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写字楼里，尽是皮鞋与高跟鞋的声音。荀欢抱着笔记本，走进电梯，按下了第十七层的按钮。
这次穿越，虽然现实世界只过去了半个多月，但她却是货真价实地体验了五年的古代生活，一时有些不适应，也算是常态。
“嘀”的一声响，只见赵嘉悉单手伸进电子门缝，硬生生拦住了欲上行的电梯。
“早——”荀欢有气无力地同他打招呼。
“早，有咖啡，要不要喝。”赵嘉悉晃了晃手中的袋子，之间里面并排列着两杯咖啡。
荀欢是非常喜欢咖啡的，她也正觉没精神，便点了点头。
两个人各握着一杯热咖啡，啧啧地喝着，转眼就到了十七楼。
“今儿我也会作小专题的报告，要认真听哦，回见。”半杯咖啡下肚，赵嘉悉兴奋了起来，他挥了挥手，转眼就消失在上班族的大军中。
荀欢来到通知的会议室前，见里面人还不多，便低调地潜进去坐在了后排。这是一个不大的会议室，最多也就装下三十来人。
荀欢见公司里的很多高管都进来了，再有就是技术部的几位位核心员工，还有市场推广部的几位代表。不一会儿，小小的会议室就坐满了人，荀爹也在最后一刻出现了。
不知为何，荀欢心中有些害怕，赵嘉悉说这是针对她的穿越进行的报告会，她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很快，会意开始，灯光变得温暗柔和，荧光屏幕上亮出了标题。
主讲人是技术部的总监，他简单地进行了一番开场白，而后点按了几下手中的遥控器，“下面请大家跟我一同观看这个短片。”
短片开始，荀欢连忙从包里掏出近视镜。
这是一个无声黑白的短片，只一秒过后，荀欢就震惊地捂住了嘴巴。
那上面放的不是别的，竟是她穿越过去后几个的零碎片段……裴渊，苏衍，甚至秦徽都一一在短片中出现，虽然形象有些模糊失真，但荀欢都能立刻认出。
“怎么会……”望着裴渊那不甚清晰的容颜，荀欢觉得恍若隔世，她忍了忍，才没有失态地流下泪来。
短片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就结束了。
技术总监点开了下一页介绍，“大家所看到的，就是这次穿越实验中，技术部门从穿越者身上采集到的信息，经过复杂精密的处理，所合成的一段短片。不过受制于技术瓶颈，人物形象都不甚清晰，场景记载也十分零碎。本次实验中，穿越者在古代生活了五年，却只能提取出半分钟的短片。不过，即便如此，这也将会是一次震惊世界的突破。”
这时候，一个潜在投资者举起手来，发出疑问，“你们这样搞这么深入的历史穿越，会不会影响历史的走向？”
这个问题也让荀欢紧张了起来，她屏住呼吸，也在等待对方的答案。
技术总监摇了摇头，非常自信地回答，“虽然我们现在的新技术可以支持穿越者进行长达五年的穿越，听上去是很疯狂的事情。可是大家尽可放心，我们的历史不会改写，因为我们所穿越过去的，是镜面时空。”
“镜面时空？”提问者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不错。可以这样想象，每一段历史时空都有一个‘备份’时空，现实世界是由历史时空决定的，而我们穿越去的，是同一段历史时空下的镜面时空。所以不管镜面时空中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对历史或是现在有任何影响。”
荀欢按捺了许久，终于举起手来，“我想问，镜面时空中的人，与历史中的人，是同一个人么？”
赵嘉悉回头望了望荀欢，却见她一脸楚楚，他不免有些心疼起来。
技术总监认出了荀欢，他和蔼笑道，“荀小姐的问题提得很好，我的回答是，他们是一个人。历史，就像是一段随机过程，每一个事件都会带来无数种可能的发展，而决定我们现在的，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集合。镜面时空包含的，就是那些没有被实现的可能。你可以在镜面时空加一个冲击，或者连续几个冲击，这些会作用在同一个人身上，却不会带来影响历史的结果。”
即便这个人的回答十分清晰，听上去很令人信服，荀欢还是不能立刻接受。
她缩在角落里，思绪很乱，却还是坚持听了下去。
二十分钟过后，轮到赵嘉悉上台报告，他的小专题有关穿越者和被穿越者的意志调节和控制，他也是围绕这次荀欢的穿越展开叙述的。
荀欢再次听到了“五五档”这个词汇，赵嘉悉说，“为了保证良好、合理的穿越体验，我们对穿越者进行了周密的设置。所谓五五档，就是将穿越者的意志与被穿越者的意志五五结合，成为一个新的意志。这样，可以减轻穿越者对古代生活的不适，又能恰到好处的体验到古代世界，同时也不会因为穿越者的个人意志，而打乱古代人们的认知。”
荀欢又举起手来，“我想知道，怎样分辨哪些意识和行为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而不是，就像这个例子中，太子的意志呢？”
赵嘉悉挠挠头，面对荀欢的问题不自然笑笑，“抱歉，目前还没有能力分辨，不过我想很多行为都该是两人糅合后的共同意志。单独一方的意志，应该极为少见。”
“不。”荀欢站起身来，她并没有因为赵嘉悉是自己的好朋友而留情面，她斩钉截铁地道，“就算这次穿越中我的很多行为，都是出于我和太子秦翊的双方意志，但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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