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最近心头总是慌乱不已,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他派人调查过寂华的背景,得到的却是一片迷雾。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家庭情况,身家如何,一概不知,仿佛世间忽然出现了这个人一般,未央也是如此,气得他摔碎了自己的茶盏。柳王妃同样在自己的房间里,地上满地的碎瓷片。可是她的眼中除了怨恨,还有隐隐的恐惧。想到自己花了一千两银子雇了杀手想将未央铲除,却连她的家门都进不了,更何况宴会上的手段,更是让她心惊胆战。
距离宴会已经过了好几天了,镇南王看自己家中还是一切安好,自然放松了警惕。
入夜,王府里一片寂静。柳王妃和镇南王熄了灯,好梦正酣。“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惊醒了王府众人。
“怎么回事?”镇南王被打扰了睡眠,脸色很不好看,起身披了一件长斗篷出了房间,就看见二小姐的院子里灯火通明。
柳王妃穿好衣服起身:“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跑来说:“回王爷,娘娘,二小姐被魇住了,正在大喊大叫有鬼呢。”
镇南王眉头一皱,柳王妃脸色也不好看:“怎么会有鬼,快去请大夫来。”说完两人前往二小姐的院子里。
二小姐衣衫不整,坐在床上似乎疯魔了一般,嘴里不停地说着有鬼有鬼,倒是把柳王妃吓了一跳。
“娘,有鬼!都是血!”她发丝凌乱,跌下床半跑半爬地到了柳王妃怀里,瑟瑟发抖。
柳王妃抓着二小姐:“乖女儿,看清楚,没有鬼,没有血,别害怕,别害怕……”她努力安抚二小姐的情绪。
“大半夜的成何体统!”镇南王甩袖离开。
“王爷!”柳王妃连忙叫住他。
“爱妃今晚陪着女儿吧。”说完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见镇南王走了,柳王妃只得命人将二小姐抬到床上,好生安抚一番后喂了点安神汤,见她睡着了,自己去偏房睡觉。忙活了大半夜,刚刚熄灭了烛火,只觉得一阵阴风刮过。柳王妃感觉自己脖子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连忙转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转过身脱了衣服,躺到床上,还没闭眼,余光瞥见外面有个人影飘过。
“谁在外面?”她问道。
没人回答她。
隐隐传来水滴声,水滴声越来越响,
想到刚刚女儿的话,柳王妃觉得汗毛都倒竖起来。她向四周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可是闭上眼,水滴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清晰的就像是在她耳边一样……她猛地睁开双眼,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她转头看向床边,却发现一个披头散发,全身湿哒哒的女子,静静地看着她。这眉目如此熟悉,是她亲手推到池塘里的王爷的妾室。
“啊——”柳王妃吓得尖叫。刚刚安静下来的小院子瞬间又热闹起来。
第二天,镇南王府二小姐的小院子闹鬼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未央好久没有出门,自然是不知道这消息的。阿言早上去了趟早市,回来将这件事兴致勃勃地告诉了未央。未央正在拨弄琴弦,只是低着头静静听着,并不答话。等到阿言离开,她勾唇,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转瞬而逝。寂华起得晚了些,穿好衣服刚出卧房的门就看到未央在弄琴,走到未央身边,将她搂在怀里:“今儿个起这么早。”
“是你起晚了。”未央斜睨了他一眼,眸中含笑,“阿言和我说镇南王府闹鬼了,你做的?”
寂华一笑,不置可否。
“难得见你滥用法术。”
寂华淡笑:“那要看是为谁。”
未央不说话了,心里甜甜的。
“别急,还没完呢。亵渎神灵,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能放过呢?”寂华将脑袋埋到未央的肩窝里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镇南王府的闹鬼事件沸沸扬扬,而整个王府,都开始闹鬼起来。一时人心惶惶,不少原先想要拜访镇南王府的人都打消了注意。
镇南王好几天没睡好了。走在王府院子里,偶尔瞥见一朵凋落的花都要发脾气。整理花圃的奴才很快遭殃,被打了三十大板几乎没了半条命。
紧接着,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王府里有人得了瘟疫。
江南物产丰饶,平原辽阔,很少出现瘟疫这种病。所以当王府里一个丫鬟被确诊时,整个王府都慌乱起来。为了防止瘟疫蔓延,镇南王迅速命人秘密处理了那个丫鬟和她的一切物品,然而这根本没有阻止瘟疫蔓延的脚步。更为诡异的是,除了镇南王府,其他的地方根本没有瘟疫的存在!
到了这一步,镇南王不是傻子,自然把这一切和寂华那天的威胁联系起来。可是他又很难相信这一切是寂华做的,毕竟,凡人如何能做到这样?
镇南王府人心惶惶,不少奴才偷偷拿了点首饰银两离开王府,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镇南王现在自顾不暇,根本管不了奴才。待在王府里的奴才不少得了瘟疫,接着染上病的便是二小姐和柳王妃,然后三小姐也染上了疫病。整个王府里,只有紫鸢的院子里没有人得病。镇南王找了无数大夫,用了许多的方法,可是这疫病总是反反复复,根本治不好。
距离晚宴那晚不到半个月,整个王府就成了一盘散沙岌岌可危。镇南王被弄得心力交瘁,开始四处寻找能够解决这事的道士,开始祭拜天地神灵,可是仍旧没用。不少道士还没进门就拱手告辞。
他终于没辙了,前去寂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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