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双休日在医院里躺着度过了,说好的约上白千航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殇,怎奈物是人非空欠人情。李鸥欠过不少人情,之前欠的人情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坐立不安。发生了这么多事,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去屡清楚了,从白千航最后惊讶的表情来看,似乎他也想到了李鸥最后提的幻术这个词。这么一想,李鸥竟有点后悔当时在麦琪咖啡屋里没有早点告诉他,兴许两人一起还能理出点头绪,甚至避免这场车祸。
似乎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只有紫钰了,只是,这个鬼魅般的女人永远都是行踪飘忽不定,别说是问她了,连找到她都是个头疼的问题。
李鸥一边洗着澡一边思考着这些毫无头绪的事情。过了两天休息日,今天下午又该去上班了,这就是生活,从时间这个东西出现之后,就从来不为任何人犹豫停留——大肆碾压前行,悲欢离合嬉笑怒骂来不及酝酿就被碾得稀碎。
酒吧里,一切如故,陌生的熟悉的面孔,得意的失落的表情,仿佛橡木桶里的沉淀,尽情的释放着丹宁。也许大多数人是冲着这弥漫的甘淳而来。
苏曼正在忙碌着招呼着几个常客,一如既往的优雅,谈吐如春风,光是远远欣赏着就觉得无比舒坦。李鸥始终坚信待人亲切友善的经理,自己朝夕相处的大姐姐,是不会像白千航说的那样,跟那血淋淋的惨案有任何瓜葛。
苏曼看见了李鸥,远远的打了个招呼,李鸥默契的笑了笑,进了吧台准备开工了。
在李鸥眼里,调酒壶,量筒盎司杯,大大小小的容器都是有生命的,仿佛能听懂自己的心声,当他熟练的玩转这些瓶瓶罐罐的时候,那小小的领地就是自己的整个世界,大亨,政要,当这些人往这吧台前一站,所有往日的光环便通通退去,他们所求的就只剩一仰酣畅,一醉解千愁。
李鸥沉浸在自己的酒香世界里,竟丝毫没有察觉吧台前面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位妙龄少女,恬静慵懒的乌黑长发,白色吊带连体过膝短裙,蕾丝裙摆上点缀这几片淡淡的枫叶,仿佛这个季节里迷路的小精灵,双眸深邃,微微翘着嘴巴,安静的看着李鸥手里翻飞的调酒壶,像是在看一整场交响乐表演。
“紫依!”
调好一杯长岛冰茶,李鸥一抬头发现了站在那如同向日葵一般一动不动的紫依,两人四目相接,李鸥顿时乱了方寸。
“簌簌!你调酒的样子太帅啦!”紫依歪着脑袋笑的如同盛开的水仙。
“哈哈——玩的时间久了就熟练了。喝什么?我给你做一杯。”
“好呀好呀!我要一杯血腥玛丽,多一点柠檬。”紫依把粉色的小皮夹子搁在吧台上,自己屡了屡裙摆做在转椅上。
血腥玛丽!
李鸥心里一颤,突然想起深v,要的是同一款酒,妖艳的女人跟诡异的血腥玛丽似乎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相得益彰。而眼前一身洁白的紫依,端着猩红的血腥玛丽,那会是什么样的一副画面——天使手握巫师魔法权杖!
片刻功夫,一杯冰凉的血腥玛丽已经递到紫依手里。
“哇哦!簌簌,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小玛丽!”
“你以前经常喝吗?”
“没有啊,这是我喝的第一杯!”说着又尝了一口。
“那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喝这个?”李鸥有点惊讶。
“因为它漂亮!”紫依指着吧台顶端的推广图册笑着回答道。
小姑娘的思维逻辑还真是有意思,可能在他们眼里,漂亮的美好的事物都被套上了神奇的光环,瑕疵可以视而不见。
“哈哈,这个理由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为了这么好的理由,这杯免费请你喝!”
“好呀好呀,我还要喝两杯!”
“额,你跟朋友一起来吗?”李鸥问道。
“没有啊,我一个人来的。”
“那就不能多喝了,女孩子家出门在外一定不能随便喝酒。”李鸥很认真的说教着,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簌簌”了。
“我又没有随便喝,我喝的是你做的酒呀!”紫钰依然甜甜的笑着。
“额——”李鸥顿时语塞,想不到这个甜甜的小妹妹宁静之中藏着那么一丝顽皮,竟不知怎么搭话。
这时,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嚼着一坨橙子皮,走到吧台挨着紫依坐了下来,扭过头来甩了一下刚好遮住一对剑眉的长发,睁着一双身韵十足的大眼睛盯着紫依。
“妹子——一个人吗?”这是酒吧里再常见的搭讪开场白了。
“是呀!”紫依就像自由的小羊羔,面对眼前的狼,竟然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胆怯惊恐。
“我叫鱼人,因为人鱼线比较酷,朋友给的称号,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紫依,你想跟我交朋友吗?”紫依竟然羊入狼口,一旁的李鸥暗暗叫苦,没想到她竟如此天真,不是天真,简直就是傻。
“哈哈,妹子果然豪气,痛快!刚才不是要再喝两杯么,我请你?”鱼人俨然猎物到手般开始磨刀霍霍了。
“紫依,你不能再喝了!”李鸥实在看不下去了。
“哥们儿,什么意思?你是她什么人?”
“他是我朋友!”紫依依然笑的欢快。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出来玩哪有自己不喝还不让别人喝的道理。”鱼人吐掉嘴里的橙皮,杀气腾腾的盯着李鸥。
突然,李鸥手掌开始灼热,像握着一团火,他只能紧紧的握着——
几乎是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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