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勇和宁二黑看着眼前这中年男子,又伸头朝院内看了几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出是为什么。
正欲说话,只见那中年男子无精打采的摆摆手,说道:“没有官兵,你们走吧。”
侯勇准备的话没有用武之地,一时语塞,这中年男子却再次摆了摆手,说道:“走吧,你们快走吧,别再回来了。”
说完叹了口气,重重的将们关上,留下门外一脸无奈的侯勇和宁二黑,永安军的军规在那里摆着,无故不得擅闯民宅,两人只好一前一后的走向下一户人家。
“奇了,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反应的百姓,难道这老哥是家中出了什么事了?”
宁二黑边走边搔着头,怎么也想不明白,现在各处的百姓还有见了永安军打进城不欣喜的?
听见宁二黑的话,前面走着的侯勇步子猛的一顿,是啊!这事有些反常,细细回想起来,那老乡的眼里明明透露着深深的忧虑,目光不断朝后去看,难道是...?
想到这里,侯勇忽然回头,冲着宁二黑道。
“黑子,此事必有蹊跷,我们悄悄走回去仔细听听院中的动静,也许有贼人藏在屋里,先前你我二人并没见到女人和孩子。”
闻言,宁二黑恍然大悟,“是啊,勇哥这么一说俺倒是觉得很蹊跷。”
于是两人踮起脚悄悄的原路返回,通过低矮的土墙趴在木门后静静的听着,起初也没什么异样的声音传出来。
侯勇喃喃自语道:“奇怪,难道我想错了?”
正这时,门内传出一声呼喊。
“你们这些丘八,当家的你怎么不告诉那两个永安军的好汉!让他们活剐了这些欺辱百姓的丘八!”
紧接着传出一声巴掌打在人脸上的声音,一道野蛮的怒吼传出来,“老娘们,别以为老子不敢砍了你的脑袋,就算永安军进来了又怎么样?老子一刀能砍翻他们两个!”
听到这,侯勇和宁二黑对视一眼,宁二黑就要破门而入,侯勇却把住了他,摇头示意再等等,宁二黑只好静下心听着。
门内传来那中年男子的声音,“你!...俺和你拼了,快带着花儿跑,出了这院子就有救了!”
“爹!”
只听一声腰刀砍在木棍上的声音传出来,侯勇大眼一瞪,时机到了!
这明军甲长一刀将那中年男子手中的扁担砍成两截,紧接着哈哈一笑,正欲挥刀完成击杀,却猛地听到木门碎裂的声音。
惊恐的回过头去,只见两人已经飞速冲入院内,那披着一身铁甲面目狰狞的,正是侯勇和宁二黑。
侯勇和宁二黑进来之前已经分工明确,侯勇直接朝着那甲长冲去,宁二黑则是冲另外两个看戏的明军杀过去。
当那个甲长回过头来的时候,侯勇已经蹬蹬几步冲到不远处举刀欲劈,这甲长受到惊吓不小,当下自然管不住身下的中年男子,想都没想就举刀招架。
侯勇哈哈一笑,大喝一声:“欺辱百姓的贼人,受死吧!”
侯勇举起的刀并没有劈下来,反而大脚猛力一踹,直接将那甲长踹飞几步远,手里的刀都被嗑飞。
“好汉饶命,永安军的爷爷们饶命吶,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几岁的孩子啊,我死了他们就都活不成吶....”
这甲长起身第一件事不是翻墙逃跑,也不是抢回刀再战,而是身手灵活地蹦起来后倒头便跪,连珠炮似的说出了这么一套。
侯勇战场上果断,但遇见这种软蛋倒有些下不去手,当下回头看了一眼宁二黑,宁二黑身下躺着两个明军的尸体,冲侯勇嘿嘿一笑,忽然却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
“勇哥,小心!!”
侯勇猛然回身,只见那甲长抽出一把雪亮的小刀朝他刺过来,侯勇用尽全力朝侧一翻滚,却还是被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摸了摸溢出的鲜血,侯勇简直是怒火中烧,起身怒吼道。
“妈了个巴子,你们就只会偷袭和求饶吗?”
侯勇几步走过去,一把踹到那明军甲长手上将小刀踹飞,这明军甲长见状再次哭喊着求饶,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不过这次侯勇可不会心慈手软,脚上没有丝毫的犹豫,踩着铁皮军靴的大脚直接踹到那甲长胸口。
“噗!”
这甲长被如遭重击,喷出一口鲜血仰头飞到墙上。
侯勇抽出闪亮的腰刀,想了想又收了回去,吐了一口浓痰,“用军刀杀你这种狗东西都丢我永安军的人!”
听到这话,那甲长以为侯勇不会杀他,连连扣头道。
“多谢好汉,多谢好汉!”
听见这话,侯勇冷冷道:“黑子!交给你了,替我好好照顾这丘八!”
“哈哈,瞧好吧勇哥,保证这丘八受尽折磨。”
这甲长听见对话后惊恐的抬头,看见比侯勇还高大了一圈的宁二黑走上前来,没过多久,一阵连绵的惨叫声传来。
......
这一日的下午,萧亦与史路、黄阳、石刚、刘通、王大勇几个人当头,身后一众永安军的将官簇拥着走在这奇山所的衙门里,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的发出去,人来人往,这衙门成了临时的永安军指挥所。
“大帅,这衙门里还存着不少能使用的铜铁炮,都带上吗。”
萧亦头也不回的道:“都带上,暂时编入车炮营,下一站就是北京城了,让弟兄们准备充足,休养好再说。”
听见萧亦的命令,一个标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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