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转身来到轿子跟前,便见到里头的长沙王也已经气得面色铁青、浑身发抖。
“简直欺人太甚!他区区一个梧州知府之子,不过仗着河间郡王的威名,居然就敢给我堂堂亲王脸色看?好,要人证物证是不是?我这就去找来,直接呈到圣人跟前,让圣人来裁度!”说罢,他将轿帘一挥,“本来还想说看在他是长辈的份上,大家私下里将事情解决就算了。可是现在,既然你们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外头长沙王一行人气咻咻的离开,里头郡王府里的人却依然该干什么干什么。
乔小娘子本来在和阿兄赌气的,但在听到这件事后便又赶紧跑到他跟前:“阿兄,你这是在做什么?他们王府上的事情,本来就该他们自己去应对,干嘛要把你给推到前头去受罪?还有,阿宝郡主她居然还打人?她连长沙王世子都敢动?长沙王可是圣人的亲兄弟啊!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可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关系可比河间郡王亲了不知道多少去了,她怎么也敢!”
“这事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放心,没事的。”乔衍笑道。
“你还笑得出来!”乔小娘子快急疯了,“就算他们真没事,可是你呢?你可是这里位份最低的人了,方才又和他们正面冲撞,要是他们看在圣人的面子上放过河间郡王和阿宝郡主,可是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啊!阿兄,你怎么就这么傻!”
“傻的是你才对。”乔衍摸摸她的头,“你心态放轻松些,真没事的,你相信我。”
这叫她怎么相信嘛!乔小娘子含着眼泪要哭不哭的看着自家阿兄,发现那个在家里温温柔柔、对所有人都亲切有加的阿兄,回到京城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而这个中关键就是一个人——阿宝郡主!
接下来几天,她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四天,五天……
时间一连过去了十几天,长沙王那边也再没有任何动静。居然真的没事了?
乔小娘子不解,连忙又问自家阿兄,乔衍只是摸摸她的头:“因为郡主很厉害啊,他们都怕了她了。”
才怪!一个小丫头,年岁还没她大呢,就是装得深沉些,哪里就厉害了?乔小娘子不信,觉得阿兄分明就是被郡主给迷住了心窍,便又去问丫鬟。
丫鬟掩唇笑道:“长沙王想搜集人证物证,那也得他搜集得到啊!这些年在咱们郡主手下吃亏的人不在少数,可是谁搜集到人证物证了?当时在场的人都不会站出来为他们作证,而大夫去给长沙王世子看病,最终得出的结论也必定是他健康得很。而且当时在御花园,独孤贵妃都没有强留下郡主给交代,这就代表圣人也是不管这事的。既然如此,长沙王又能如何?也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咽咯!”
乔小娘子听得一惊一乍的。“就这样?长沙王就放弃了?”
“他最好放弃。如果不放弃,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才好看呢!”丫鬟笑道。乔小娘子莫名觉得骨子里一阵冷意流窜,她下意识的抱住胳膊。
等再过上几天,长沙王那边果然再没有任何消息。河间郡王依然闭门不出,阿宝也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折腾那些小虫子。倒是乔衍,他一天到晚忙的要死,早上晚上去郡王跟前请安,中午赖在阿宝身边两个人一起研究虫子,其他时间还得处理郡王府上的一应事宜,忙得跟只陀螺似的。
好容易,他才抽出来一天时间带着自家阿妹出去玩耍。
兄妹俩上午在曲江转了一圈,便进了牡丹楼用饭。吃饭的时候,乔衍和阿妹商量着:“用完饭咱们休息一会,我再带你去乐游原上走走。那里的日落极是不错,郡主最喜欢看了。只可惜,她不爱出门,也就只能我看了回去转述给她听。”
乔小娘子扯扯嘴角。“方才游曲江,你看牡丹花看得比我还专注,也是说回去要绘上一幅画送给郡主,就算是代她游赏过了。下午去乐游原,你又要转述给她听。你这次到底是带我出来玩的,还是为了她出来的?”
“当然是为了你。给郡主画画说话,那不是顺便吗?”乔衍连忙轻咳两声,摸摸鼻子。
乔小娘子便趴在桌子上,双眼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家阿兄:“阿兄,你老实回答我,你该不会喜欢上这个阿宝郡主了吧?”
“我一直都喜欢她啊!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乔衍笑道,“所以阿爹阿娘说要给我说亲的时候,我告诉他们我此生不会娶妻。我这条命是郡主给的,我这辈子自然也就是她的。我会陪在她身边一生一世。除了她,我心里不会再放下任何一个女人。”
“阿兄!你这样痴情有用吗?她明明心里没你。这些天我都看到了,她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乔小娘子不忿的低呼。
“那你可就错了。除了亲人外,我可是郡主她唯一能看得入眼的男人了。她看我的时间加起来,只怕比看郡王他们的还多呢!”乔衍摇头,一本正经的道。
说着话,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便露出一抹愉悦而满足的笑。
乔小娘子看在眼里,心中更是焦急。“阿兄,她是不是给你下蛊了?那种让你只能跟在她身边,一辈子不得背叛她的蛊虫?所以你才会这样?”
“阿妹,你想太多了。郡主她不是这样的人。”乔衍笑道。
“我看就是!你分明就是被蛊虫给左右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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