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液随时间一起流入他的身体,让他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脸色逐渐正常,似火炭一样的温度终于消退,让我那颗为他担心而悬在心口的大石终于落地了。
但他还是沉沉的睡着,还没醒来,都换过了好几袋的药液了,护士已被麻烦无数次换液,他还没有醒来。
我望着床上还未醒来的人,望着他的眉眼,感觉心中有被触及的柔软。
这是多么平凡的一张脸,毫无俊颜,就算醒时,放在人群中,没有多少人看他一眼。哪怕他有双漂亮的眼。
无数人与我留言,因为心中疑惑满满。
--熙熙,你受何刺激,你发于朋友圈中的照片,说你将这个人喜欢。可他太过平凡,随手放之人群,便隐匿不见,毫无出众之点,你却把他痴恋,是不是上次之伤,让你心绪已乱。找得如此这般的人来喜欢,让我们不知该如何言。
他们问时,我会耐心解答,可终有心固之人,任我万般详解,终不信此事,总会撂下一句:
这样的男人存在吗?
这样的男人竟会有人喜欢,而且还是我们熙熙这般的美女!
。。。
更甚者,我之闺蜜与我私聊,说
--莫非你与他有床地之欢,他器大活好,使你飘飘欲仙,才对他如此依恋。
她这样问,让我无语和汗颜,只得说没有。
她回复我无数表示惊诧的表情,又问
--他有很多钱吗?
--没有。
这样的男人竟然有人喜欢!!!!!!!
最后她们得出一个结论:
唉,挺好的一姑娘,年纪轻轻咋就瞎了啊。
从此,我的朋友圈中无数人发来慰问电,对我的病情表示遗憾。
或者,告诉我哪些方法可以对病情有所改观。
朋友们纷纷的留言,我耐心的解答,但终还是没有让他们心中的观点改变。
所以我不再言,再也不再公开提及于他,只是默默的把他喜欢。
可是,他对我的态度却永远不发一言。
时间已是凌晨三点,有些坚持不住了,无法再盯住药液的滴速。只好在护士最后一次换液时,让她注意药液的滴速,最后为他拔掉针头。
护士满口答应,然后推门出去。
这几日为他深深的担心终于退去,脑中紧张的那根弦终于放松,深深的睡意似潮水讲我包围,使我沉沉睡去。
我沉沉的睡着,多日的劳累也让我梦境连连,回想与他相遇种种,最后梦到他接受我的表白,我与他相拥,正在幸福间,忽然一阵震动。
起初,初以为是梦,可是震动一阵阵袭来,感觉很真实,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呼喊,起初不清楚,后来听清:
蕊蕊。。。
蕊蕊。。。
蕊蕊。。。
是他的声音!
但这个名字是谁?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刚才还在沉沉睡着的他,头在不停摆动,身体也随之晃动,口中一遍遍喊着这个名字。
--吴心、吴心。。。你怎么了?你醒醒啊!醒醒啊
我抱着他的肩膀,不住的摇晃,大喊着他的名字。
好一会,他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是迷离的,没有一点神采。
--如此的明亮,这么多的光,还有美丽的天使。但天使的翅膀呢?而且天使的衣服不是白色的?这里是天堂吗?
他虚弱的问到。
--混蛋,你看看这是哪里?这里是医院!发烧烧坏了你的脑子吧。
--哦,还确实是医院,不是天堂。我还心想这难道是天堂t城分院,怎么里面的天使还会说t城口音的普通话,嘿嘿
他用尽力气挤出一个笑容。
--还有心耍贫嘴,看你那样,都差点死了,还有心开玩笑
看着他这样,让我非常光火。
--这不是没死吗?没死就要乐呵点,是吧
他说话时又恢复他以前有时的嬉皮笑脸。
我看他又恢复以前的嬉皮笑脸,心是彻底的放下了,不再担心了。
--蕊蕊是谁?刚才你一直喊她的名字。
我这句话一出口,他刚才还嬉皮笑脸的脸,瞬间刮满冰霜,窗外的严寒也不如他的冰冷。
--没有谁,你听错了吧
他把头扭向一边,语气渐冷。
--她到底是谁?
看他如此的态度,我的语气也带有怒意。
--真的没有谁,她谁也不是,不要再问了,可以吗?
他的语气已经非常恼怒。
--她是你心中禁忌吗?为何我提她的名,你会如此反应?
我笑着望他,眼中,却是寒光。
他抬头看我,十分好看的眼睛,尽含无奈,嘴唇翕动半天,终发出一句唉。
一声长叹。
--她是我曾经最喜欢一女孩,曾经我为见她,曾赴千里之外与她相见,相谈甚欢,还曾誓愿,与她世世手牵。
可不久我与她就缘散,再无相见。可能记忆太深,将她名字呼喊,可我与她已无缘,再无相连。好了,就这些,我已说完。
说完,他便闭口不言。
--她已经是过去式了,不要再被这些回忆纠缠。如今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为何不和我续缘。
我非常严肃的说到。
哼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到他右嘴角起了一个弧度,然后嘴唇裂开为两半,开始时是浅浅的嘲笑和讥讽,然后就是止不住的轻蔑大笑。
过了一会,他止住笑声,语气没有了冰冷,而是从前那种很谦卑,很低,很懦懦的声音,声调里带有哭音似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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