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梧剑的剑气进入寂华体内,冰冷刺骨,他不敢用法力,生怕伤到未央,因此寂华的唇色微微发白,但他仍旧看着未央:“好点了吗?”
未央睁大了双眼,手中的剑几乎握不住。寂华见状,趁着未央愣神之际迅速移动到未央身边,出手如电,点在未央身上。未央眼前一黑,陷入昏迷。手中的剑没握住,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洗梧剑化作一道光,隐入未央身体中。寂华顺势接住未央,手上的血印到未央白色的衣裳上,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他将未央放在床上,法力在体内游走一圈,赶走刺骨的剑气,手臂上的伤口也堪堪愈合起来。
他转头看向魇月:“怎么回事?”
魇月自知此事怪他,也不知该怎么说。离陌将魇月扯到门口,坐在柳树下相对无言。
“闯祸了。”魇月低着头,讷讷说了一句。
“是啊,你闯祸了。”离陌的神情很是严肃。
两人相对无言。
寂华守在未央床前,衣裳都未换,左手上的伤口仍旧很是清晰,但是他也不在意,就这样静静待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宅子里一片愁云惨淡。
未央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趴在床边的寂华。她不舒服地动了动,寂华迅速看向她:“栾栾。”他的声音沙哑,神情中难得带了点倦色。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栾栾,你的身份不是问题,相信我,别离开我。”
未央静静看着寂华,不说话。
寂华抱住未央,手臂如铁箍一般却微微颤抖他将头埋到未央肩窝里,闷声说道:“别离开我。”
未央只是坐在床上,不发一言。
魇月和离陌走进房间,离陌看着未央,不知该说什么。
未央抬起头,看向离陌。她怎么没注意到呢,离陌的那张脸,眉眼,唇形,和她如此相似。离陌身为魔尊,又怎么会和一个仙界上神如此自来熟呢,一切的一切,不早就告诉她这个答案了吗?
“是我不好。”在众人都沉默的时候,未央开口了:“我会……慢慢接受的。”想开了点,不就是半神半魔,便是像寂华这样的神,都可以一念成魔。只是,她以为,自从自己的父君羽化后,她便再没了亲人。忽然冒出一个自称是她兄长的,让她一时很难接受。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一问起父君娘亲的事,父君都会笑而不答,总是岔开话题。
寂华三人心中悄悄松了口气。未央这算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离陌微微笑了笑,坐在未央身边,将当年的事讲给她听。不知不觉,一夜就过去了。
宅子里一片狼藉还算好的,地上的血迹没人清除,未央看到了更是愧疚,而宅子周围,原本的密林早已看不见了。城外不少人家见到周围的树木尽数折断,都胆战心惊以为天降惩罚。
“查!立刻查清楚!”镇南王摔了手中的茶盏,对着跪着的属下吼道。镇南王世代镇守江南,出现了这档子事,民间都认为是镇南王执政期间作恶,引起上天不满,才会毁了大片树林以示惩戒。镇南王知道这消息时已经捏碎了一个茶杯,心中有隐隐的猜测,却不是很确定。
“备马。”镇南王起身,对着外面的小厮说道。他要去找未央,这事总感觉和她有关。
谁知还没走到门口,就有小厮前来通报,说是大小姐回来了。
镇南王早年将他的大女儿嫁给了当今皇帝的弟弟,曾经的六皇子,现在的康王殿下,如今贵为王妃。康王对她虽没有举案齐眉,却也相敬如宾。如今回家,想必是康王准许的。
镇南王的脚步顿了顿,掉头前去迎接大女儿。
正巧,镇南王的二儿子也回来了,比起他的大儿子,这小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整天只知道遛鸟跑马,流连烟花之地。可是如今他也老大不小了,镇南王想着,让柳王妃办个宴会,邀请一些女眷前来,让儿子挑自己喜欢的女子。可笑的是,他的嫡长子,娶的正妻却只是一个普通商人的女儿,还在年前生了一场大病,香消玉殒。
如今已经深秋了,天气越发寒冷。正好大小姐回来,镇南王决定下月办个宴会,给二儿子选妻。
柳王妃自然是高兴的,镇南王这样的安排,摆明了是在抬举她,告诉众人王府的女主人是她。镇南王知道那树的事一时半会很难查到,而且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第二天那些树全部复原了,如此倒也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这上。
镇南王思虑周全,也给寂华夫妇寄了请帖,并且言明一切自愿,这可是给了两人天大的面子。未央想着阿言也老大不小了,前些天倒是天天往外跑,可这几天总是闷在自己的房间里。未央怕她闷坏了,想着带她出去玩一玩,放松放松。
阿言倒是没有什么不乐意的。未央大概猜到,阿言大概和那男子断绝关系了。
到底是深秋,天气确实很冷。寂华出门前给未央披了件披风。三人到了王府,递上请帖,进入王府。阿言是第一次来这里,倒是很好奇。
“阿言你自己去逛一逛吧,不用管我们,遇事叫我们就好。”未央对阿言说。
阿言得了允许,更开心了,一个人前去花园了。未央和寂华则坐在亭子里,打量着周围的女子。柳王妃仍旧挂上一副虚伪的大度嘴脸,周围多少的莺莺燕燕,未央没兴趣,单手支着头揉了揉眉心。
察觉到不少隐晦的打量视线,未央似笑非笑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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