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大雪。
t城。
阴云低沉,狂风与雪花缠绵共舞,撒下人们喜欢和期待,但又讨厌的雪白。
雪绵绵不绝,似是上天肆意的打开了风雪的匣子,让这久未下雪的北方之城,迎来一场场期待已久的渴望。
此时,已经是夜晚的七点钟,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非常稀少,只有寥寥的行人匆匆赶路,路面上偶尔闪过几束车灯的亮光。
此时的画面是静懿的时光,很多人在享受着这安宁。
“啪啪啪啪啪”的敲门声似一把锤子,猛力的把这安静震碎成如玻璃般的碎片,吵醒了时光。
--吴心,吴心,你在吗?你在家里吗?听到了吗?回答我啊?。。。
啪啪啪啪啪
我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用力的拍打着门,希望他有所回应。可是这门一如既往地沉默,没有回答。
--吴心,你回答我啊,我去你店里找过你,都说你不在,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你的地址,所以来找你了,你开门啊!我大声的喊,用力的拍打着门,心中无比焦急。
忽然,一直沉默的门开了,有声音回应,有些苍老:
--姑娘你找谁啊?
声音在我的背后,我回头,找到了声音的主人。
一位老者,看年纪有六十多岁,头发花白,非常整齐,脸很干净,胡子刮的干干净净,戴着一副圆框金丝眼镜,鼻子挺直,脸上的皱纹被岁月的刻刀雕刻的很深,但脸的轮廓,仔细的看,若时光倒流,将皱纹拉平,能看出,曾经昔日容颜肯定俊美。。
身材高大,背很挺很直,全身透露出精神矍铄的感觉,没有那年老的衰败。
老人最让人注意,是他的眼睛,明亮透彻还有些锐利,但细看,十分的温和。
老人上下打量我半天,然后老人先开的口:姑娘,你找谁?
--我是吴心的女朋友!
--吴心?没听说过啊,这里没这个人。
--我听说他住在这里,这么高,有点胖,脸大,眼睛挺好看的
--哦,你说的他啊,他不叫吴心啊。他叫xxx
老人说出了一个名,同姓,但与他告诉我的名相差甚远。
--他说他没有女朋友啊。他经常和我聊天,我问过,他说没有女朋友,而且说打算独身主义。那你。。。?
--我喜欢他!
我的语气不带半点犹豫。
--哦,明白了。他好像特别不愿提及你,他每次与我谈及,那口气中总是深深的卑微感,总爱叹息一声,说这辈子不想再去爱人了,更不想被爱了。。
--请问,老人家,您是?
--哦,我是他的房东,他租的我的房子,租了有一个月了。我们住对门,所以他经常找我聊天。他和我聊好多,可就是从不谈女朋友的事。所以我不知道你喜欢他。
--我喜欢他,但他不接受我。我表白过,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就是这样的拖。
最近才知道他住这里,前几天忙,出差了,昨天才回来,今天就来找他谈谈了。
而且最近这几天和他断了联系,他的微信好几天不上了,我和他说好了,每天要道早安晚安的,可是连续五天了,没有回复。
我觉得可能有事,心里一直不安。所以昨天才回来,今天就来找他了。总感觉有事要发生,老人家,您这几天看到他了吗?我好担心他
我的语气无比焦急。
--姑娘,不要着急,我也是才回来,刚进门才一个多小时,我也是去外地开会了。不过,我前几天倒是见过他,那天我出门去车站,准备去北京开会。当时我见到他浑身是雪的回来,深情呆滞,好像被人抽掉了魂一样,他。。。他。。。难道。。。
--难道什么。。。
--等等。。。
老人不再继续和我说话了,转身回到房间,然后一会出来,手里拿着手电筒和放大镜。
老人让我闪在一旁,用手电筒仔细的照在吴心门前的地面上,还有捡起了好几张小广告。脸色从开始的平静变得有些凝重。
--他这几天一直没有出门,一直待在家里,老人长出了一口气,面色凝重。
--没出门,您怎么知道?那他怎么不和我联系呢?
--不回复你,我不清楚,但他在家是肯定的了。你看这小广告,有十几张之多,这是有人塞在门把手上的。我们一般回家时,开门时,都要转动把手,所以不可能会有这么多小广告。而且吴心这孩子爱干净和整洁,你不知道,他平时会打扰楼道和清理地面的,可是你看,
老人用手电筒照亮吴心的门前,递给我放大镜,--仔细看,看到了什么?
--脚印啊,而且是大号鞋码,男士运动鞋,起码有43或44码那么大。很多很乱!
--对,这就对了。脚印的凌乱代表有很多人,可为什么有很多人呢?
--发小广告的!
--那小广告为什么没人清理?
--因为没人清理!
--这是一种可能,但另一种就是没人出来
老人最后几个字音咬的特别清楚。
--这孩子,有些特别。挺好的一个孩子,搬来一个月,每天打扫楼道,清理卫生,爱干净,与人和善,和很多人打招呼,小区里很多人都挺喜欢他。因为爱笑,所以很多人觉得这孩子很好。
--只有我比较了解,他有些情绪化,做事有时太爱被情绪影响。如今想来,那天他回来,情绪就不太对了
--那天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的情绪怎么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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