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走进了小黄庄,入目皆是低矮的小土房,大部分甚至连一个木制的房门都没有。还有路边的百姓们,皆是身着和王叔、萧亦一样的粗布棉衣,这还是好的,大部分都是穿着破破烂烂的,有些人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瘦的皮包骨躺在路边等死。
“看啊,是小亦吧,小亦居然回来了。”
“是啊,我还以为死在外面了,外面多乱啊!”
路边的百姓看到萧亦和王叔走进庄子都在议论,萧亦也从中听到了很多消息,看来自己这副身体的主人应该是‘离家出走’,死在了林子中被自己‘夺舍’。具体在林中发生了什么导致这个人死亡,还是仅仅是饥饿尚不得而知。而他应该至少还有一个亲人,萧亦也想立即去见见自己的这个‘爹’。
到了一个比其他房子都要低矮不少的一个土房外面,王叔满脸笑容的大喊:“老萧,老萧!我把你家小亦接回来了!”
破败的木制房门‘嘎吱’一声打开。入目的是一个头发花白且蓬乱不堪的老者,老者满脸皱纹,身着一身黑色的粗布棉衣。萧亦初步估计应该在五十之年。老人满眼泪花,颤颤巍巍的手都在发抖“小亦,是小亦吗?!”
老人出来看到萧亦立刻喜极而泣,保住萧亦不断的哭着。“爹,我回来了,别,别哭。”
萧亦实在看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哭,无论是男女,更何况还是自己的‘爹’。“小亦,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爹找你找的有多急。”后面一个跟过来的大婶道。
“是啊,小亦,你们老萧家可就你这一根独苗了,你要是出个好歹你叫你爹怎么办?”又一个村民说道。
萧亦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把什么都承担下来,毕竟这身体的原主人做过什么他也不知道,萧亦看着周围的村民和眼前痛苦的老人,心中唏嘘不已,若不是自己穿越至此,恐怕这老人思念的儿子已经死了吧。
萧亦轻轻拍了拍老人的后背,道:“王叔,你们先回去吧,我没事。”又回头对老人道:“爹,我们进房子里说吧。”
王叔点头对周围的村民道:“大伙都回吧,让小亦和老萧好好聚聚,父子俩要有不少话要说。”周围的村民皆是点头,慢慢散开,只留萧亦和老人。
萧亦扶着老人慢慢走进屋子,萧亦和老人谈了很久,期间萧亦发现老人的身体极其不好,不断的咳。但是老人无论怎么样一直都拉住萧亦的手一直不放,像是怕萧亦再次离开一样,萧亦不断的和老人保证自己不会再离开,老人这才慢慢把紧拉着萧亦的手松开。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萧亦来到小黄庄有三天了,这三天萧亦过的也很好,老人慢慢紧锁的眉头随着萧亦的归来也慢慢出现了笑容,王叔、刘婶和村民们总是说萧亦怎么怎么变化大,和以前大不相同,懂事了,知道帮着干活了等等,听的萧亦的爹总是嘿嘿的笑着。
这几天萧亦也了解道不少现在的情况,萧亦的爹叫萧苦,就和他的名字一样,一生是非常清苦,萧亦的娘生了萧亦就难产而死,萧亦本来还有个妹妹,不久前也饿死了,现在萧苦就剩萧亦一根独苗,萧亦就是他的一切。
王叔本名叫王健,和萧苦一样,也是个苦命人,但是他的婆娘还没有死,家中还有一个小女儿,倒也是过得其乐融融。只是萧苦,萧亦离开的这两天,整日都是坐在门外呆呆的看着萧亦离开的方向,看的王健一阵心疼。
王叔和萧苦都是在万历年间当过民夫,那时候已经是万历中后期,一代名辅张居正已死,自万历十五年开始,万历怠政长达几十年,朝政昏暗、强征民夫徭役更是从未间断,从未受过训练的民夫上了战场几乎都是给官兵当牺牲品,萧苦和王健那批整整三百多人,就回来包括萧苦、王健、在内的六个人,就连萧苦最好的兄弟黄胜也死在了边关。
看着桌上的面馍馍,过惯了现代生活的萧亦实在是难以下咽,遂推开面膜“爹,你吃吧,我不想吃。”
萧苦看了看萧亦,没有说话,继续啃着手里的面馍馍。
萧亦走在外面实在是想不通,萧苦才四十几,容貌却和五六十的老人差不多,真不敢想像萧苦这些年都是过的什么日子,这些天看着这里的村民虽然都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但是倒也是其乐融融。
这些天萧苦已经是把最好的都留给了萧亦,但是萧亦依然是吃得很少。萧亦一个是不忍萧苦过的这么清贫,一个是这里的食物他实在是难以下咽。
“萧亦,你在这干什么呢。”
萧亦头也不回的道:“黄阳,这东西我实在吃不下去。”黄阳道:“有这些就不错了,你看很多家连吃的都没有呢。”萧亦一转头道:“黄阳,你家快断粮了吧?”黄阳蹲下道:“不止我家,很多家都断粮了,不过我爹妈都死了,就一个妹妹,她吃饱就行了,我倒没什么。”
萧亦也蹲下,点点头道:“是啊,我家也一样。得想想办法弄点粮食。”黄阳站起来道:“怎么弄,从哪弄?这年头粮食就是命。”萧亦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圈圈点点。对黄阳说:“你看,这里是咱们所在的小黄庄。不远处后面就是王家庄,前面是大安口。”萧亦在地上画了一个圈代表小黄庄,画了一个三角代表王家庄,又画了一个叉代表边关大安口。看的黄阳惊奇不已,原来还能这样表示。
萧亦看了许久:“却并不能想出什么办法。”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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