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松市这个临时的家里,墨莲没有开一盏灯,沉默着躺在沙发上,凝望黑暗中的天花板,表情木然。
这是场又长又累的梦,可我却醒不过来。
沙发旁站着一名身穿职业装的少女,脸上还沾着鲜红的血滴,柔顺的长发漫过肩膀,垂在胸前。
此时的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陪在墨莲身边,分担着他心里的苦与痛,还有自己的。
“妈妈!!”
午夜时分,西区少有人来的街道上传来一声声绝望的哀嚎。这是生离死别的嘶喊之音,也是内心世界崩塌的丧钟哀鸣。
佩玉紧抱着墨莲的双臂已垂了下去,永久地,再也不可能有下一次拥抱。
墨莲将佩玉的上半身紧紧拥入怀中,慢慢闭上眼睛。用尽力气喊过之后,全身的颤抖已然消逝。他没有流泪,尽管泪腺受到了那样不可抗拒的刺激。
“世界这么大,为什么只有人类如此复杂?
是谁给予的情感,又是谁触发的悲剧?
明明是一样的人,明明有一样的情感,却要赐给彼此无法消抹的痛。”
茱莉安娜竭力控制住失去理智的凯瑟琳,不停地安慰说“没事的,没事的……”
朴没有说话,将沙漠之鹰静静瞄准了墨莲的眉心。
“旁观者永远体会不到,有些杀戮背后的无奈。
沾满了血污的灵魂,不会因放手而得到宽恕。
注定即为命运,无法改变即为结局,路已至此,还需作何证明……”
“杀。”
吐出这个字的瞬间,朴刚举起的手枪顿时被截为半截!要是再多哪怕几毫米,朴的手指也会被一同削去!
墨莲睁开眼,套在佩玉指上的杀手丝已引在自己指尖,和圆圆放风筝时异样的触感就来源于此吧——这种随心而动的感觉,仿佛本能般的掌控力。
“断了线的风筝就算飞得再高再远,没有了线的牵引,总有一天还是会落下来。可能会落在没有人的地方寂寞地腐烂,即使被人发现了,也会被当做垃圾扔掉……这样的自由…确实可怜。”墨莲喃喃自语道。
此时的墨莲,眉宇间高中生的那股稚气未脱已全然褪去,面部表情平静如水,但那对深邃的眸子中,装的不是什么忧郁、空虚,那种感觉,很奇怪。阅历多到一定程度的人或许能看出,这绝非人类的眼睛!
是杀了多少人,才能把自己蜕变成另一个物种……
“茱莉安娜,带上凯瑟琳,不用管爱德华了!我们快走!”朴一反常态,刚才与墨莲对视了一眼的他已不敢再把头朝那个方向转过去!
自从当杀手以来,每天都活在生与死的边缘,再大的威胁,再强的杀气朴都见识过。可是这个少年,他带给朴的是天生一般的恐惧,如同绵羊看到豺狼,是人类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天敌,除了“逃”,脑子里空无一物!
即使是king,也从没给过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现在公认的,人类位于大自然食物链的顶端,他们可以制造工具,有一万种方法杀死其他物种,因此很少感受过来自另一物种绝望的压迫力。但有些人认为,在人类之上还有所谓‘神’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古往今来各民族的人都有崇拜神祇、畏惧妖魔这一特性,因为这两类生物,人类根本无法去抗拒。
我不知道天地间到底有没有过神的存在,但我可以肯定,即使有,那也是人。
只不过他能改变一切,即使改变不了也能毁灭一切。”(来自j的笔记)
就在这时,一辆漆黑的路虎停在了已撞毁的宝马车旁,车上下来的男子对着墨莲单膝跪地。
“boka(黑a)在此听候您的差遣。”
“姐姐!”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尖叫着跳下车,迈着小脚跑到思思旁边使劲地摇着思思。就在她差点在思思身旁哭出来的时候,墨莲怀中的半截身体和倒在地上的二十来具死尸又把她的眼泪生生吓了回去。
“黑a是吧,帮我把佩玉照顾好。”
“yeylord!”黑a打开路虎的后备箱,取出尼龙编织带,小心地收起佩玉的两截身体,稳稳抱住,打开后座门,把佩玉像是个活人般摆放在后车座上。
接着,黑a又一把扛起陈思思,另一只手拎起圆圆,也安置在了路虎车里。
“这些人怎么处置,boss?”
墨莲没说话,静静朝朴走过去,一只手按在朴的头发上,恐怖的力道让朴立刻跪倒在地!他俯下身,在朴的耳边轻语道:“你们的命我都要了,现在杀实在不过瘾,带回去整顿好了,等着我。”
说完,墨莲回身走进了路虎车,关门前视线再一次扫过朴、茱莉安娜、凯瑟琳还有…爱德华。
“boss,我们现在要去天国之梯,今晚spade队的暗杀行动出了些差池,我需要去接应。”
blacka,原spade队三巨头之一,暗杀实力与adward、andrea不相上下,现主要在poker总部与长老们交接任务事宜。一周前听闻镜松市神父被杀案出现扑克牌j,总部已派遣暗杀小队来调查,于是也秘密前往中国,此前暂时隐居在陈家的宅院里。spade队里知道他现在中国的只有安德里亚一人。
此人第六感异常敏锐,得知扑克牌j再次出现后即嗅到spade队已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包括这次对帝爱的暗杀任务指名让spade来做,偏偏任务过程中出现了joker,一切似乎是早已谋划好要趁机将spade一网打尽。
现在,让我们回到今天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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