她拎起面朝下一翻腾。
“该死的剥削阶级,一枪毙命,带着这么多珠宝到阴间,还想再剥削人?”一旁的契卡们也纷纷叫到:“这么多珠宝穿在身上,难怪还有气呢。”
尤罗夫斯基随手翻过沙皇尸体。
剥开外装一瞧。
一层全是价值连城的珠宝。
被密密麻麻精心缀在内衣上……
尤罗夫斯基愤恨的一把抓下:“该死的剥削阶级!死到临头还不忘收刮民脂民膏!”抬头命令到:“全部扯下,收归国库,没死的就地补枪处决。”
砰砰!
砰!
被精心缀好,再敛藏在自己身上的珠宝衣,一个个地从垂死的皇后,公主和小王子身上剥下。
然后是精致近超距离的补射。
尼库林剥下安娜斯身上的珠宝衣,趁同伴们分神,将一把珠宝塞进小公主内衣兜,再随手抓过盖在尼古拉二世尸体上滴血的盖尸布,掩在她身上……
1918年7月17日凌晨2时。
远离莫斯科的乌拉尔山区的叶卡捷琳娜堡地下室。
瞬刻之间死了11个人。
一个持续了305年的专制王朝,就在这个血腥的房间里彻底结束了。
20年后,尤罗夫斯基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写到。
“我第一枪就把尼古拉打死。士兵不停地射击,我费了很大劲才制止胡乱射击。枪声停止后,我发现很多人没打死。比如博特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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