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秋在刑部天牢里已经住了十几天了,这期间,除了没有人身自由,总的来说,除了没有人身自由,他的待遇还是蛮不错的:每顿饭都是有酒有肉,狱卒破例的对他用蜡烛不加以限制,还给他找了几本书来消遣,才使得他不至于无聊的要死。
这天一大早,程亦秋还在睡回笼觉,就被狱卒唤醒了:“程大人,程大人!”
程亦秋迷迷糊糊的哼了两声,忽然一个激灵。程大人?一骨碌就爬了起来:“何事?”
狱卒脸上的褶子里都带着笑意:“万岁老佛爷的恩旨来到刑部了,您官复原职,堂官大人正在前厅等候。请您更衣!”
说罢,殷勤的拿出程亦秋刚刚进来时穿的那套衣服帮着程亦秋换上,然后弓着腰在前面引路。
来到前厅,于致远早已经换了一副嘴脸,主动上前拱手道:“程大人,可喜可贺,圣上明鉴,为大人洗脱了罪名,昨日旨意发到了刑部,今日一早不敢耽搁,便来叨扰了。”
程亦秋也拱拱手,并不多说,心里暗自有些纳闷:都惊动皇上了?
当下跟着于致远走出了天牢,门前早有一顶马车在等候了,于致远又拱拱手:“恕不远送,日后再来京城,一定到兄弟寒舍小叙。”说完,目送马车离开。
几个时辰后,风尘仆仆的程亦秋回到了徐水县。
看到儿子回来,程傲松高兴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捋着胡子,不停说着:“好,好!”吩咐荷儿快快带程亦秋洗澡更衣,把身上的晦气除净,又吩咐让后厨赶紧张罗,晚上要大摆筵席,全家一起庆祝。
晚宴上,程亦秋跟自己虽然新婚却从未有过肌肤之亲的妻子楚若彤坐在一起,楚若彤仍然是那副淡淡的忧伤的表情。
程傲松今天兴致颇好,酒喝得也快,舌头有点大了:“燮儿,。。。。此番磨难,。。。幸得你岳丈从中周旋,。。。方可化险为夷,。。明日,你同。。。。你媳妇回去一趟,一来回门,二来。。。。要好好感激他一番才是。”
程亦秋频频点头称是。
回到房中以后,程亦秋看着自己的新娘,疼爱地说:“夫人,这些日子,冷落了你了。”
谁知道楚若彤并不领情,只是毫无表情的说道:“老爷舟车劳顿了,妾身这就给你铺床,早点安歇吧。”
趁着微微的酒劲,程亦秋一把抓住了楚若彤的手腕:“夫人,为何你总是对我这般冷漠?我有哪里不称你的心思么?”
楚若彤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老爷,你喝多了,妾身服侍你就寝。”
程亦秋无奈,只能脱去外衣,躺在床上,任凭楚若彤给自己把轻薄温暖的丝棉被子盖上。
然后,楚若彤变戏法一般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副被褥,不声不响的铺在了地上。
程亦秋惊奇地问道:“夫人,你。。。。你这是何故?”
楚若彤的声音依旧冷冷的:“我与你已经结为夫妻了,自然会共处一室,只是,是否要跟老爷同床共枕,妾身自己还可以做主吧?”
一句话把程亦秋噎的半天没吭气,过了一会,程亦秋才说:“难道你在你自己家里也是打地铺么?”
“这个自然不是。”楚若彤泰然自若的回答。
程亦秋压抑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楚若彤!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你搞清楚,不是我要求着你结婚,是你爸爸托媒跑来我家,希望我娶你。ok?好,现在抬着花轿,明媒正娶的让你进了门,你无缘无故的给我甩什么脸子?我欠你的啊?搞得好像我在外面包二奶了一样,要这样看你的脸色!”
这一番话把楚若彤给说的愣住了。第一,程亦秋情急之下又是说英语,又是“包二奶”之类的现代词汇,让楚若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第二,楚若彤打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楚元良更是对这个女儿连高声说话都不曾有过。程亦秋这么一嚷嚷,她反而不知所措了。
荷儿是程亦秋的贴身奴婢,现在程亦秋夫妻虽然换在新房里住,荷儿仍然在外间搭了铺睡觉。听见里屋的喊叫声,荷儿焦急的敲着门:“少爷!怎么啦?开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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