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菡犹豫着点了点头。
于是杜青趁着老板娘再次过来的时候,试探着问道:“阿姨,我倒是有个朋友,挺愿意来你这帮忙的,不知道行不行。”
“是谁呀?”
杜青指了指李菡:“就是她。”
老板娘笑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还能愿意上我这里来端盘子?”
杜青一本正经的说:“当然。阿姨,您是长辈,我能跟您开这种玩笑吗?”
老板娘顿时喜出望外:“真的啊?那太好了!自打你们一进来,我就喜欢上这小姑娘了,看着就招人心疼呢。”
李菡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老板娘说:“你们等等啊,我去跟我们那口子商量下。”转身进了后厨。没多久,笑容满面的走出来说:“我们那口子啊,什么主意都让我拿,他是甩手掌柜。呵呵,那这样吧,包吃住,每月一千二怎么样?”
杜青看着李菡,李菡羞涩的笑了,表示没意见。
老板娘又说:“住宿嘛,就住在我家好了,反正我女儿已经出嫁了,你就住她的房间吧,呵呵,我们那口子,晚上回去就累得要睡觉了,也没个人跟我说话,你来了,我也能有个伴儿。”
当下,老板娘就跟李菡说定,吃完饭李菡就留在这里了,起码不会为以后的食宿发愁了,杜青也很高兴,在人穷困潦倒的时候施以援手,他自己也有一种成就感。
从面馆走出来,杜青程燮两人喝的都有些不胜酒力了,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的。两人都哼着小曲,杜青吼着《死了都要爱》,程燮则是唱着河北民歌《十八摸》,深一脚浅一脚的朝阳都大学走去。
1860年保定府徐水县
程亦秋这几天忙得脚打后脑勺,根据他学的历史知识,他知道过不了多久,英法联军就会占领京师,随之会驻扎在直隶全省,到了那时,很有可能生灵涂炭,他无力改变历史,也不能改变历史,但他可以把损失尽可能的减小,于是,他叮嘱查六,组织了一批精壮的小伙子,连带衙役等等,每天早晚操练武功,查六虽然不知道程亦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不便多问,只是按嘱咐行事。
这天一大早,谢村的里正(就相当于现在的居委会主任)带着一个精壮的男子慌慌张张的跑来了县衙,声称村里出了命案:这个精壮男子叫赵四,一向在江南贩卖生丝,最近要秋播了,所以赶回家来,没成想,今早刚进了家门,就发现自己的老婆赵周氏,赤身luǒ_tǐ的死在了床上,胸口还插着一把刀。
程亦秋一听这个消息,顿时有点头大,因为但凡古代碰上这种人命案件,虽然是由县太爷来审理,但实际上县官后面是有智囊团的。因为当官的基本都是读圣贤书长大,谁也不是学刑侦的,一般这时,县官都有一个刑名师爷在后面做参谋,县官只需要在前面装装样子就行,可现在的问题是,于知县升官的时候,把师爷也带走了,自己眼下是纯粹的光杆司令,可是也没办法,治下出了这等案件,总不能说我不管吧,硬着头皮,带着仵作和查六来在了现场。
自古以来,这种香艳的案件都是很吸引眼球的,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来到赵四家门口的时候,院子外面已经围满了人,都在议论,有的人还绘声绘色的按照自己的相像描绘着案发时的情形,看到知县老爷的官轿来了,这才噤声。
进得屋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程亦秋先适应了一下屋里的黑暗,然后慢慢地朝床前走去(其实腿肚子都发颤),远远地看见床上躺了一具白生生的躯体,走近一看,一个年轻妇人玉体横陈,姿色尚可,鬓发蓬乱,双目微睁,心口处扎了一把长约一尺多的尖刀,床上有大片喷溅的血迹,那血已经是紫黑色,看样子人是死去多时了,奇怪的是,她手里还攥着一截麻花辫子。
程亦秋皱了皱眉头,回身唤仵作:“验!”仵作答应一声,提着工具包走上来,半跪在床边,开始检验。
程亦秋退出门外,问里正:“这赵周氏平日为人如何?”里正回答:“温良俭淑,与人和善。”程亦秋又问赵四:“你夫妇二人可有争执?”赵四毕恭毕敬:“小的一向在江南经商,每年只回来一两次,夫妻恩爱尚嫌不够,又怎能与娘子争执?”
程亦秋悄悄回身问查六:“似这样的命案,应当是怎样的处置程序?”
“每村除里正以外,皆有诉讼委员(就是现在的治保主任),平日邻里纠纷,东长西短,都是这诉讼委员分内之事,将他唤来,一问便知其详。”
程亦秋就转身对里正说:“村中发生命案,这诉讼委员怎的不见踪影?”
里正陪笑道:“大老爷说的是,只是小的今早去通知委员了,委员家的家仆说今日委员犯了头风(头疼病),不便出门,所以。。。。。”
赵四插话了:“大老爷,平日但凡有官司诉讼,皆是有委员出面的,今日发生这般大事,委员如若出门不便,我等上门拜访便是。”
里正训斥赵四:“大老爷岂是由你摆布的?你说怎样大老爷便要照做吗?”
正说着,仵作出来了,手里拿着填好的尸格(尸体检验报告单),递给程亦秋:“请老爷过目。”
程亦秋嫌弃仵作的手摸完尸体又写尸格,心里厌恶,便说:“念!”
“是!死者赵周氏,年二十八岁,本县人氏,尖刀没入左胸半尺有余,直抵心房,左手中紧握发辫三尺,尸斑遍布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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